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子松愤怒的扬拳就要落在这人脸上,被叶初夏堪堪拦住。

男子捂紧了脑袋蹲在地上,唯恐于子松揍他,嘴里不停的道:“冤枉,我不是奸细,我不是,我冤枉。”

正喧闹间,卞烨安回了营帐,可儿跟在他的身后,于子松一见到卞烨安立刻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将军。”

地上的男子也忙行礼,不停的叫嚷:“属下参见将军,属下冤枉啊将军,属下不是奸细。”

卞烨安扫寻一眼两人,然后走到叶初夏的身边,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叶初夏挑了挑眉,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见状,于子松跪在地上道:“将军,属下名叫于子松,这人叫王山,我们住在一个营帐,今天兄弟们都在训练,就这王山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

于子松继续说着来龙去脉:“训练的时候,我想起来长刀忘在了营帐,到营帐去拿就见他鬼鬼祟祟,偷偷看着什么画,见到我以后手忙脚乱的,画也掉在了地上!”

说到这里,王山的身体开始抖了起来,拼命的磕头道:“将军,属下真的不是奸细。”

卞烨安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那画上画的是什么?”

话出,于子松愤慨的道:“正是前段时间我们关押的那个马寡妇!”

叶初夏和卞烨安都是微微诧异,马寡妇?看向了王山的眼神带上了探究。

卞烨安不怒自威,冷着声音唤了一声:“王山。”

王山抖的更厉害了,不敢抬头看卞烨安,只一味的磕头喊着冤枉,带着颤音道:“将军,属下真的不是奸细,将军明察啊将军。”

“将军面前,还敢狡辩?”于子松怒视王山。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初夏平缓的开口道:“王山,马寡妇逃出军营是不是有你的帮助?”

顿时,王山的脸上变得更加惶恐,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子松一把揪起王山的衣领,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王山怂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几人,缓了好半天的神,才畏畏怯怯的交代道:“属、属下和马……马寡妇认识很久了,从她来延东就认识了,她是个好人,是被冤枉的,我,我不能眼看着她死啊。”

闻言,叶初夏微微叹息,情之一字。

于子松看着王山冷笑:“好人?那怎么钻了她床的兄弟就得了花柳病?将军之前就说过她是宁国派来的人,你还帮着她逃走,不是奸细是什么?!”

王山也有些怒了,一瞬间也不怕了,瞪着于子松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见她一个弱女子就想占便宜,自找的!”

两人怒目相视,还想说什么,叶初夏咳了一声,两人顿时熄了气焰。

“你可知这马寡妇是宁国人,是宁国皇宫派来的人。”

话出,王山瞪大眼睛,回神后连声道:“不,不可能,她不是别国派来的,她就是个普通百姓,死了丈夫出来的,将军你肯定误会了将军。”

卞烨安也不争辩,冷眼看着王山,继续道:“你将她放走,可有想过后果?”

王山垂下脑袋,声音不大但是却坚定:“属下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任凭……将军发落!”

叶初夏突然想起卞烨安告诉她的时候,提到了有小兵将铁牢的钥匙偷走,于是对王山问道:“偷钥匙的小兵和你是一起的?”

王山没有反驳,无言默认。

见状,卞烨安与叶初夏再次对望一眼,然后卞烨安对于子松道:“将此人关进铁牢,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是!”

于子松应了一声,按着王山离开了营帐,可儿随着他们走了,营帐里只剩下卞烨安与叶初夏两人。

“这马寡妇真有几分的能耐,能差遣的人愿意豁出性命放走她。”叶初夏意味深长的道。

卞烨安在一旁赞同的点头,真的大意了,小看了这马寡妇。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叶初夏看着卞烨安接着问道。

闻言,卞烨安转首看着叶初夏,认真的道:“后天出发去乔国,举行登基大典。”

叶初夏一怔,默然两秒,然后点头应下:“好。”

自卞烨安说了后天去乔国以后,叶初夏便显得心事重重,坐在书桌前捧着医书发呆。

可儿看出叶初夏情绪不佳,上前关心的道:“叶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叶初夏回过神,沉默了片刻,怅然若失的道:“不属于自己的,究竟能不能奢求。”

可儿没有听清叶初夏的话,想问清楚就见叶初夏已经放下书站了起来,整理着衣装。

“可儿,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将军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叶初夏一边弄衣服一边道。

可儿忙道:“叶姐姐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叶初夏的身体不好,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但叶初夏却尤为坚持,对可儿道:“我去一趟大龙家里,一会儿便回,不会有事的。”

可儿依旧有些不乐意,还想说什么被叶初夏打断:“将军知道大龙家的位置,我要是迟迟不回,你便和将军去找我,这样放心了吗?”

最终仍是没能拗过叶初夏,可儿点头应下,目送着叶初夏离开了军营。

叶初夏脚步不停,直往大龙家里去,不算远的路程却让她微微沁出一层细汗,体力有些吃不消。

来到大龙的家里,就见老妇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叶初夏眼睛一亮,招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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