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手中的鞭子轻轻挡在他身前,而他却就是没有往前一步。

很明显,谢衍是要去殿中给人看病的。只不过却是半道上被紫宸公主给劫了下来。

紫宸公主眉目漆黑,含着一股子阴柔的戾气,“谢衍,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一身月白长衫,风姿皎皎如月照大地,气息如风之朗朗温和,他眉目间极为的清俊,身上的散发着浓浓的药香,而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两人之间,私下里极其的熟悉。

谢衍不欲骗她,当然,也欺骗不了这个精怪的公主,只是在夜色中点了点头。

夜色如雾,紫宸公主只能看到他略微颔首的样子。

紫宸公主此时心情不知道是被他隐瞒不报的气愤,还是谢衍是那个女人有联系的表哥这个关系而生气,亦或是两者都有,就见她的脸在这夜色中更加的黑如墨,话语似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为什么,你从未告诉过本公主!”

谢衍没有被她这语气和公主的威压给吓到,对紫宸公主风轻云淡道:“公主殿下,这件事事关陛下和表妹的清誉,微臣也是无意中得知的。自然不可能随意乱说。而且,微臣不觉得,这件事应该能告诉公主。”

他的话听起来很是温软,但是话中意思却是如刀子般犀利无情。

简直就是再告诉她一件最明显不过的事情:我们不熟,所以这件事为何要告诉你?

紫宸公主哪里听不到这个男子话中的意思?

她手中的鞭子因为心神不定差一点握不住,一张黑脸变得惨白,看到谢衍要离开,她冲动的拉住了他的手,低吼:“谢衍,你说什么?再给本公主说一遍!”

谢衍却是不再提起那个话题,只是道:“微臣要进去了。告辞。”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谢衍转头,脸上一如既往的和煦如春fēng_liú泻,给人如沐春风的优雅和沐浴月光的高洁:“公主殿下,夜已经深了,更深露多,小心着凉,回去休息吧。”

先前还是对她是无情的犀利,而最后的嘱咐却又是那么的温柔。

也许温柔和煦之下,才是淡漠到极致的无情吧。

紫宸真的想要甩鞭子出气!

可是,却又把鞭子收了回来,克制住了自己冲动的脾气。

可是心里的压抑心塞却似乎比在宴会上那会儿更加的浓烈。

皇帝陛下一直守在女子的床前,端看那张熟悉的容颜,想要下手摸却又缩了回来。

就那么痴痴的看了半晌。

不多时候,苏广利进来道:“陛下,定王殿下来了。”

李容煦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脸上一抹邪魅的笑意露出:朕还以为他不会来呢!

李容煦没有让苏广利把人宣进来,反而步履优雅的往殿外走去。

果然,看到了站在夜色之中,一袭墨色的李容熙。

李容煦随之走了过去,李容熙首先给李容煦行礼:“拜见陛下。”

他是在这个时候,私下里来的,看来不是以君臣之礼来的。

李容煦步履经过他,没有停,嘴里随意道:“罢了。”

李容熙也跟在李容煦的后面,两人齐齐往宫殿远离的方向而去。

此时正值深夜之时,有水珠凝结从树上落下,而夜晚的温度也没有白天那么闷热,凉风习习之下,李容熙开口:“陛下,她怎么样了?”

李容煦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好:“那会儿昏迷了,还没醒。太医说要三天。”

李容熙叹息:“她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竟然极快的出手,嘭的一拳,往前面猝不及防的李容煦身上招呼而去。

两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拳头的呼呼声早已经被他的耳朵捉到,李容煦在闪开的同时,转身,毫不留情的一拳朝李容熙的脸上打来!

两兄弟刹那间,就嘭嘭交手在了一块。

苏广利在一边唤道:“陛下,定王!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而两人竟然同时说没事。

李容煦更是沉声道:“滚一边去,不要碍事!”

两人今晚不耍阴谋诡计,甚至连武功都懒得用,只是使用纯粹的武力,彼此想要把对方揍个七七八八再说。

李容熙毫不掩饰愤怒的声音传来,连皇帝的名字都叫上了:“李容煦!她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无耻!”

说出这些来,简直要吐血!

所以你该打!他早就想要按耐不住暴走的心,狠狠地想要揍他一顿了!

可惜的是,皇帝陛下并不是个因为偷了人家的女人就心怀愧疚吃亏的主。

相反,他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所以,定王殿下胸口不注意就被他嘭的一声,砸的咚咚响。

李容煦呵呵冷笑:“你还说!李容熙,你竟然把她偷偷带到了雍州!看看你把她折磨的这个样子,需要在床上趟三天!既然你不会怜香惜玉,那么不如让朕来!”

哐当一声,李容熙在挨了李容煦一拳之后,当即一个扫堂腿,把李容煦给绊倒在地面,地上立刻飞起尘土无数。

李容熙听到他这诛心的话,只觉得心口疼得更加厉害,不知道是因为他那一拳的力道还是内力本来就疼,一个猛虎匍匐朝李容煦抓去:“谁说的本王不会怜香惜玉!如果不喜欢她,我会带她来雍州!李容煦,你又没有一点羞耻心!竟敢觊觎你兄长的妻子。说出去不怕皇室的颜面被你丢尽!”

他一个正夫,为何不能狂揍撬他墙角的男人?

无论那个男人是谁!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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