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公公带领宫廷侍卫,来找苏曼。
李矩高兴之余,并没忘了苏曼的身份,她是巴图尔与南妃所生的孩子,那琪琪格若是以后知道,苏曼是在他李矩眼皮底下失踪的,还有他李矩的好?
李矩是惧怕琪琪格的。
李矩起先听了报告,以为苏曼逃了,心里慌张,当听到苏曼在墓地被找到时,忙地令公公把她找来。
“苏曼,你去哪里啦?怎么这么久?”
“回皇上,小姐派奴婢出去买小皇子的用品,奴婢到了集市上转了一圈,并没发现好的,奴婢正想再转转,就看到一家寿衣店,奴婢便忽然想起东王来,奴婢就想,小姐生下小王子,还没有给东王以及东王夫人知道,奴婢去墓地告知东王以及夫人一声的,让他们在天之灵也得到安慰。”
“那东王墓地也不是很远,你怎么从早晨出去,一直到下傍晚了还没有回?”
“回皇上,奴婢到了墓地,本是要早点回来的,奴婢跪在那里,不觉想起了小姐的许多趣事,便一一叙述给东王以及夫人听,奴婢话多,从小姐离开京城,去了东宇岛,已经四年,在这四年中,一直没能回来祭奠东王以及夫人,奴婢就想,把在那岛上发生了许多趣事,告知东王。”
“都有什么趣事?说来朕也听听。”
“回皇上,说起趣事,那就太多了,有一回,奴婢与小姐在暴雨中走着,那狂风大的很,直接把小姐从奴婢的身边刮走了,那小姐想停都停不下来啊,像是被风推着往海里去,奴婢跟后追,小姐被风刮跑了,假如刮入海里,小姐就没命了,好在小姐被风刮到海边,跌了一跤,趴在海水里,奴婢忙地抱住小姐,两个人的重量,才止住了大风的冲力。”
李矩脸色难看,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又不知跟谁发,他只得对苏曼挥挥手,让她下去。
李矩坐在那里,想着苏曼说的话,她是什么意思?是在控诉么?陈瑶会不会受到苏曼影响?心里恨自己?
陈瑶恨不恨自己,李矩不在乎,相反,李矩对于陈瑶,还是有感激之情的,王雪嫁过来这么久,都没有怀孕,那陈瑶一过来,便为他李家生了个小皇子,不管怎么说,陈瑶对于李家还是有功的,李矩想,以后对陈瑶好点便是了。
如今,陈瑶是他们李家的人了,可这个苏曼,一直让李矩心存芥蒂,就凭她刚才的话,已有犯上的意思,留她在宫里,让李矩担心。李矩甚至害怕,这个苏曼,会不会对他的小皇子下手?
苏曼如今就像个烫手的山芋,让李矩寝食难安,陈瑶被她迷得离不开她。现在好了,陈瑶有了孩子,心思该转到孩子身上才是。于是李矩在陈瑶面前,有意无意地告知苏曼要离开宫里,若是陈瑶还是一味地不肯放苏曼走,李矩想,那么就随她去,但是李家的皇子李叹,必须留在宫里,由皇后杨醒好生抚养。
就在李矩对苏曼有所动作,要把苏曼的身份报告给琪琪格的时候,此刻在遥远的北方,巴图尔却起兵来犯,好在如今的南方战事消停,怕短期内南国不会有大动作,它需要好生养息,再有北国的国内叛党,被清除过半,一时两时还复原不了。
李矩心里有了大算盘,决计要对苏曼做最后的试探,他大摆家宴,便是赵清宝都在受邀之列。
李矩于席间,对王昕慧道。
“太后,如今北方战事又起,朕想贤侄清宝挂帅前往剿灭,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怎么?又是从师娘那里逃掉的巴图尔?他得了几座城池?还不安份?”
“是啊,如今已入春,北方冰雪融化,巴图尔又在起兵进犯我北国疆土,他以为我北国无人么?朕怎地忍下这口气?”
王昕慧在心里盘算着赵清宝的得失,而李矩,却用眼的余光,观察着苏曼的表情。
苏曼心里翻腾开了,如今自己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了,李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李矩的诡计?
苏曼想,父亲巴图尔已经逃出?真的假的?并且起兵北国?
苏曼想了想,觉得王昕慧没必要骗自己,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他们都合伙撒谎?
巴图尔逃出来,这是好兆头,不知母亲是否还在老妖婆的手里?她是否也跟着父皇逃出去呢?苏曼心里想着娘亲,却同时用眼的余光,发觉李矩在自己的脸上稍纵即逝的目光。
苏曼警惕起来,想李矩到底是何意?
苏曼做了假设,李矩说这话,自己最想干嘛,那当然是去见她的爹了,那么李矩既然知道她是前公主,他会想不到么?他究竟是何用意?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
苏曼站在李矩的位置上,曾经想过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苏曼想,我以不变应万变,看你李矩能拿我怎么着?
苏曼的表现,让李矩很是失望,苏曼依然每日里在后宫侍候着陈瑶,没事的时候去逗逗奶妈怀里的小皇子。
这个苏曼,李矩想,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公主?李矩想象着南妃的样子,时间太久,此刻他对她的印象早已模糊。
李矩暂时把苏曼的事情搁置,北方一个又一个急报传来,都是战事吃紧的消息,李矩立即下旨,让赵清宝即日启程,去追缴巴图尔部,夺回失城。
赵清宝亲自点将,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北方与北国的败军回合。
得知赵清宝亲自挂帅,永天门舵主立即发出令箭,让永天门弟子不论以什么方式,前往援助赵清宝。
于是赵清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