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个深夜,王府外面的官兵,依然很警惕,他们轮流巡逻。
躲在暗处的岗哨,白日里觉睡得足,此刻毫无睡意,眼睛不时地滑过夜色,观察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暗影。
然而,就是这样戒备森严的王府,还是从外面闯进了三个不熟之客,他们悄无声息地接近二道门,躲在那里,等候机会。
不久后,就听外面咋呼起来,“有贼!”
只见又有三个黑影,从墙头飞过,向陈瑶的院子直线奔去。
王一虎的第一反应,从床上蹦起来,抄起手边的盘龙棍,直奔陈瑶的院子里去。
等在那里的三个黑影,见有人先自己而去,也不顾躲藏,直接追过去,见三人手中拿的剑,再观察三个黑影的高度,并心知肚明了,原来这就是北国所谓的三剑客。
三人中,一个高大的黑影心里恨,恨这个王府戒备森严,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他们更恨这三剑客,是因为他们王府才如此戒备森严。
这三人,乃南国派来的,当他们通过内应,得知陈瑶就在王府的时候,就精选了三个轻功了得,武功高强的三个宫里侍卫,来到王府街客栈住了下来。
他们观察王府有两日了,这里戒备森严,陌生人休想混进王府去。
夜里,他们登上王府附近的一棵大树梢头,观察王府里面的动静,通过几日观察,果然如他们所料,里面不但有巡逻,还有暗哨。
他们熟记住每一个暗哨的方位,计算着巡逻的间隔段,然后选择了在夜深人静时,穿了北国士兵的服装,混进队伍里,乘着巡逻的空白时段,飞上墙头,消失在里面。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把陈瑶抢走,让他们兄妹团聚。
南国皇上召集众大臣,就陈瑀一事进行了多方面分析,觉得把陈瑶带来南国抚养,对南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们本可以从长计议,看怎么才能把陈瑶诱到南国,或者她什么时候上街,或者回京城祭奠起父母,这都是劫持的机会。
然而时间不等人,据南国奸细带回的消息,杨府已经派人暗杀陈瑶了。
陈瑶若是被暗杀,对于南国当然没有多大的损失,但若在这个时候把陈瑶救回南国,对于陈瑀而言,会怎么想?南国会成为他的恩人,只要接下来把他们兄妹两捧在手心,对他们给予无微不至地关怀,就不愁报仇心切的陈瑀,不得不死心塌地地效忠南国了。
所以,他们必须作此一搏。
三人跟随三剑客,闯过二道院,直接进了内院,老远就见三剑客的其中一个人,飞起一腿踹开了院门,院门轰然倒塌,还没等停息,第二个以百米冲刺速度,向窗子飞去,只听嘭地一声,窗子被踹开,接着啊地一声,人又飞出来,倒在地上,动惮不得。
三人以及两个剑客,都大惊,原来这里面还有埋伏啊。那两个剑客上前,其中一人用手试了试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鼻息,已经没气了。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柳叶镖。
里面睡觉的两个丫头,被院门轰然倒塌的声音给吵醒了,完全不知情的她们,开了房门出来,还没等明白什么,就见两把宝剑向她们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南国来的三个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只听当当地两声,两个剑客的剑已经被架开。
两个南国侍卫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的后面,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一大一小的两个丫头,那个小丫头,还是王府花了十两白银大前日才买进府里来的。
“张哥,把人带走,我们断后!”两个侍卫中一个高个子的那个道。
只见被叫做张哥的那个侍卫,也不答话,一个垫步到那个小女孩面前,抱起她就往外跑。
外面此时闯进一大帮官兵。
“快,把他们两个围住,别让他们伤了陈小姐!”
那帮官兵见张哥抱着个小女孩,往院门外跑,又见两个士兵与那两个剑客打起来,于是一起围了过来,那个抱着小女孩的侍卫,专找人少的地方去,他飞上墙头。
“站住!”只见下面的官兵搭箭对着他。
“自己人,别伤了陈小姐!”
“你下来!”
张哥不再搭理,有小女孩在手,量他们也不敢开弓。
于是几个纵身,就甩开了后面的那些官兵。他到了客栈,把受到惊吓的小女孩绑在自己身上,解了马的缰绳,跨上马,驾地一声,向边境的方向去。
“二弟,走!”朱伯对老二朱乙道。
两个人与两个南国侍卫以及北国官兵,酣战了几十个回合,两个人身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刀伤。
南国侍卫无心恋战,慢慢地退下来,向着大门外走去。
只见两个剑客,同时出剑横扫,众官兵向后退一步,乘着这个空当,两个人飞身上了屋顶。
“放箭!”
瞬间,几十个弓箭手同时开弓,箭雨点般向他们射来,然而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他们借着王府里众官兵纷乱成一团,逃离了王府。他们带着伤,骑上一匹马,向着南城而去。
第二日,南城守备还在睡梦中,士兵来报,说有两个受伤的人,想见守备大人。
南城守备一惊醒来,看来他们还是没能阻止这三个人行凶啊,不知那个陈家小姐性命如何。
他来不及整衣系带,慌慌张张地出来,见厅下站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在那里。
“你们是谁?因何事找我?”南城守备挥手让手下人下去,故作镇定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