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堂堂一派掌门,竟然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
见黄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林旭松了口气后,立即振剑指着凌碧月大声道。说罢,又立即喝道:“快放了黄容。”
“她叫黄容吗?”凌碧月闻言,却没理会林旭前面的那句话,而是看了眼怀中的黄容,道:“这名字取的可真不怎么样?既没有新意,还跟人家重名。”
林旭没想到她这时竟然还有闲心点评黄容的名字,闻言不由一愣,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皱眉瞧着她,寻找着进攻解救黄容的机会。
“你别乱动,再敢动手,我就立即杀了她。”凌碧月轻易看穿了他的想法,说话间抬起另一只手放在黄容细嫩的脖子上。
林旭见状,真怕她立即出手杀了黄容,当即不敢再轻举妄动。想了下,他把手中长剑倒转而握,示意不会再动手,然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碧月闻言却没答,而是看了眼此时已过来护在旁边的苏紫,问道:“阿紫,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苏紫指剑盯着林旭,没转头地答道:“师父,我没事。”
凌碧月点了下头,这才把目光重新转向林旭,以命令的语气道:“你先出去。”。
“好。”林旭立即答应,往后倒退出了门外,把门口给她们让开。
见他退出去后,凌碧月点头示意了下苏紫,让苏紫先行,然后她随后挟着黄容,一起出了门外。
才刚出门外,忽然旁边桃林内一阵儿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三人转头一瞧,就见黄宗文身影踉跄着大步从林中跑出来。出来一见女儿已落到了凌碧月手上,不由脸色大变地道:“凌碧月,你放了我女儿,我们之间的恩怨,跟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就全都冲我来。”
他此时内力尚未恢复,又是身受重伤,这一段路不禁跑得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出来一见黄容被挟持,又气又急,这段话说得着急之下,竟是岔了气地不禁连连咳嗽,还又咳出了好几口血,瞧起来十分虚弱不堪,比平常显得苍老许多。
林旭见状,连忙过去扶住他,同时手运内力,在他背上抚了几抚。
林旭其实并没学过内力疗伤之法,还不会。但平常有人咳嗽,气喘不匀,有人以手抚其背部,也会令咳嗽的人好过些。而他此刻手运内力,用出来的效果自然比平常人以手抚背更加好些。黄宗文得他抚了几抚,也确实好过些,喘匀了气,面上也多了些红润。
凌碧月一直面色冰冷地看着黄宗文,等他喘匀了气后,这才开口淡淡道:“她既然是你跟张云梦的女儿,那天生就跟我们恩怨有关。这是注定的,逃不过。”
黄宗文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叹道:“我没想到仇恨会让你变成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现在真要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吗?好,你放了容容,我任你处置。”
凌碧月摇摇头,道:“我没有言而无信。”看了林旭一眼,接道:“我刚才跟这小子说了,他能接下我三招,我立马就走。我不是说到做到,等他接下了三招,就走了吗?”
稍顿,不等林旭与黄宗文质问,又立即道:“我是答应了会走,今晚也不再跟你们动手,但我没说,要怎么走?”
黄宗文深吸口气,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好,那你现在划下道来,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容容?”
凌碧月没理会他的话,仍是自说自话地道:“我刚才出来到了院子,忽然想起你女儿还在房里,就想进去看看你女儿长什么样子?总不能来了一趟,连面都没见过。”
黄宗文道:“现在你见了,要待如何?”
凌碧月道:“人常说女儿长的像父亲,你女儿确实长得更像你,像张云梦少一些。”
黄宗文没想到她竟然聊家常似地跟他谈起了他女儿的长像,意外之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是轻咳了一声,以示听她下文。
“就冲这点,我不会杀她。”凌碧月接着道。
黄宗文闻言之下,忍不住松了口气,但谁知凌碧月又立即接道:“但我也不会放她。”说罢稍顿了下,道:“我本来还有点儿担心,要是正月十五你不来赴约怎么办?但见了你女儿后,我就不担心了,想到个好办法。”
黄宗文闻言,立即猜到了她想的是什么办法,连忙道:“正月十五的梅乡之约我一定会去的,你放心,没必要用容容来要挟我?”
凌碧月嘴角带着讽刺地笑道:“你以前还跟我说过,要跟我白头到老呢?你做到了吗?”
黄宗文立即面上一白,无言以对。
“所以,我要有点儿预防手段。你那天若是不来,那就别想见你女儿了。”凌碧月冷声道,“这几天,就让我帮你管教管教你女儿吧!”
黄宗文皱眉无奈道:“真的非得如此吗?”
“是。”凌碧月点头道:“而且,我喜欢看你担惊受怕的样子。你不好过,我就快乐。”
说罢,向旁边的苏紫道:“我们走。”才抬起脚步,又向黄宗文与林旭道:“别跟过来,也别想动手,除非,你们想让我现在就杀了她。”
黄宗文与林旭闻言对视一眼,只能十分无奈地站在原地,不敢妄动,生怕她真的会对黄容不利。虽然她刚才说过不会杀黄容,但肯定不包括他们非要动手强抢的时候。何况经过这一事,她的话,两人也不会轻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