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议论了一会儿,老大说:“咱们再到其他的墓室去看看吧。”
“怎么去其他的墓室?”崔唯朝门外努努嘴,道,“那条绳子都荡开了,莫非我们都要跳下去再顺着绳子爬上来吗?这么高,我才不敢跳,跳下去估计也淹死了。”
“不必!”老大望向了我,道,“只须一个人跳下去,再顺着绳索爬上来,然后还进这间墓室,只是要把绳子揪住。我们把绳子绞断,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老大看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次肯定又是要我下去。他们是一帮的,我是一个外人,所以每次凶险都自然是我先尝试。我知道推脱不开,便想出一个主意。我跳下去如果还能碰到那条大鱼,或许它又能将我带出去。只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就是死也不会再来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我的牵挂,碧格、莎林娜和乌云婆婆都死了。
“大龙……”老大刚开了个口,我就打断了他,说:“不用说了,我这就跳下去!”
“好好,大龙果然英勇!”老大赞赏道,大概在他心里认为,我就是一个傻瓜,由着他们戏耍。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要踊身跳下去的时候,张驰忽然叫道:“老大,你们过来看!”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张驰正站在那副石棺旁边,往里看着。老大和老七走了过去,也朝石棺里看了看,回头向我说:“大龙,你等会儿跳,先研究研究这个!”
我便走了过去,看到石棺原来没有底,现出一个洞口,露出一段石阶,只是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下面有什么。几个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大吸了一口气,咬咬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咱们先得从这里下去看看,说不定是通往其他墓室的通道。”
张驰道:“不会吧,既然这间墓室是最低的墓室,往下就应该没有墓室了吧?”
“有没有看了才知道。”老大沉声说道,“只是咱们没有照明措施,只能摸黑进去了。”
“好吧,咱们现在进去,我带头。”我说。我知道即使我不说,最后研究的结果仍然是我带头。我说着,便扶着石棺沿子迈进了腿。顺着石阶往下走走,便什么都看不到了,而石阶似乎仍在向下延伸着。
我回头望望洞口,叫道:“大家都跟上来吧!”
“走,都下去!”老大吩咐道,“把那箱子压缩饼干带上。”
大家便依次进了洞口,在我的带领下顺着石阶往下走。里面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前进。我只觉得前面一阵阴风袭来,吹在头皮上,麻麻的感觉,心里不由发毛。好在通道和石阶都比较规则,凭着感觉就能顺利向下。
走了一会儿,觉得石阶没了,前面是平路,但仍是窄窄的一条通道,只能通过一个人。又走了一会儿,我的脚尖踢在岩石上,以为没路了,正要告诉他们往出走,脚抬走来居然上了一层石阶,看来是成了上坡路了。
我道:“要上坡了,大家注意脚下。”
于是又摸索着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我看到前面似乎有亮光透进来,便加快了脚步。走了几步,看到前面有一道门,我迟疑了一下,难以预料进了那道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老大在后面催促道:“走啊!怎么了大龙?”
“没什么。”我答应着,接着往前走,到了门口,鼓了鼓勇气,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超大的大厅,和那间小墓室一样,没有灯却通亮。再看前面,是若干道门直通外面。我们便走到一个门口,下面是削壁,原来这就是我们从下面看到的那些墓室的门,并不是一间墓室一个门,而是一间墓室好几个门。
确定了这一点后,我们便齐舒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这个大厅来。这个大厅大概有三四百平米,却很空,除了靠墙立着八尊雕像外,再什么都没有,连棺材都没有,更别说陪葬物了。我们呼吸的声音都能产生好大的回音。
奇怪的是,整个大厅的地板上长满了草,就像草原上的那种青青小草一样。我蹲下来伸手摸摸小草,竟然是真的。心里不由疑惑起来,这里怎么会长起草来了呢?
“这,这就是齐木斯愣的主墓?”张驰喃喃地道,“这什么都没有啊,是原来就没有,还是被人盗走了呢?他妈的,白来了!”
“绝不会!”老七皱着眉头道,“那口深井的直径有近百米,转圈壁上全是墓室,我们进来的,只是其中一间而已。这里大概是齐木斯愣的私人草原,他生时爱在草原上住,死后也给自己弄个草原陪葬。”
我不由得唏嘘了一声,这太壮观了,墓葬里居然有草原,真是闻所未闻。
我们不约而同地端祥那八尊雕像,形态各异,都穿着蒙古服饰,却看上去像天神一样。每座石像旁边的墙上都刻着一些文字,竟然是用蒙、汉、英三种文字写的。蒙汉文我倒不觉得奇怪,齐木斯愣平日里说话也多数是说汉语,可是为什么又要用英语呢?这些英语在这里出现显得特别不合时宜,看起来也很变扭。
“他妈的,齐木斯愣很时髦啊,居然懂英语。”张驰喃喃地自语道。
“是啊,我生在现代都不会英语呢,齐木斯愣早我三百年,却会英语。”崔唯附和道,“这不会是现代某个艺术家的作品吧?这真成了一个恶作剧了!”
老大摇摇头,道:“不会。齐木斯愣的祖先是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当年的疆土早已覆盖了欧亚大陆,使用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