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下午都打打闹闹,直到夕阳西斜,太阳下山,才收拾好准备回家。顾熙月累极了,赤赢二话没说,大笑着将她单手拎起,往背上一甩,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顾熙月吓了一大跳,惊呼一声,急忙伸出胳膊去抱赤赢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了下去。赤赢则单手大掌背到身后托着她,另一只手捏了一匕首,一路上砍了不少带着果子的树枝,全都塞进了她的手里,一起带回了家。
结果,两个人回家的一路上,四蹄负责驮着一堆熟透了的果子,赤赢驮着顾熙月,牵着四蹄,一路走了回去。又轻又小的顾熙月压在他背上,他不仅不会觉得累,反而觉得一股儿甜蜜压在身上。
两人带了一堆果子回家,顾熙月粗略估算,把砍下了的那些树枝上的果子全部摘下来,能足足有两大筐,就算送邻里,也完全吃不完。她正在发愁,赤赢已经拎了框,摆了矮凳,准备摘果子了。他先挑了一个颜色最红最大的果子摘了下来,擦了擦,递给顾熙月,让她只管在旁边吃就可以。
他们刚才在果子林里只顾着胡闹了,顾熙月都忘记了要吃果子的事情,如今看见这么一颗极为诱.人的果子,她倒是没客气,接过来捧在手里就啃了吃了起来,赤赢则满脸笑容,心满意足的看着顾熙月啃果子,手里却开始摘果子。他动作熟练轻快,很快果子就从树枝上一个个的被摘了下来,装在了旁边的两个大筐里。
顾熙月一边啃着手里的果子,一边看着这些果子发愁:“赤赢,果子太多了,这要吃到什么时候能吃完?”
赤赢说:“你如果想吃新鲜的,我明天再带你去摘。这些是用来酿果酒的,就是你平时喜欢和的那种。去年我回来晚,错过了酿酒季节,家里酿的少,今天我们多酿一些。这种酒,酿的年头越长,越甘甜,口感越好。”
顾熙月吃完了果子,伸手要去拿树枝,帮赤赢摘果子。赤赢手臂挡了过来,笑道:“你别沾手了,乖乖坐着就行,陪我说说话,不用帮忙。”
赤赢心疼她累了,她虽然知道,但不能什么也不做,只让赤赢自己做。她笑着跟赤赢比量自己的胳膊:“你看看我,这一年来,我的进步神速,洗衣服做饭,样样全能,难道我还对付不了这些小小的果子吗?”
赤赢拿她没辙,只好把盛满水的水盆端到她面前,让她只负责洗果子。他很快的把所有的果子都摘完后,就开始跟她一起在水盆里洗果子。刚开始时,两个人一人占了水盆一边,一个个的仔细洗着果子,认真无比。
后来洗着洗着,顾熙月就不老实了,开始撩闲往赤赢手上撩水,撩完之后笑眯眯的望着赤赢,眼神无辜极了。赤赢被笑眯眯的无辜模样逗乐了,立即就报复般的撩了回去,还故意使坏,往她的裸.露在外的脖颈处洒了两三滴。水滴滴在脖颈上,冰冰凉,顾熙月浑身被弄得痒痒的。她不甘心,湿漉漉的双手直接朝着赤赢的脸颊摸了过去。赤赢要躲,但又舍不得让她扑空,只得主动的让她小手摸了他一脸水。
两个人你撩一把水,我撩一把水,打打闹闹的,玩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
米塔大婶做完晚饭一出灶房,顿时吓了一跳,两个人浑身湿透,头发丝上都滴着水,院子里像是遭了洪水一般水流成河。可是再一看两人脸上的表情,那是笑的见眉不见眼,要多甜蜜有多甜蜜。她忽然不忍心出声打断,索性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屋子,反正要酿果子酒的是他们,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傲景跟着耶华从田里干完农活回来,一进家门,一脚踏进水里,厚实的皮毛靴子面顿时就湿了。他吓得立即收回了脚,目瞪口呆的盯着院子,不可置信的来了句:“我们家院子发大水了?这是要水漫金山?!”
听到动静的赤赢和顾熙月,这才停了手,颇有些尴尬的互相忘了一眼。顾熙月脸皮薄,顿时就红了脸,拎着衣摆,抬腿就往楼梯上跑,快速的进了屋关了门,不管不顾,把赤赢一个人扔在院子里了。
赤赢的耳根子也红了,他刚才和顾熙月闹着闹着,竟然玩到忘乎所以,被家里的哥哥弟弟抓了个正着,属实有些尴尬。不过,看见顾熙月已经跑了,赤赢反而更大坦然了,还是十分淡定的朝着耶华和傲景打了声招呼:“大哥,傲景,你们回来了?”
耶华大哥进门时,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故意打趣他:“呦,你这是要把我们家院子整个刷洗一遍,真是勤劳呀!”
赤赢低下头,看了看已经没有水的盆,还有旁边剩下的一大筐没有洗的果子,抬手摸了摸鼻子,极为厚脸皮的说:“我是瞧见我们家院子太脏,先刷洗刷洗!”
傲景无语,翻了白眼问苍天,只能绕过满院子的水,顺着墙根跑进去灶房,去跟米塔大婶告状:“阿妈,四哥要把我们家淹了!”
米塔大婶一脸笑容,回头看了看在院子里的赤赢,伸手点了点傲景的鼻子:“小小年纪乱说话,你这样,岚卓可就不嫁你了!”
傲景不以为意:“就算我乱说,她也不舍得嫁我!她要是不嫁我,嫁给别人,我就跟她一起嫁去别人家,看阿妈你着不着急!”
“呦,我们家傲景都学会威胁阿妈了呀?真是长大了,就讨厌了!”米塔大婶故意逗他,觉得自己这小儿子,还蛮有意思的。
傲景红了脸,嘟嘟囔囔的来了句:“反正,岚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