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宁介搬出了邬行言家,邬广川果然采取了以往的自由放任政策,也让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小两口终于喘了口气。

邬行言这阵子暂时没安排通告,又不好一天到晚地往方宁介的租房跑,只好开了电脑和方宁介视频,整天黏糊糊地霸占着电脑,连饭菜都搬到了电脑桌上吃。

方宁介索性买了个固定手机的架子,把它固定在电脑旁、找好视角,然后登录手机□□,一边和邬行言聊天,一边构思大纲,两头都不耽误,虽然有时候会招来邬行言的不满罢了。

“啧啧啧,秀恩爱,分得快。”

关明理有事来邬行言的别墅找他,一进屋就看见电脑里头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日剧还顺带着视频的好人,心里酸意翻天,恨不得一个火把烧死这对小情侣,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邬行言倒是毫不介意,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随便坐吧。”

“你太客气了。”关明理低头看了一眼杯子,幽幽地说道,“这不会是隔夜的水吧?”

“是啊。”

邬行言竟然毫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

“不是?”关明理指了指杯子,眉毛皱了又舒、舒了又皱,脸上风云变幻,表情多变的让人实在是叹为观止,“我说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你来客人了啊?那我们过会儿再聊吧。”方宁介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匆匆抬起头往他们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一手抓了一袋呀土豆,一手迫不及待地关掉了聊天视频。

“……”

这下换成了邬行言幽幽地看着他。

关明理毛骨悚然,心虚的说:“看什么看啊!又不是我让他关掉的。”

邬行言叹了口气,一脸少女的哀愁,“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你变了。”

关明理委屈地只想捂住脸嘤嘤嘤,但是发现面前的某人一点都怜‘香’惜‘玉’,无趣地把手拿了下来,“好吧好吧,我来跟你说一下,荣华的首播大概是两个月后,正好过年嘛。”

“时间定了吗?”

“还没,不过肯定得抢黄金时间段啊,不然要是扑,你脸上得多难看。”关明理说道。

邬行言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脸上好看?”

“……”关明理灰溜溜地摆了摆手,语气幽怨,“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我还是走吧,不耽误你俩的好日子,对了,让他早点把剧本给我,我投给别人看看。”

“什么剧本?”

邬行言疑惑地问,他当然不会误以为是荣华的剧本。

“哼哼,他没告诉你?”关明理只觉得心里这口恶气吐得畅畅快快,嘴上面上也忍不住小人得志了,“你自己去问他啊。”

邬行言:“……”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方宁介把旅游真正提上日程表,已经是交稿以后的事情,此时已经接近圣诞节,小雪夹着雨纷纷地落下,落在地上、片刻后就消融了。走在马路上的人们也开始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呼出一口气,瞬间就能凝成一片雾。

最后他把旅游的目的地定在了俄罗斯的摩尔曼斯克。

在圣诞节前的倒数第五天,方宁介送了邬行言两张飞机票作为礼物。

邬行言很惊讶,在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窝更加深邃。

“怎么会想到去俄罗斯?我还以为你怕冷,应该会去赤道或者南半球。”邬行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手上不断翻看着飞机票,纵使每一个字他都已经看过。

“本来是想去澳大利亚的凯恩斯、或者黄金海岸啊这些地方的,查旅游攻略的时候看见这个地方,脑子忽然就一热了。”

方宁介无奈地回答道。

“没关系,我也一直很想去俄罗斯。现在去很可能遇上极夜,我们可以睡到早上十点,坐车去看摩尔曼斯克的霓虹灯光夜景;接着我们去吃鱼子酱、啊,我要多换些卢布,那里的鱼子酱要贵到天上去。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也许还可以看到极光……”

方宁介从他描绘的美好愿景中回过神来,缓缓说:“我觉得我们运气应该不错。”

“卧槽卧槽卧槽,冻死爸爸了!”方宁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团子,抖个不停,时不时地嗅一嗅鼻子,防止两管近乎透明的不明液体当众流下。

“请她快一点。”邬行言站在酒店大堂里,对身旁翻译说。

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来到这片不冻港,在飞机上的时候还不觉得冷,方宁介甚至把脸贴在玻璃上,从空中去看俄罗斯20厘米的雪。

但是走出摩尔曼斯克的机场后,方宁介就说不出来话来了,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邬行言心疼地摸了摸方宁介的头,可惜他头上戴的帽子很厚,而且方宁介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

俄罗斯小姐身材非常高挑,穿上高跟的靴子甚至还比方宁介高两三厘米;皮肤也很白皙,面颊上的几点雀斑反而更显美丽。

“这是您的房卡,在1046间。”

翻译尽职尽责地说了一遍,帮他接过了房卡。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晚饭过会儿就会送来,房间里有暖气片。”翻译顿了顿,善意的提醒,“他穿的太少了,明天如果你们要出去游玩的话,还是穿的多一点比较好。”

邬行言道了一声谢。

俄罗斯的供暖方式和北京有些像,都是暖气片,方宁介进了房间五分钟,就不喊冷了,还把外套给脱了,只穿着一件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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