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事不好了!严白虎夜袭……”一名亲卫叫醒熟睡的张帆。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哪来的船?”尽管难以置信,张帆以最快的速度在亲卫的帮助下穿甲披挂,出帐篷查看。
随手拉住一名骑都尉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凌偏将军正在同山越先锋部队鏖战,不过事出突然,敌军先锋部队已经部分上岸了。”
“什么?”张帆大吃一惊,“那我们的投石机呢?”
“他们有蒙冲,投石机并不能造成有效的杀伤。”
“该死!他们怎么会有蒙冲?”张帆眼前一黑,“算了,让凌操尽量挡住,拖延一点时间,赶紧将所有的投石机通通拉回关里去,要快!”
“得令。”骑都尉匆匆忙忙而去……
张帆运起内力尽力望去,由于己方猝不及防,加上蒙冲实在是过于凌厉,整个船舱与船板由牛皮包裹,不管是投石还是箭矢,落在上面都会弹出来,船舱四面皆有开弩窗矛孔攻击各个方面的敌人,所以己方只能挨打,无法有效还击,等到山越上岸后不仅实力强劲,而且还占有人数优势,黄龙寨军只能苦苦支撑着——
照此来看,落败只是时间早晚的事,自己精心训练的精锐,可不能白白损耗在这里——就算山越渡河,还有三道雄关可守,没必要争一时之气,张帆叫来传令官下令:
“通知凌操马上退守第一关内,不用和他们硬顶。”
“得令。”传令官小跑而去,张帆则指挥众人搬运物资,撤离河滩,在第一道关内做准备防御。
一个时辰以后,所有黄龙寨军全部撤回第一关内,追击的山越也被城关上的一轮箭矢射死大半,只能放弃追击,等待后续大部队到来。
“报告主公,所有的投石机和粮食物资都安全运送入关,不过我军阵亡436,受伤753人。”
每个数字都让他心惊肉跳,已经撤退够果断了,但是伤亡还是不小。不过好在所有的投石机和物资都没什么损失,张帆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一名传令官跑来向他汇报:“启禀将军,凌偏将军受了箭伤,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凌操受伤?快带我去看看。”
玛德,这真是屋破又逢连夜雨!
张帆赶紧跟着传令官见到了凌操,面如金纸,昏迷不醒,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右胸,张帆问军医:
“情况怎么样?”
“回将军。性命倒也无大碍,取出箭头然后缝合,凭借凌将军的身体强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起码一个半月不得再动干戈,否则有随时恶化的可能。”
这些军医都是张帆从会稽郡各地高薪聘请的优秀大夫,而且张帆在资深外科医生水友的协助下,还对他们进行了现代医学关于麻醉、包扎、消毒、简单手术、缝合……等方面的培训,还从系统兑换了医用麻醉剂和各种手术工具供他们学习使用,负责任的说,这批军医,可能是目前这个时代最好的外科医生了。
张帆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马上将凌操带回山寨的疗养院进行手术和术后恢复,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是,大人。”凌操的亲兵抬起凌操,跟着军医快步朝着山寨方向赶去……
张帆询问:“凌操怎么受伤的?”
“是那天打伤凌小将军的那个臭娘儿,偷偷混在山越军里,给了咱们将军一支冷箭。当时天色太暗,箭矢凌厉,将军察觉到时已然躲避不及,所以就……”
这个消息让张帆有些措手不及,“吕玲绮?她怎么和严白虎混到一起去了?”
吕玲绮箭术深得吕布真传,已有其七分火候,偷袭射伤凌操倒也不甚稀奇,不过这吕绮玲居然会帮严白虎出力,倒是让张帆没料到。
想必是源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吕玲绮明白单凭一己之力,也没办法把黄龙寨怎么样,于是就搭上了严白虎这条线,刚好严白虎痛失大将摩牙竺,无人可用。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合力来攻打自己?
唉,现在凌氏父子全部受伤,山寨第一、第二高手全部因伤缺战,张帆反倒成为山寨目前的第一高手。关键是他也没信心能打过吕绮玲,毕竟吕绮玲正面击败了凌统,而他现在还不是凌统的对手。
一天之前己方大获全胜,打的对手抬不起头来,斩杀敌方第一大将摩牙竺,逼得敌方草草退兵——万万没想到这短短几个小时形势逆转,己方损兵折将,两员大将受伤倒下,自己被敌方围的是水泄不通……这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突然了!
还是己方太大意了,不管是张帆还是黄龙寨其余将领,被一场大胜冲昏了头脑,输于防范,才被敌方攻了个措手不及。感觉头脑里一炸一炸的疼,张帆忧心忡忡的去城关安排布防去了……
张帆也没有脱衣服,就在城关上的小屋子里铺了条毛毯,简单的休憩一下。天刚蒙蒙亮,张帆立刻睁开了眼睛,开始在城关上巡视,防止山越突袭抢关,顺便也打开了直播,开始用望远镜观察敌军的活动……
“咦,这山越过河了?”
“真的耶!这怎么一觉醒来就过河了?”
“这也太突然了,他们不是没船了,怎么……飞过来的?”
“都怪我睡得早了,肯定是山越夜袭成功了,你看四爷带人已经撤入第一关内了。”
“错过了这么精彩的部分,四爷,这怎么回事啊?”
张帆不愿意多说,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