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白娇奇怪地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男人怀里。
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姿势十分撩人,他的一条大腿压在她的双腿间,而她的一条大腿环在他的腰上。
白娇十分尴尬,她什么时候跑到他怀里的?
望着眼前结实的胸膛,白娇十分郁闷,这下亏大发了,就算这具身子不是自己的,可是现在做主的是她!
男人的手箍着她的腰,将人紧扣在怀里,一双墨眸闭着,似乎还没醒过来。
白娇伸手推了推他,触手是坚硬的肌肉,再推了推,还是没推动。
不过这番动静之下,男人醒了,睁眼看见她后,似乎有些怔忪,好半晌才松开手。
“我昨晚睡在树边,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男人嗤笑,“我还想问你呢,是谁昨晚不老实,从几米外的树边跑到我怀里,还对我动手动脚?”
白娇一脸不信,怎么可能?
她平日睡觉睡姿最规矩,哪像他说的那样?
注意,她睡的地方跟他隔了好几米,除非梦游,否则怎么也不会滚到他怀里。
这么远,她滚过去,早就醒了。
但看男人的样子似乎又没有说谎,他看起来对她很不耐烦,毫不掩饰对她的讨厌,应该不会主动抱她,白娇按下心里的疑惑,不再纠结此事。
“你的烧退了没?”
“好些了,不过还没好,我要吃昨天那种鸡,你给我做!”
虽然他醒来的时候鸡已经冷了,但白娇的手艺很好,比他以前吃到的厨子做的强多了。
话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本事,要是早知道,他的饭就归她包了,不过以后他的饭归她包了。
白娇不知道,男人已经将主意打的那么长远,跑到林子里去捉鸡,还顺便找到一窝野鸡蛋,麻利地将鸡和蛋都处理了。
这一次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她大异当下的处理方法,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等鸡熟了,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咂摸着嘴叹息:“真好吃!”
他似乎好久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除了第一口吃的急了些,其余的都吃的极享受,姿态竟然十分优雅。
看的白娇心里的疑惑更大,这个男人以前的出生一定十分好,那种举手投足将的贵气掩饰不住,一看就是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或者久居上位,才有的用餐礼仪,就算他不讲究,随意的举动也透出这样的风度。
他到底是谁?
白娇压下心里的疑问,埋头吃了起来,男人用餐的动作优雅,速度却不慢。
一人一只鸡,两人谁都没停下,白娇吃的有些撑,站起来练了一圈太极拳消食。
“你打这个软绵绵的拳有什么用?怎么不打你平常练的功法,你放心,我不偷学,偷也偷不到!”
白娇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了一套太极拳,又坐下来将心法运了一遍,两个大周天后才停下。
男人见她不答也不说话,一直远远地望着她,直到她练完功才出声。
“你平日就是练这套功夫?”
白娇点头。
“还不错,虽然看着软绵绵的,练好了倒也玄妙。”
那当然,太极拳怎么会弱?
太极是一门极为厉害的武功,只不过真正能领会体悟境界的人很少。真正会的人,无一不是站在武学巅峰的强者,白娇相信,只要她再练上几年,就是直闯皇宫杀了勾践,也能全身而退。
这男人倒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门道。
“我晚上要吃别的,东西跟鸡一样好吃,你去办。”
男人大马金刀地往地上一坐,黑色的衣袍粘的满地都是泥,他却毫不在乎,仿佛自己做的是王座,舒服地弹了弹袍子。
“去城里买布,给我做两身衣服。”
爷,大爷!
真把她当成婢女使唤了,白娇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正要发火。
“我受伤了,要进补,衣服上沾满血,当然要多做几套换,难道你要我一个大男人做衣服?”
质问的语气是那样理所当然,白娇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不已,真是惹上一个缠人精!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一走了之,如今害得自己成了使唤丫头。
想归想,白娇还是带着帷帽进了城,买衣服买药买盐,顺便还去屠夫那里割了一刀猪肉,回来之后惊奇地发现,林子里竟然出现了一座简易的房子。
“你建房子了?”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想当野人?”
白娇:“……”
嘴巴毒的人一点都不讨喜,真的!
白娇懒得跟他多话,到河边洗了菜,做了红烧肉,叫人吃饭。
男人皱着眉头望着一块一块的肉,“这比得上鸡?”
“不知道。”
男人抿唇:“那我不吃!”
白娇才不管,爱吃不吃,低着头扒饭,男人见她吃的香,迟疑了一下,夹了一筷子,只一下,眼睛就亮了,男人运筷如风,飞快地咽下几块肉。
呵呵,白娇忘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揶揄。
男人咳了一声,一点都不尴尬:“味道还行,怎么做的?”
“炒猪肉!”白娇淡淡道。
“呕!”
男人一听,手上一僵,扔下筷子,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仿佛吃到什么恶心地东西,然后一路狂吐,直吐的苦胆水都留了出来。
男人虚弱地支起身子,指着白娇:“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白娇莫名其妙,这是怎么说的,她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