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踹的极重,叶飞凰的脚边立时就有了血迹蔓延而出。
只是她依旧还是维持仰头冷冷的把叶夫人望着的姿势。
叶夫人被她这样望着,真是恨不得找把刀子直接上前将她的那双眼睛给弄瞎算了。
待要再踹上一脚,就算不将这小孽种给踹晕了,好歹也要将她踹的再也没有力气仰头望着她的时候,只听得门外有人惊呼一声。
是那种超级娇弱的惊呼。就算不用抬头看人,叶夫人都能在脑中快速而准确的勾勒出这惊呼之人的长相属于哪一种类型。
而果然,待她抬头看向小院门口站立的人时,她头疼的发现,这女人果然长的就是她最讨厌的那种类型。
柳叶细眉,桃花双靥。一双含愁目此时正泪花点点,无助而极为不安的将她望着。
地上的这个小孽种和眼前的这个女人长的那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同的是,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中用的草包,而地上的这个小孽种虽是长了一副柔弱可骗人的长相,但全被那双冷毒的眼睛给出卖了。
叶夫人纵然是不甚聪明,可这会还是知道了,面前这个眉宇间含愁担忧的女人正是传说中的那个狐狸精。
--那个杀千刀的,在她怀孕期间就与她丈夫勾勾搭搭。然后在她坐月子期间也不甘寂寞的生下了面前的这个小孽种的绣娘
仇人相见,怎么不分外眼红?更何况还是叶夫人这种眼中压根就容不得半粒沙子的人?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之别了,叶夫人一个疾步上前,就冲了过去。
她娘家祖上不算是什么书香世第,倒是泥腿子出身,实打实的从军打出来的一片荣耀。再加上从小耳濡目染她家中那些姨娘女人之间打架的模式,所以叶夫人就分外熟练的一把抓住了门口那个女人的头发。
--狐狸精连这头发都长的这么讨厌。这么黑亮柔顺是用来勾-搭谁的?
叶夫人的力气不可谓不大。揪住那女人头发的时候,就听得一声尖叫划破了小院。
张妈不自禁的打出了今天的第三个寒颤。
而叶夫人一手抓住那女人头发的同时,还另外腾得出另外一只手来扇她的耳光。
“你这个贱-货!国公也是你能勾-搭的?放着本夫人我在府中,还有你发-骚的机会?今日本夫人不将你这张小脸蛋给划花了,我就跟你姓。”
一面左手的指甲就狠狠的挠在了那女人的面上。
只听得一声惨呼声过后,然后就是柔弱的讨饶声响起:“夫人,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夫人,求求你。”
“啊呸!”叶夫人怒不可遏,“你跟他睡也睡过了,连小孽种都有了,现在竟然跑来跟我说你不敢?那你要是敢的话,岂不是连本夫人都要给你让位了?少在我面前装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夫人我可不是他,会被你这装出来的模样给骗了。”
一语未了,左手伸开做五指状,打算又要好好的挠这狐狸精的脸蛋一下,只听得有人在道:“放开她(我娘。”
自然,喊出放开我娘的就是叶飞凰。这会她已经在地上爬了起来,正要冲过来。而说出放开她的则是站在门口的一位锦袍男子。
这位锦袍男子自然就是这国公府的当家主人,叶国公叶公明了。
叶公明这国公之位倒不是他实打实的挣出来的。而不过是承袭了祖上的荣光,世袭而来的而已。不然以他不过刚刚才而立之年的年纪,哪里来的这显赫不已的国公之位了。
只是自小千娇万宠长大的,性格方面未必是懦弱了点。加上又娶了叶夫人这般,唔,母老虎般的人物之后,就更显懦弱了。
成婚这七八年来,一个堂堂的国公,竟然是纳妾都不敢。好不容易瞧上了府中的一个绣娘吧,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跟她好上了。
--这还是趁着叶夫人怀孕的那段日子,心思明显没怎么放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只是这绣娘的肚子也太争气了点。不过□□-愉之后,竟然就是怀上了。
这已经怀上的骨肉,总不能往下打吧?而且他私心里想的是,万一那叶夫人生的是个女儿,这绣娘生的是个儿子,到时他岂不是可以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条理由逼迫叶夫人承认了这绣娘的地位?
不想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最后叶夫人和这绣娘双双生的都是女儿。
得!只叹命中无子罢了。待要给这绣娘一笔银子,让她带着这生下来的女儿远走高飞,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算了。可毕竟还是舍不得这绣娘床笫间的百般温柔,所以最终还是悄悄的让心腹之人将这绣娘安置在了这国公府极为偏僻的一隅,对我也只宣称这绣娘和叶飞凰是他这心腹之人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