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

王爷晚上骑马来的时候,早上走的时候都是乘着马车离开的。

邵洵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她敏锐的察觉出,环境有些不同。

而她睁眼的刹那间,立即就有人殷勤向前问:“夫人,你醒了?要喝水么?”

而询问的这人嗓音温柔的有些熟悉,不是别人,却是白薇的声音。

邵洵美张了张嘴巴,想要说出白薇两个字。

喉管却是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蹙眉,说不出话来。

只是,张了张嘴巴而已。

白薇给她端过一盏含痛惜:“夫人,您先不要说话。孟大夫说您的嗓子损伤严重,要等到你伤势好了过段时间才能说话。”

说到这里,白薇的眼圈都红了:“夫人啊,你怎么性子就这么扭呢,和王爷闹这样,与你有何好处呢?难不成你还真的不想要你的命了么?”

邵洵美微微睁大了美眸,似乎不明白,为何她醒来会看到白薇?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根本不是她这段时间住的地方。她这是又被转移了地方么?是又回到了王府么?

而白薇对她的伤势,如何伤的,似乎并不奇怪,对她忽然出现在王府并无察觉到丝毫的二致态度。

而白薇给她喂水的时候叹息:“王爷对您的伤势很是愤怒,对先前照顾您的人发了一顿脾气,然后让奴婢亲自来照看您。”

原来,这里真的是王府啊。

而且,她话中的意思是,她在府中先前还有个身份?

邵洵美挣扎着要坐起来,奈何身子却是没有力气,脖子也痛的厉害。

白薇连忙止住她的动作:“夫人,你想干什么?”

就在此时,李容熙和孟大夫就到了。

邵洵美看到李容熙那张脸,恨恨的瞪着他,恨不得要在他脸上戳出两个窟窿才作罢。

她真是太恨这个男人了。她死她的,他救她回来,还把他带回王府,什么意思?是不是又要什么折磨的法子?

白薇迅速的把床幔放下,然后孟大夫才给她诊脉。

孟大夫看向王爷,顿了顿:“王爷,属下能否看一下夫人的伤势?”

这才对症下药不是?

外伤得要看一下具体的伤势变化才行啊。

而李容熙却是冷冷道:“让白薇看了告诉你。”

孟大夫诊治一番,重新开了药,这才离开。

而邵洵美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脖子肯定是伤口皮肉翻滚,伤口附近红肿,她此时是咽口唾沫都疼的厉害。

白薇端来一碗粥,李容熙端了过来就要喂她。

邵洵美手一抬,就要把他手中的碗打掉。

然李容熙早已经料到了她发怒的后果,快速的闪开。

李容熙没有怜惜她的心情,冷眼冷目的看着她:“不想吃?还是不想吃本王喂的?”

邵洵美不看他,可是却强烈的表达出是后者的意思。眼中推拒之意十分的明显,恨不得他滚的远远的!

李容熙呵呵冷笑两声,搬过她的身子,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里,抬起她的嘴巴就凑了上去。

邵洵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怒瞪他。

双手推开他。

李容熙这才问:“吃不吃?”

邵洵美点头。

他离得近了,她都感到浑身不舒服!

更别说什么亲吻了。

实在是头皮发麻的恶心感涌上来。

半碗粥,吃的她实在是痛苦难当,咽下一点,嗓子疼,只能一点点的吃。

李容熙看着她吃食的速度,冷笑:“活该!受罪的还是你自己!要不是本王阻挡了那一下,你这会儿小命早没了!“

”你倒是勇气可嘉。呵,有本事再自杀一个我看看。“

邵洵美嗓子中的食物努力咽下去,瞪眼看着他,眼神无畏坚毅:你别以为我不敢!

说罢,手就往脖子上的伤口抓去。

李容熙立刻攥住她的手。

怒气横生:”你还真敢?!“

邵洵美冷笑,眼神示意:我怎么不敢了!

再如此无望,生不如死的活下去,还时不时的惊心被他侵犯,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李容熙把手中的玉碗放在一边的小几上。

忽的,整个脸凑在了她的跟前,吓得她往后一张。

邵洵美就听到那人在她耳边低沉声音道:”邵洵美,这就活不下去了么?“

”那么,本王告诉你一个让你活下去的消息可好?“

”皇帝陛下正在南巡。“

”他已经到了金陵。“

”再过几天经过苏杭,约莫半个月后就会启程往雍州而来。“

”对了,雍州是皇帝陛下南巡的最后一站。“

”让本王算一下,大约二十天后,陛下就能到雍州了。“

邵洵美瞬间愣住,不能动弹。

李容煦,他竟然南巡了?

他,竟然现在在金陵?

在离得她如此近的地方?

她的心,似乎透过冰层,破过冰壁,开始有融化复苏的迹象,开始砰砰砰跳了起来。

她的眼中酸涩的发涨。

有泪盈盈而下。

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流到了脸上。

而她,似乎无所察觉。

那是喜悦,震惊的眼泪。

还有一抹迟疑:他为何此时南巡呢?

按说南巡这种大事,不是应该早就提前公布么?

为何在她不知道外界消息这一个多月中,他竟然南巡到了金陵!

他,他有一丝丝的,是为了她么?

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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