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塔大婶坐在堂屋的正中央,耶华大哥先跪下,朝着米塔大婶磕了头,拜了年,说了吉祥话。米塔大婶拿起一个红色的布袋,塞到他手中,把他扶了起来。之后,沃西、朗吉依次给米塔大婶磕了头,也得到了红布袋。那红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里面应该装了不少银子。
轮到赤赢了,他伸手牵过顾熙月的手,拉着她一起跪到了米塔大婶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米塔大婶笑眯眯的往他们两个手里一人塞了一个红布袋,笑呵呵的道:“哎呀,快起来,地上凉,姑娘家的别着凉了。”
到了傲景,米塔大婶也塞给他一个红色布袋,他笑呵呵的接过之后,又俏皮的跑到了耶华大哥面前,乖巧行礼拜年,然后直接摊开手心,叫着:“大哥,压岁钱!”
赤赢拉着顾熙月也凑了过来,给耶华拜了年,舔着脸厚颜无耻的坏笑着:“大哥,我的压岁钱!我今年是双份,还有熙月的!”
耶华大哥被两个活宝弟弟逗乐了,朝着他们后背一人给了一个巴掌:“嚷嚷什么,少了谁的,还能少了你们的!”说完,一人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布袋。然后,又递给顾熙月一个。
顾熙月瞪圆了眼睛,惊讶道:“我……我也有?”
耶华笑道:“当然有了,你不是给我拜年了吗?”
赤赢凑了过来,贼兮兮的说:“媳妇儿,快拿着,大哥给的肯定不少!”
顾熙月说了声“谢谢大哥”,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沃西和朗吉在给了赤赢和傲景红布袋之后,也一人给了她一个。
沃西给她的时候,挠着头发,腼腆憨笑,没好意思开口说话。朗吉还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不过他仍旧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布袋。
最后,就是傲景缠着她不放了:“熙月阿姐,你没给我压岁钱!”
顾熙月尴尬,她真的不知道要准备压岁钱的事情,也根本没想到。以前过年时,作为京城顾家的嫡长女,她也要准备金豆子银豆子打赏下人的,不过这种事向来都是她的贴身丫鬟打理,她并不操心过问。就算是给父母长辈的年节礼物,除了要自己亲自绣的之外,也大都由贴身丫鬟打理,给弟弟妹妹们的也都是挑贵重的送,越精致越稀罕越贵重越好。
只是此刻的顾熙月,除了刚才收到的红包外,身无分文,根本就没有东西给傲景。
赤赢很快就过来解围了。他搂过顾熙月后,朝着傲景扔了一个红布袋:“这是你四嫂给你的,拿好了!”
傲景笑的一副财迷样,咧着嘴眯着眼,接过来红布袋拎在手里,笑得心满意足。他是只要拿到压岁钱就行,才不管这压岁钱究竟是赤赢又给了他一份,还是顾熙月给的。
赤赢拉着顾熙月出了堂屋,领着她进了院子,又怕她冷,伸手把她身上的外袍裹紧了一些,然后摊开掌心,露出一个金色的兔子。
那只小兔子鸡蛋大小,做工精致,活灵活现,浑身金黄锃亮,竟然是纯黄金的!
赤赢抓过她的手,放在她手心上,笑着说:“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黄金兔子沉甸甸的,从手感上说,是足金的,约摸着足足有八两重。顾熙月刚开始接过来时,压根没准备,险些没拿稳,金兔子差点就掉到地上了。她手足无措的捧着兔子,眼神不安,语带愧疚:“我……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赤赢笑了,他本就英俊的面庞,这么一笑就更加俊美了,仿若星辰坠落,伴着夜色与灯光,让人心生摇曳。他伸手点了点顾熙月的鼻子:“我是你丈夫,又比你大了四岁,给你压岁钱是天经地义的,还需要你准备什么呀!”
顾熙月笑了笑说:“你们这里过年,真的好热闹!”
他们站在院子里,还能听见四周此起彼伏、忽远忽近的炮竹声,声声不绝,热闹非凡,把元贝寂静的村子,点缀的生机勃勃。
顾熙月握着那只金兔子,另一只手拎了好几个红布袋,两边都是沉甸甸的。她奇怪的告诉赤赢:“除了耶华大哥,沃西和朗吉也给了我压岁钱呢!”
赤赢哈哈大笑:“他们给你,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他们是做哥哥的呢!以后我们年年都会有压岁钱收的!这就是在家里做老幺的好处,我们将来也要给傲景和岚卓呢!”
原来,这是他们这里的风俗啊,只是顾熙月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红布袋,估摸着每个里面至少也要有五两银子,赤赢的哥哥们,给的可真多呀!
赤赢发觉她对红布袋里的银子感兴趣,立即拉着她到了院子的桌子旁,陪着她一起数压岁钱。
数完之后,顾熙月发觉自己可能成了一个小富婆了,竟然足足有三十两银子。要知道,她以前在京城顾家时,每个月的月银也才二两银子。这三十两简直够一户普通百姓家,充裕的过个五六年呢。顾熙月又想起上次赤赢给她的五两银子,她现在身家竟然已经有了三十五两银子,而且还不算手里那只大约重八两的黄金兔子。
顾熙月拉住赤赢的手,惴惴不安:“他们……怎么给了我这么多压岁钱呀?”米塔大婶和沃西是给了五两,耶华大哥和朗吉都给了十两。
赤赢拍了拍她,让她放心:“哥哥们都不缺这点钱,你不用担心。”
这种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到比她原本一年月银还多的银子,这种感觉爽翻了!
因为接了神,现在已经过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