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纯洁心灵的嬴政,如同接受了一次神圣的洗礼,看见什么都是那么美好,哪怕是盘子里没有洗干净的一条虫子,他也会小心翼翼的把它挑出来,然后挖个小坑把它放进去,并且在上面盖上土,就差竖块碑了。
赵姬看着爱心泛滥的嬴政都瘆的慌:“儿子,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啊,我现在好得很,比什么时候都好,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原来屎壳郎也有它美丽的一面……呸呸呸,”嬴政赶紧把拿在手里正在端详的一只甲虫扔掉,然后拍拍自己的头,“不行,那敛心诀诀还还得再练两遍,不然会变成真正的qín_shòu。”
吃过饭立刻出门,嬴政迫不及待的出门,他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个变态。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魏瑶的住处,那所废弃的大宅。
鬼鬼祟祟来到院子门口,蹑手蹑脚走进,然后躲到厅堂门外,冲里面那个气鼓鼓的有着五颜六色脸蛋的女孩轻声喊道:“魏瑶,小瑶,我的亲亲小瑶瑶……”
“又来干什么?皮痒了不是?”魏瑶在厅里喝道。虽然她的脸现在恢复了五颜六色,但嬴政觉得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别生气嘛,人家是来道歉的,对不起了瑶瑶。”嬴政的声音嗲到不行,魏瑶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那一身的做派比上午看到时还要下贱。
魏瑶哼了一声:“道歉是吗?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进来试一试,看能不能说服我,如果不能,可别怪我下手太重。”
“不会,我绝对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你一定会满意的,”嬴政走进来,十分郑重的行了个大礼,然后说道:“上午是我不对,我自己喝多了,眼睛出现幻觉,居然怪到你头上,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过你一定要理解我,当时我居然把你当成了一个绝色美人,甚至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该打,我该打。”
魏瑶赶紧拉住扇自己耳光的嬴政,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是想责怪你。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注意就行了。”
嬴政对天起誓道:“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了。你说你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变成绝色美女呢,我就是看上一头母猪,也不会看上你呀是不是,所以说酒不能乱喝,喝了就要出事,就会把丑八怪当成美女……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被我的诚意打动。”
“嘭”二话没说,魏瑶先给嬴政的鼻子来了一拳,顿时两条血柱挂在嬴政嘴上,“棍子呢,我上午打你的棍子呢。”
见魏瑶怒气冲冲翻箱倒柜,嬴政大喊:“淡定淡定,咱俩不是谈得挺好的吗,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魏瑶转过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双眼冒着红光,如同一只准备捕食的下山猛虎。吓得嬴政撒腿就跑,身后锅碗瓢盆、石头砖块紧追不舍。
“对不起我错了。”嬴政抱头鼠窜,逃出院子大门。
魏瑶追到大门口,用手里的棍子指着嬴政的背影骂道:“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好容易逃到安全地带,见魏瑶没有追来,嬴政拍拍胸膛里那颗上蹿下跳的小心脏:“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不可理喻,我明明是去道歉的呀,太不讲理了……哎呀,鼻子好疼。”
不知不觉再次来到鹿苁蓉的小摊儿,见嬴政鼻青脸肿的到来,鹿苁蓉关切的问道:“你鼻子怎么了,被人打的吗?”
嬴政叹了口气:“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总之是一言难尽,太吓人了。”
“先别说话了,我给你找点东西把鼻子先堵上吧,老这么流血可不行。”鹿苁蓉给嬴政找来两小团棉絮,小心翼翼帮嬴政把鼻子堵上,然后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按压了几下,果然就不再流鼻血了。那轻柔的手法和关切的眼神,如同一个伺候丈夫的妻子。
“难道姐姐看上我了?”嬴政深深怀疑上午的那番话让鹿苁蓉对自己产生了非分之想,看着鹿苁蓉那张火龙果般的脸颊,“不行,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以后对我爱得死去活来上吊投湖,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
“那个……姐姐,我来这里其实是有句话一定要说清楚。”
“有什么话就直说啊,吞吞吐吐的拿我当外人?”鹿苁蓉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笑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姐姐,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不是这句,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同饮一江水……也不是,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还不对,让我再想想。”
“别说了弟弟,”鹿苁蓉想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一手按住桌子支撑起身体,一手按着胸口,轻轻说道,“你的意思姐姐明白,给我点时间好吗?”
“这事儿不用着急的,你可以慢慢考虑,”嬴政长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花费很多时间去解释,开场诗都是自己搜肠刮肚了好半天,想不到一张嘴鹿苁蓉就知道了,真是善解人意,但看到她惊慌的表情,似乎仍然难以接受两人有缘无分这个事实,于是劝慰道:“姐姐,我知道让你突然接受这件事很困难,但是相信我,时间会解决一切。”
鹿苁蓉点点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
“老板,给我来晚馄炖,”一个年轻人的出现打断了两人怪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