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蜂肯定还在寻觅报复,崎岖小道下山已无可能,只能返回重走大道,大家灰头土脸,情绪消沉,最焦虑最难受的不是改道而是蛰伤。
如果被蜂子蛰到,局部会很痛且搔痒,但不能抓,越抓越痛,刚才大家精神紧张不觉得,这时松弛下来,疼痛更加剧烈,年纪小的忍不住哽咽起来。
大家一起检查蛰伤情况,基本无一幸免,最重的小子被蛰了四下,而且都是脸蛋,已经开始肿胀。绕道下山时间肯定很长,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续状况,众人一阵忧心。
王飞蓬仔细检查,伤口肿胀,看不见蜂针。王飞蓬微闭双眼,靠近伤口感应,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针,飞快挑出毒针,虽然拔除蜂针,但毒液已经注入,只是搔痒抓起来不会那么痛。
为众人一一挑出毒针,王飞蓬带领大家找到刚才挖何首乌的地方,孙承威、孙伍晨眼睛一亮,一起惊呼:何首乌!还是百年何首乌!果然是医香门第,见多识广!
青青瞅着这么大的一个深坑,顿时惊呆,半天才醒神问道:“这是你一个人挖的?难怪半天看不到你人影!”
王飞蓬憨笑着解释:“这儿土质松软,很好挖。”说完跳进坑里,拔断主根须,将根须汁液涂在众人伤口上,何首乌具有解毒消痈功效,伤口马上传来一阵清凉,痛感顿时减轻不少,众人精神一震,颓丧情绪一扫而空。
大家都坐在地上休息,青青提醒道:“我们赶紧转大道下山,要是被野蜂群发现就惨了!”
钱友途顿足遗憾道:“咱们被一群野蜂猛蛰,什么都没捞着,真是心不甘啊!”
王飞蓬打趣道:“蜂毒治疗风湿骨痛,有益健康。这么大的何首乌和葛根,收获不小哦。”
“没被蛰说蛰的好处,再说这何首乌和葛根都是你一人挖的,我们又没份,还是想那些野蜂蜜。”钱友途遗憾更深,失落感更强,悻悻然道。
青青也被感染,极其遗憾道:“小时候吃过一次野蜂蜜,这辈子恐怕没这口福啰,那味道真美啊~”
“野蜂群现在都去找人报复,蜂巢这会肯定没蜂子,你们现在过去,保证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王飞蓬突然很肯定地说道。
青青惊喜万分,“飞鹏哥哥说得对,蜂窝被烟一熏,蜂子肯定全跑了,咱们现在去,肯定能捞到一票大的!”
“你们也不要太过于乐观,我过来时,路上还有很多掉队的野蜂,已经红了眼,见人就蛰。”王飞蓬又浇起冷水。
众人一听,刚刚高涨的情绪马上瘪下去,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去摘蜂巢。
大家半天没有言语,王飞蓬笑道:“还是我去吧,但先说好,野蜂蜜和蜂巢算我一份,何首乌是我挖的归我,葛根可以分给你们,咱们先说好,省得事后争执。”
现在没人敢去摘蜂巢,如果王飞蓬独享,众人也没有办法,现在分一杯羹,自然都点头应允。王飞蓬让他们带着何首乌和葛根先返回,寻大路下山,自己随后赶上。
听钱友途、孙伍晨他们描述,野蜂巢很大,不能直接摘下用手捧着吧,如果里面还有蜂子,爬出来岂不一蛰一个准?所以要了孙伍晨的打火机,把稳起见,还要把蜂巢熏一熏,再准备几根藤蔓捆绑住大蜂巢,方便携带。
王飞蓬几个飞掠,又回到菊花地,因为蜂巢在这里,零散野蜂很多,王飞蓬用外套护住周身,拢起一堆柴火点燃,主要是半死半活的树枝,不易燃烧但烟极大,下面堆放松毛。王飞蓬把断崖的缝隙稍稍扒大,把一根烧着正在冒烟的树枝伸进缝隙,里面呼啦飞出一小群野蜂,被烟雾熏得分不清方向,离开缝隙后马上不知所踪,待缝隙里不再有野蜂飞出,王飞蓬钻进去,用树棍分离蜂巢上面和岩石结合处,蜂巢很大,半边都粘在山岩上,王飞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大蜂巢全部分离。
王飞蓬小心翼翼托住蜂巢,用几根长长藤蔓绑住,然后把野菊花的地上茎杆扎成一个垫子托在蜂巢下面,烟火已经小了很多,外面的野蜂多起来,似乎正在通风报信蜂巢被袭,王飞蓬半拎半托着硕大的野蜂巢,使出全身功力,拼命狂奔,声影连闪几闪,就消失在树林深处。
野蜂刚刚发现人影准备攻击,一转眼又不见了目标,马上四散飞开。王飞蓬将速度提至极限,两只手都腾不出来,如果被野蜂攻击,只能被动挨蛰,只有狂奔逃跑这一条路,还好王飞蓬从小就喜欢树林,经常在林中练习轻功,全力施展,声影如箭,也不会绊倒出现狗啃屎,野蜂巢飞出的意外。
狂奔了一刻钟,王飞蓬发现前面人影,才减慢速度,众人看见王飞蓬托着一个巨大的野蜂巢快步追来,心中一喜又一紧,这么快!不会有野蜂追来吧!等王飞蓬走到身前,没看见一只野蜂,大家心情顿时放松开,高兴地围着野蜂巢打转。
钱友途掂了掂蜂巢的重量,兴奋地喊起来:“这么重,估计有十几斤蜂蜜。”
青青一把拍开他的爪子,诧异地问道:“飞鹏哥哥,这蜂巢这么完整,你怎么把它从岩石上弄下来?而且这么重,跑这么多路脸不红气不喘,你真厉害!”
“农村出来的,哪个不会干体力活?从岩石上捣下来,确实很麻烦。”王飞蓬一副憨厚老实、表情忠良的样子。
青青督促几个同伴轮流上来接下蜂巢,给王飞蓬换换手,让他歇一会,孙承威、孙伍晨几个年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