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吃了一点,就看见盛云歌脸色很不好的进了病房,“云歌,修白哥哥呢?”
“他……他公司有急事,让我好好陪着你。”
盛云歌见她吃好了,将饭盒那些都收拾好,饭桌撤下,“苏暖,你怀孕了?”
苏暖一愣,点点头,“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医生说我现在是早孕期。撄”
苏暖只要想想那晚被tony差点溺死,就心有余悸。
盛云歌还想说什么,房门被敲响了,她跑过去开门,敲门的是一个女人,穿着黑色的职业裙装,头发高高挽起,手上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你好,请问苏暖小姐是在这间病房吗?”
盛云歌见是个女人,后面也没有别的人,“你找她有什么事?偿”
“我姓杨,是飞扬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霍先生的委托来给苏女士送律师函的。”
盛云歌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苏暖,只见她面色煞白,手紧紧攥着床单。
受霍廷希的委托来给自己老婆送律师函的,除了离婚协议,就是遗嘱了。
盛云歌不会傻到相信那个混蛋会死的这么早,虽然她心里现在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他怎么自己不来。”
“霍先生公司事务繁忙,所以已经将离婚相关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我们飞扬律师事务所。”杨律师说的很委婉,丝毫不介意盛云歌语气里的不善,脸上还一直带着温婉的笑容,唯独那笑到了眼睛里就降了温度。
盛云歌抓紧了门把手,恨不得将这门直接甩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滚,要离婚你让他亲自来,让别的女人来跟他老婆谈离婚,他还是不是男人。”
苏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张嘴说话的,手抚着自己平坦的肚皮,她声音很小,却足够让门口的两人听见,“云歌,让她进来吧。”
他要跟她离婚,就因为她在公司里用自己要挟他要他放过修白哥哥吗?
他问她知不知道威胁他的代价。
她以为,他再怎么样,也会有点顾忌她的感觉的。
没想到,代价,竟然是这样。
比她先开口离婚。
永远占着主动权。
盛云歌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苏暖,你还怀着他的孩子呢?他并不知道,如果这样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杨律师现在门外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委婉的道,“既然苏女士有了孩子,我自然要跟我的委托人说明一下,稍等。”
说完,就去了走廊尽头的开水房里打电话。
盛云歌关了房门回到病床边,“苏暖,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盛云歌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假如她不说那些话,苏暖就不会去找霍廷希那个混蛋。
她终于明白叶修白为什么会那样生气,她的确没有立场跟苏暖说她丈夫的任何不是。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男人配不上苏暖而已。
她根本就不是存心要拆散她的家庭的。
她想修白哥哥不用坐牢,她想苏暖的丈夫不是那么混蛋。
苏暖看着盛云歌愧疚的神色,“不怪你,即便你没跟我说那些话,离婚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秦倾就说过,他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还是秦倾了解他。
苏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流泪,可是即便眼睛酸的厉害,心头堵的喘不过气来,脸上还是干干的。
或者,她的大脑还没相信,他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盛云歌抓着她的手,“苏暖,他不会跟你离婚的,他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跟你离婚的。”
可是,盛云歌心里更加清楚,那个男人,将事情做的如此绝,真的会因为一个还未成形的细胞就收手吗?
如果苏暖真的离婚了,是不是就代表修白哥哥身上的冤情这辈子都无法洗刷了。
所以,才会有媒体在消息封锁的情况下知道了修白哥持枪杀人。
那个男人真的,太狠了。
只是简单的手段,就让她不寒而栗。
现在,只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念及旧情。
房门被敲响了,苏暖浑身呆滞了一下,才道,“进来吧。”
杨律师手机捏着电话,一手提着公文包扭了门锁进来,朝苏暖笑笑,“苏女士,你好,我是杨芳,飞扬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里有份文件,是霍先生委托我转交给您的。”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两份文件,不多,各只有一张纸,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无比显眼。
苏暖指尖有些抖,接过来,杨芳开始介绍,“霍先生说这是离婚协议初稿,因为不知道苏女士有什么条件火折子要求,所以霍先生还没有签字,苏女士如果觉得这份离婚协议没有问题的话,也可以先签了字再由我转交给霍先生签字也是一样的。”
杨芳很专业,就各项条款一一向苏暖说明了,苏暖不知道自己到底听进去几分,只知道那几个字一直在耳边回响着。
“那孩子呢?他不要孩子旅幌氲侥歉瞿腥司褪歉隼溲动物,在得知了苏暖有了他的骨肉之后,还能无动于衷的让律师处理离婚。
杨芳没有生气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是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刚刚我已经问过霍总,霍总的意思是,既然胎龄还小,可以直接做无痛流产手术,霍先生另外会有五十万的补偿费给苏小姐。”
好像有一道炸雷落在了苏暖的身上。
血色褪尽的脸苍白的让人心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