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
大凤领着六个姑娘,往渡口飞奔。
旧时的渡口,一定是有人不分昼夜地守着,他们靠着摆渡过活,自然是要敬业。所以大凤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到了渡口会出现渡船不过来的事情,这真是意料之外。
大凤喊了有二十几声,小凤又喊,但是对方就是没什么动静。奇怪。
七个姑娘,坐在河坡上,看着漆黑的对岸,沮丧与无奈同时袭上心头,找不回师叔,她们这是罪上加罪啊,没看住陈瑀是一条大罪,私自下山是一条小罪。
怎么办?七个姑娘又站起来,急的团团转。
“摆渡的真是个死人?”有人小声嘀咕道。
“干嘛骂人呀?赶紧想办法!”又有姑娘道。
“没渡船有什么办法?”刚才的姑娘回嘴道。
“别吵了,你以为这是在崖上啊?”大凤低吼了句,众人不说话了。
小凤转了一圈,忽然于黑暗中对大凤喊道:“姐,这里有劈好的柴!”
众姐妹听了小凤的话,忙地过来瞧。
“你这是要点火做饭呀?”胖姑娘对小凤道。
小凤黑暗中白了胖姑娘一眼,没理她,大凤过来,看到了一堆劈柴,这是渡河的老人劈的,用来烧锅做饭。
“对不起了,谁让你睡死觉呢,你有船,明儿个自己捞吧!”大凤像是在自言自语,接着对众姐妹道,“每人抱一捆,‘行云漫步’!”
大凤口中的“行云漫步”,乃是水上漂的一种轻功招式,众姑娘自然明白。
“噢!”胖姑娘忽然惊喜道:“原来是这个缘故呀?”
“别大声说话!”大凤止住胖姑娘,“这里有巡逻,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胖姑娘黑暗中伸了下舌头,别看她们在崖上热热闹闹,不但山下面官兵和百姓不知道,就是王一龙李矩都不知道琪琪格在崖上招了这么多女弟子,所以她们蒙面黑衣下山,是有一定道理的。
每人抱了一捆柴,大凤打前阵,小凤紧跟着,接着是秦玫,再后面是胖姑娘,再后面是刘丫,第六是黑妹,最后压阵的也是最小的小姑娘浮萍,别看浮萍岁数小,才不到十七岁,但是她的轻功了得,留她压阵,自然是为了保护落水的姐妹,以便及时救起来。
七个姑娘,站成一队,走到河边,大凤向后面看了看,对她们道。
“脚下放轻些,别让后面的人踏空了,速度要快,后面的要紧跟上!”大凤说着,从右手环抱着的木材里抽出一根扔于水中,水面沾起少许水花,“‘行云漫步’!”
大凤再次提醒了句,便迈出一大步,右脚踏在水中的木材上,第二只脚还没踏上,她的左手一根木材已经扔出,左脚跟着踏在第二根木材上,人还没站稳,第三根木材已经扔出,右脚再次迈出,如此的周而复始,大凤不断地向前去,后面的紧跟上。
大凤共扔了十根木材,右手空了,左手最后一根木材扔在边上,人往上一站,对跟上来的小凤道:“继续!”
小凤沿着前方如法炮制。等到五个姑娘都过去,大凤紧跟着黑妹,穿插进来,压阵的浮萍,把手中的一抱木材从后面抛过大凤的头顶,大凤一个跃起,抱着木材,稳稳地落在了前面的木材上,紧跟着黑妹,黑妹的脚刚起,她的脚已落下,看着她们的配合,是那么的有条不紊,说明她们在后山的汪塘里,不知练习了多少遍,才能到了今天这个水准。
小凤扔完了木材,等了大凤过去,再穿插进来,空了手的浮萍,自然又是压阵。
好在这回胖姑娘总没有出现状况,每回训练,她都落水,直到前两月,她才好些,练上十回,她总要有八九回不落水,所有的姑娘中,最担心的就是她。
当所有人到了对岸,胖姑娘最激动,在她与黑妹击掌庆贺时,小凤摸索着上了船,见摆渡的老人躺在船舱里,小凤回来对大凤嘀咕了一句,“是个老头,这觉睡得也太沉了!”
大凤回了句:“不管他,带回师叔要紧!”
七个姑娘,鱼贯似的上了岸,向镇南王府奔去。
那船舱里的老人,见小凤离开的时候,抬起头,看了这么多黑影,心下一惊,她们是怎么过来的?等到大凤等人走后,他悄悄地下了船,走到她们刚才呆的地方,低头往河里一瞧,那木材成一路,还在水里飘摇着,老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且说大凤往镇南王府赶的时候,镇南王府正热闹非凡,整个镇南王府里里外外,到处是官兵,举着火把,只把那王府照的如白天一般。
那里里外外的,都是些穿着盔甲的士兵,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拎着刀,把镇南王府围的是水泄不通。
此刻在二道院,陈瑀与唐伊,正与王一虎带领的副将酣战在一起,话说刀枪无眼,那陈瑀的肩头,已是鲜血淋漓。
陈瑀离开盘龙棍,手里提着的刀根本就不顺手,哪里吃得消王一虎的赤色盘龙棍?幸亏是唐伊,那剑招招要致王一虎于死命,王一虎对于这个上蹿下跳的唐伊,窝火的很,她不正面接招,常常冷不防,险着了她的剑。
王一虎火了,还要活得干嘛?被一个小姑娘戏弄,说出去丢死人了,王一虎把那棍,使得呼呼生风。不论是陈瑀还是唐伊,若是被棍碰着,不死也是重伤,这两个小心应付,却又疲于奔命。
就在他们酣战的周围,几百名弓箭手,已经张开弓,只要他们逃跑,瞬间就能被箭射成刺猬,两个心里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