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收着吧。”
何旭酷极自然的对宓儿道。
“我?”
宓儿一愣,看向了何旭酷。
“哦,好的。”
大约明白了何旭酷的意思,宓儿遂莞尔一笑,接了过去。
“这家的事办完了,你该去给人家孙儿去办了吧。”
出了大门,走在街上,宓儿笑道。
“嗯,该是这样的,不过,这个时候了,怎么也得去吃点东西吧!”
看着不知何时挎了一个精致的包,何旭酷心道,还是神仙好啊,缺什么自己都能变化,这钱放在里面也不怎么显眼啊。
这开张没几天,事情倒是连着来啊,收入是也不少了,可是,心也是极累的,有些时候还得耗费元神血气,怎么补充啊。
坐在车上,何旭酷微微闭上了眼,困乏的很。
“格格,你还真守时啊,老弟!”
老远看见何旭酷下车,张子怡媚笑着,迎了过来。
“有你坐镇,我咱们敢迟到啊。”
何旭酷也是展颜而笑,快步走了过去。
“呵呵,就是啊,还是怡儿面子大呢!”
老妇人也凑趣道。
“替身可都扎好了?”
进了屋,何旭酷也不多言,直接问。
“扎了,你看看,合适么?”
老妇人小心的自门后拿起纸糊的“童子”,朝何旭酷眼前晃着。
“都是这个样子的,工匠们做的倒是挺好,不过,这个不行!”何旭酷皱眉道:“你先放在那儿,一切我自有区处,香和供果也都置办齐了?”抬眼一看,桌子上摆的满满的,遂又道:“我知道了,你儿子与媳妇都在?”“在的,在的!”甜儿怀抱孩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男人,竟是很腼腆的样子,瘦瘦的也不高,不过倒是挺结实的男子。
“抱来我看看!”
说着话,何旭酷也迎了过去。
“怎么好像重了呢?我不是给他加了护持的?”
眼见那孩童眉心的青筋愈加暴涨,粗了不少漆黑如墨了,何旭酷拧起了眉,不满的看了眼老妇人。
“不怪婆婆,是,是我,这眼看他哭的满身的汗,拧来拧去的,一身污秽,遂,遂给他洗了个澡呢,谁知道这澡洗后就愈加的重了呢!”
见何旭酷脸露愁容,甚是不满的样子,甜儿不禁惶恐起来,连连为婆婆开脱的同时,泫弦欲滴的道。
“唉,算了,洗也洗了,自责就无用了,趁着现在为时不晚,我就赶紧给你们办了就是。”
微微一叹,何旭酷不好再说什么,趋步向前,拿起桌上的香便点着了,刻不容缓了,眼见这孩儿就要一命呜呼,那阴司催的急了。
“你赶紧的将那杏树弄来,这替身就是他呢!”
燃着香,何旭酷凝神叫。
“早就在我掌握中了,随时都可以!”
帅萌天答应一声,将那杏树拽在了何旭酷面前。
“甚好,你看到门后的那纸扎的替身了?将他变换了,切记一定得与那九仙山神仙手下童子一般模样,你说的腔调及记忆也切莫忘了!”
蓦地想起梦中所见,何旭酷不敢怠慢,仔细叮嘱着。
“这是自然,阴司那边你办得如何?”
事情到了眼前,就显得有点手忙脚乱起来,何旭酷又想起来了这事,赶紧又叫。
“不是告诉你也都办妥了么!”
帅萌天皱起眉头道。
“那就好,我不是害怕万一出个差错,就不好了么!”
何旭酷放下心来,伸手抓过杏树,塞进了纸扎的童子中,微微启唇念叨一番,手指疾点:“你来他去,各自安然,再无交集。”随即手掌挥出,将那纸扎的童子送在了空中,就见那童子一个飘荡,晃悠着朝外飞去,行至屋外,一个火光闪过,不见了踪迹。
“嘻嘻,你小子,行的好事!”
蓦地瞟见肉头一闪,竟是南极施施然而来。
“你?”
心道不好,这老家伙竟然来了,显见这事是败露了,帅萌天,帅萌天,何在?
双手拧在一起,掌心都是水,何旭酷凝眉暗叫。
“你叫他何益,那老小子早躲开了去了!”
肉头颤动,南极飘然落地,笑呵呵的看着何旭酷凝眸道。
“唉,既然你知道了,有何打算?”
“按理说,这童儿犯下错来,就该受到惩戒的,我将他交与阴司,按律发放,你竟私通阴司,行此晦暗之事,不该惩戒么?”
“嘻嘻,你此话差矣,你既将他发放阴司,阴司如何处置,就与你无关了不是,我买通阴司也好,私通阴司也罢,你管得着?”
何旭酷硬着头皮叫,梗起了脖子。
“你这娃儿,歪理也。话是这样说,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童儿,发往何处,欲做何时,何时归来,我不得有个计较?”
“你计较甚?你的意思,这童儿终须要回到你处?”
何旭酷理屈词穷起来。
“既是如此,不延误你的规程就是,他发往何处,便不是你该管的了吧。再说,行善积德不是你神仙家做的,你愿意这家绝后?岂不少你一份香火?”
“你的意思,我若成全了你,你会叫这家供奉与我?!”
我呼你的球啊,合着你就为此而来,就为挣一份香火之资。
“那是自然,自然啊,我叫他家给你设个牌位,常年供奉就是,有何难哉!”
长长呼出一口气,何旭酷笑脸相对,满面春风,欣然道。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