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拿着手机,不用多想就知道顾宁珩此刻肯定是瞪着眼睛的生气脸色。
边上楼边笑着回了一条信息。
【我怎么了?年龄可不是我能操控的。】
【顾宁珩,你这样,我很委屈。】
顾宁珩对着手机屏幕又好笑又生气,他还委屈了?明明就是黑的白的全给他说全了。
【呵呵。】顾宁珩自然就回了这个过去。
回完了想起来这时候好像还没人用这个,于是又发了个消息解释。
【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
谢谨挑了眉,伸手开了房门,却是眼角掩不住的笑意。
【好。】都随你。
谢谨收了手机在口袋,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在床头。然后才脱了上衣拿着浴巾向旁边的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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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珩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好。】,伸手将手机放到了电脑桌上。
双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微顿。手指在键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创作,到底该来源于生活。
【......江衫掀开被子准备就寝,却一瞬间被人拉到身后。而后是在江衫眼前一闪而过的剑光,和床上还四散的蛇的身体。
“帝女你没事吧?”身前的人剑还没收就转头问道。
江衫的目光落到宁景的袖袍下,那里还往下滴着血。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吩咐闻风而来的嬷嬷去把太医叫来。
床上的蛇是黄色的菜花蛇,乡下田地里会出现的那种。无毒,也就长得大了些。宁景在看到的时候肯定也认出来了。这种蛇,即使被咬到也不会有事。除了痛。
“本宫不管你们谁做的。但记得告诉九王叔。本宫不喜这些,”
“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宫会考虑招驸马的。”招了驸马,她便会接手帝位了。
随后遣散了众人,只留太医给宁景包扎。
“阿景。”江衫叫住伤口包扎好了的宁景,想说谢谢来着,但到底一个是帝女一个是侍卫,出口的话就变了个样,“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吧?”
宁景只是停了步,并未转身,“这是帝女希望的么?”
江衫想了想,“嗯。”
长徳帝女的身份除了权势地位,更多的是觊觎和虎视眈眈。父皇年事已高,若是哪一天就驾鹤西去,她所面对的,就只剩下危险了。自然希望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全心信任,能够保护她。
至少在她成长起来之前。
宁景沉声,“好。”
“属下会一直保护帝女。”】
顾宁珩靠在座椅上,盯着电脑屏幕里几乎没有停顿就打出来的《江山》,眉头微微紧着。
要是这样写的话,宁景的设定就不能只是忠心耿耿的侍卫了。“一直”这两个字,可是要栓了宁景一辈子的。看来得写宁景对我们家的小江衫早就“图谋不轨”了。
顾宁珩咂了下嘴巴。可是这样就和她之前写的手稿有些偏离了。
“赶紧弄完去睡吧,都十一点了。”顾母一进了房间就看到顾宁珩靠在电脑椅上一脸纠结的表情,“要是实在写不出来,就明天再写。别把自己脑子给逼坏了,啊。”然后打了个哈欠,躺上了床。
“你看你暑假不也是那么长时间才写了几千字吗?慢工出细活,不急。”顾父也进来躺上了床,靠在床头拿过一旁床头柜上的教案就看了起来。
顾宁珩点点头笑了,“也是,没必要逼自己。”
于是挺身就拿了鼠标点了发布键。
偏就偏吧。只要合理就行。若是全部都按部就班来,那写故事也就没了乐趣。
顾宁珩想通了就顺手关了电脑。
“那就顺手帮我们把灯关了吧。”顾父出声,刚拿到手的教案又放了回去。
他也确实困了。
“好。”顾宁珩伸手关了灯。
一片黑暗。
只剩淡淡灯光从顾宁珩房里照过来。
虽是八月末,但夜却没了酷热的感觉。
只剩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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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
“大晚上的,喝点温的吧。”谢谨走过来,将一杯牛奶放在2017年偏要熬夜复习的顾宁珩面前,拿了顾宁珩正拧开盖子准备喝下去的冰咖啡。
“喝这个我会困的。”顾宁珩看了一眼牛奶,起身准备拿过谢谨手上的咖啡。
谢谨却是直接打开喝了一口,“那才是你的。”用下巴点了点一旁的温牛奶。
顾宁珩抿着嘴角。
谢谨微笑着揉了揉顾宁珩的头发。“乖。”
顾宁珩这次倒是出奇地没有伸手打开,只是凝着脸色看着谢谨。“揉着舒服伐?”
“手感不错。”谢谨弯着嘴角将手上的咖啡盖拧好放在桌上。
顾宁珩挑眉,抬脚就准备踢在谢谨身上。
谢谨跳着避开。对着顾宁珩笑得可欢了。
“谢谨你给我过来。”顾宁珩呲着嘴角瞪着跳开老远的谢谨。
谢谨摇头,一双眼睛里全是顾宁珩此刻压着还没张牙舞爪的小模样。
谢谨:“不过去。顾宁珩会打人。”
“你过不过来?”顾宁珩挑眉,眼底的颜色就和小猫炸毛前要摆弄摆弄自己的爪子一样。
“恩恩。”谢谨抿着嘴,忍着笑一个劲的摇头。
“不会动手的。”顾宁珩绕了绕自己的手腕。“我嫌手疼。”她只会动脚而已。
“真的?”谢谨的目光落在仿佛已经炸了毛弓起了背就差往前狠狠一扑的顾宁珩身上,明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