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商少堡主早知他娘是这么性子的人,他能没有准备吗?”
“准备什么?”蓝棠正在试嫁衣,闻言忍不住转头要问,云珠忙把她的头转回来,才免了绣娘一针戳到她眼睛里,绣娘被吓得不轻,腿都是软的,跪在地上簌簌抖。
“你安份点,在试衣服呢!”黎浅浅想了想,索性给她点了穴,叫她再不能妄动,蓝棠苦笑,就听黎浅浅安抚绣娘,“好了,她不会再乱动了,赶紧做事吧!”
绣娘勉力点头,腿还是软得跟面条似的,还是云珠撑着她,才把事给做完。
蓝棠等绣娘把衣服弄好,收拾好走了,才开口道,“可以给我解穴了吧?”
黎浅浅的回答是,一道指风弹过,蓝棠随即松了口气,坐到炕边坐下,双手伸到在熏笼上取暖。
“你还没回答我,他准备什么?”
“人手啊!”黎浅浅笑了下,递了杯热茶给她,“你觉得,能一下子就把季芳宜母女挑翻,还让平亲王只能隐忍下来,商少堡主会是个傻的?”
当然不是嘛!不过商堡主夫人是他亲娘,孝道压着,他不好做得太过。
“如果他娘己身不正呢?”黎浅浅早知其中猫腻,只不好对众人言。
蓝棠看着她良久,问,“你知道些什么?”
“没有证据,只能说是谣传罢了!”黎浅浅避重就轻,蓝棠却是郑重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我只盼他家的事情,别在我婚礼那会儿闹出来。”
“放心,放心!商少堡主的人脚程再快,也不可能这个月就赶回来。”
他们人虽赶不回来,但送消息回京却无碍。
不过黎浅浅做主让人卡住,刘二问她,“您打算卡到何时?”
“至少等棠姐姐出阁后再说。”
刘二算了算时间,商少堡主迎亲的日子就在三天后,也不差这一时了,便亲自带人去把消息给卡住。
商少堡主倒是没想太多,迎亲这天,循例又问了身边小厮,小厮摇摇头道,“还没传消息回来,兴许是路上耽搁了。”冬天嘛!天冷的要死,就算用鹰鹞来送信,也得看天候状况如何,是不是适合它们飞行。
凤家庄和瑞瑶教真是有钱人啊!竟然用鹰鹞来传信!小厮心里暗道,一边侍候着商少堡主更衣。
商堡主这头气氛却有些古怪,商堡主夫人婆媳看过季瑶深晒的嫁妆后,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商堡主夫人的侄女们如今没了敢撺掇着主子的丫鬟后,就老实的如鹌鹑一般,就算看过季瑶深的嫁妆后,心里是又羡又妒,也不敢再往商堡主夫人跟前凑了。
商堡主知妻子的性子,昨天晒嫁妆后,妻子竟然不声不响,让他大感意外,后来他让人把长媳的嫁妆单子取来一瞧,立刻就明白,妻子为何一声不吭了。
她大概以为长媳就算是宗室女,也是庶出,平亲王再疼她,又能给她多少嫁妆?日后她这个婆婆还是能压她一头的,谁知,平亲王给季瑶深的嫁妆,竟如此丰厚,还有不少古董珍玩及孤本。
他在心里略估算了下价值,也不禁要为之咋舌,商堡主夫人当年的嫁妆,竟不到季瑶深嫁妆的十分之一!
原以为自己出身豪门,财势便可压媳妇一头,没想到被人反压得喘不过气,而且季瑶深的嫁妆里头,竟然有皇上御赐的如意一对,宫中太妃、各宫娘娘都有赏赐,可以想见从平亲王府出来之后,这嫁妆队伍引起多少人关注。
商堡主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气,等妻子知道长媳的嫁妆,竟成京中话题后,八成又要气上十天半个月!
京中近来不少人家婚嫁,平亲王府就连办了两场!可顾侧妃所出的女儿,婚礼可比今儿这场要逊色许多,有人就说啦!顾侧妃的女儿都二嫁了,还想要如何风光?
立时就有人提醒他,顾侧妃的真女儿才初嫁啦!二嫁那个是假的,是真女儿的奶娘之女,旁边的人便讨论起来,堂堂亲王之女能被个小小的奶娘偷换掉吗?这要怎么做才不会被现?
一时们就歪了楼,还有人吵了起来。
季瑶深坐在花轿里头,手握平安果和宝瓶,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倾听外头的人在说什么,很可惜的是,喜乐声大响,沿路还不断放鞭炮,更有喜和喜钱,看客们捡到喜钱和喜糖,不由出欢呼声,让季瑶深也忍不住被染上喜色。
商家的喜事进行顺利,下轿跨火盆到拜堂,一路顺畅无比,商堡主夫人是想使坏,不过她的人只略略一动,就立刻被人拿下带走,纵使她坐在喜堂上看得再清楚不过,却苦无人手去拦一拦。
商堡主夫人对皇权的认识不深,她又没见过几个官,再说了,云天堡所在地的父母官,为了辖内平安,对地头蛇云天堡堡主夫妻,不说百般巴结,也得低声下气的讨好。
商堡主夫人是无知无畏,商堡主却不同,见妻子心急如焚,他倒是老神在在,小儿子见事不妙,派自己的人去捞他娘的人,不想,连他的人也一并栽进去。
府里正热闹着,不少武林人士上门贺喜,他们此来,不止是喝商家的喜酒,还有十天后,凤庄主成亲的喜筵要去。
商堡主一时没想到此节,只见贺客盈门,心中大喜的同时,不由拿小儿子成亲那时的情景来和今日相比。
这一比,可把商程仪的婚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