听到这话,品严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回答。
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而李容煦此时恨自己,怎么那会儿看到信号的时候就想的那么多,那么复杂呢,以为是那偷偷闯进来的所谓的名门闺秀或者别人呢!他无动于衷的想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痴心妄想!
可是,哪曾想到,出现的竟然是皇嫂呢!
一念之差!
皇嫂为何就闯了进来了呢!对了,难道定王妃闯进来,那些守着的人就不派人来告诉他一声么!那些人就不该不眠不休的在这林子中直到找到皇嫂为止么!
要知道,她是定王妃!是身份斐然的定王妃!
为何,那几个人竟然如此的怠慢!此时就是把他们全部砍了也不解他心头之气!
李容煦似乎只觉得他整个人像是没抓没捞的在云彩上飘着一样,又看了一眼品严,轻飘飘的问道:“对了,定王妃怎么会和定王一块坠崖呢?”
品严看着陛下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他却不敢确定什么了,只能回答道:“陛下,我们伤了定王殿下之后,定王忽然就带着定王妃往东北方向赶去。我们和豺狼也一起赶了过去,就发现定王和定王妃到了悬崖那里。”
李容煦平时那缜密的心思早已经因为邵洵美的坠崖而怠懈了几分,说出两个字:“豺狼?”
不需要品严来回答,他知道,因为那些豺狼正是他让直隶总督放进去的。
此时,他恨不得自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他看向品严问道:“朕让你去给定王添堵,可是没让你要他的命,更没有让你把人追到悬崖峭壁那里!”
这会儿,是怪上品严了。
李容煦岂会不明白他那一点心思。他恨不得是趁着定王受伤后,趁你伤,要你命才是他所想的!
而品严没有狡辩什么,因为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定王当时受伤了,甚至比在曲池别苑那里伤的都要重,而且他身边人不多,还有豺狼的帮助,他就想把定王除了甚至就是再给他增添几道伤痕重伤也好!
那人本来就是心怀诡异,即使死一百次也不过分!
而李容煦却是忽然的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地上!
品严没敢反抗,直接被李容煦踹出了几米远之外。
李容煦这次是带上了几分内力的,品严不敢抵抗之下,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不敢吐出来,含在嘴里,最后又咽了下去。
随后,他听到李容煦冷笑道:“呵呵,品严,你是不是整天的酷刑审问人,脑子不够使了?定王什么人?那是从人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战神,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武功甚至连朕都不一定能打得过!这样的人,就凭你率领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还有几条豺狼就能除掉?你想的也未免太过简单!要是他定王早如此简单的就能除去,朕又何必花费如此的多的心思!你简直就是蠢到了家!现在好了,这事情被你弄大了吧!”
他的语气凉薄中带着讥讽,让品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皇帝陛下似乎理智在线了,再次问道:“说罢,定王和定王妃到底如何坠的崖?”
定王妃三个字,被他含在嘴里,咀嚼了一遍,其中含着苦涩缠绵之意。
品严最后低头又跪下道:“请陛下恕罪,当时我们在打斗之中,不小心波及到了定王妃,定王妃踩到了石头坠落,而定王为了救定王妃,也跟着......落下去了。”
李容煦重复道:“波及到了定王妃?定王为了救定王妃一块落下去的?”
品严冷汗涔涔而落,点头:“对,王爷这次受伤也是因为护着定王妃的缘故,要不然我们和那狼根本伤不了定王。”
李容煦没有被品严的话引开,冷冷的盯着品严:“可是,你也说了,王妃是因为你们打斗不小心被波及到了才坠崖!”
所以,还是他品严的责任!
品严忽然抽出剑忽然剑光闪过,他整个左手忽然的被他自己砍了下来!鲜血喷的好远!
而他被那尖锐的疼痛袭过,脸色惨白,但是身子跪得还是很稳:“请陛下责罚!微臣的右手还要给陛下办事用,现在把臣的左手交上当作惩罚!”
李容煦只是搭着眼皮看了一眼道:“退下吧!你率领着暗卫的人护送那些文臣和年纪大的人先出林子,朕率领人去悬崖边!”
本来只是个狩猎暗中较量而已,哪里却想到如今竟然是这个结果呢?
定王和定王妃坠崖!这种事情就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品严说了一声是之后就下去了。而李容煦在原地呆了会儿之后,率领人往东边的方向而去。
而邵洵美这边,手中拿着不少的草药还有防身的匕首和水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返去。
那草药不少,最后索性邵洵美放在了裙摆里兜着走。
过了两刻钟的时候,她才重新返回了那个山洞里。
而她去的时间久了,那火有黯淡了下来,甚至只剩下了火星冒着。
邵洵美又添上一些干柴,有很大的烟冒出,呛了她一个咳嗽。
瞬间,整个山洞中都充满了烟熏火燎的味道,幸好没多久,那柴火又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李容熙还是在那里静静的坐着,似乎一座雕塑似的,邵洵美过去用充满凉意的手摸着他的额头,而他的人条件反射觉得舒服竟然朝她倚了过来。
邵洵美靠着他沉重的身子道:“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