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仔细望去,一位少年将军出阵,见他头戴太岁盔,身穿天王甲,脚下腾云马,手持方天戟。面若宋玉,貌若潘安,不仅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薛丁山???”
张帆彬彬有礼的拱手微笑道:“平越中郎将张帆,见过吕小姐。我不是薛丁山,不过这个角色的确是按照自己的形象来刻画的,让吕小姐见笑了。”
“四爷表脸,明明是你按照书里的形象为自己包装设计,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可以,这很四爷。”
“忽悠功力渐长啊!心疼我家绮玲!”
“玲绮好帅啊,我给抱走了……”
“休想!”
“不许!”
“放肆!”
“今天老爸跟我说:好好学习,不要早恋。你现在谈的,以后都是别人的老婆。我一听,我的天!别人的老婆,想想就刺激……”
“666……”
“嗯,重点划的很正啊!”
……
吕玲绮愣了一下,“什么?难道你认识写《薛家将》的人么?”
“非也非也,实不相瞒,《薛家将》这故事就是鄙人写的,包括说书这门技艺,同样也是我发明的……”
“你写的?”吕玲绮目露惊奇之色,仔细回忆,好像听某个说书人提过,这些故事本都是一个叫张帆的人写的,也是这行的祖师爷。虽然她打听过张帆的情况,但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其实吕玲绮早就想见见那个写出这么精彩故事的作者,也曾不止一次幻想过他的样子……今日一见,张帆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着实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还要更出色:
出身江东四大家族之一的张氏;年纪轻轻就身居1200石的高官;在本地威名远播,受人爱戴;不仅才高八斗,温文尔雅,而且貌似潘安,文武双全。简直集齐所有好男人的优秀品质于一身,整个人都从里到外散发着光芒,熠熠生辉。
特别是他现在穿在身上这一套装束,更显得他英武不凡,卓尔不群。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某个人能和父亲吕布在容貌上一较高下。
因为本身自己练戟的缘故,吕玲绮本身就对用戟的人比较有好感,特别是用戟的,而且还是这么帅的,吕玲绮顿时好感大增。每当张帆和她对视一眼,总感觉怀里就像揣了一只小鹿,身体到处都在发热出汗。
“正是。你可以问任何一个说书人,他们都可以证实我的话。”张帆不疾不徐的话锋一转,正色道:
“帆身为平越中郎将,奉天承运,身沐皇恩,奉旨平定江东六郡山越之害,还江东百姓一个安宁。此乃是本将职责所在!吕小姐何以助纣为虐,帮助这些越夷公然对抗官府?”
“我……我……”吕玲绮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乱,突然底气不足起来:
“那个……那个……你为何派人窥探我家,你有什么目的?”
张帆薄薄的嘴唇抿起淡淡的弧度,诱人无限的遐想,嘴角间带着特有的格调,低沉醇厚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温柔:
“实不相瞒,在下游学途径河内郡,偶然得见吕小姐天颜,惊为天人,所以才冒昧查勘小姐身世,打算近日便托人上门提亲……没想到引发小姐误会,一切都是帆的过失,还请吕小姐见谅。”
“啊?!”吕玲绮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杏目圆睁,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
在此之前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打破头她也从来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答案,这……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种呆如木鸡的时候。
不光是吕玲绮一脸懵逼,就连阵前的双方也是一脸“excue?”的表情,远处的他们听不清,站的比较近的几位……差点连兵器都掉下来了。
“握草,突如其来的骚,闪了我的腰。”
“渣6渣6的!”
“一言不合就撩妹,没有一点点防备……你看把绮玲妹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阵前撩妹,我只服四爷!”
“f?我吓得瓜子都掉地上了……”
“主播你还真的能编,这波解释,我给你101分!”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主播的套路!”
“可不可以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
……
在最初的一刹那,吕玲绮的脸由于感觉特别的难为情而变得刷白,现在她的脸、耳朵、脖子都变红了。一会儿工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
即使在现代,当着几千人的面这么公开表白,神经线条再粗大的女人也会接受不了……何况是风气相对保守很多的古代社会,这种冲击力……简直是核弹头级别的!吕绮玲在经历过最初的巨大尴尬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一戟朝着张帆砍去,大喝一声:
“呔!登徒子,受死!”
当然,早有准备的张帆立刻一招“苍松迎客”架住了吕玲绮的当头一击,然后两人就走马观花似的乒乒乓乓地大战起来,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吕玲绮长戟携带风雷之势,向张帆当胸射来,眼见就要穿胸而过,张帆后手紧贴身,借用腰力长戟抡圆了,用一个“荡”字诀,拨开了逼近的兵器……
吕玲绮的戟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击都有石破天惊,惊涛拍岸的气势,放是平日里,估计十个回合之内就能斩张帆于马下——
不过此时的吕玲绮受到了张帆心里干预的影响,心浮气躁,注意力没法完全集中,一直猛烈的抢攻,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