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天气晚上本来就凉,昨天又刚刚下过雨,现在的气温也就在10度左右。不过素问与伊嘎布无论谁都不觉得寒冷。
伊嘎布没待多久,就觉得无聊,开始在一边玩手机。
素问在两米外一眼扫过去,伊嘎布竟然在玩儿消消乐之类的游戏。
之后素问就抬头研究天空的星座,这里的空气还算不错,能看到的星空也很灿烂。
每当素问想到自己所看到的星星是几万几十万年前的景象,就会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也对宇宙产生某种敬畏。
两个人在等待的时候,滨城附近突然出现了上百道身影。
没人看得到,只是在一些车辆通过的时候,车上的人瞬间感觉到浑身一冷。
其中七八个看起来与生人差不多少,面目平和,有垂垂老矣的老翁,也就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女,有的人穿着旗袍,有的人穿着马褂,还有人穿着西服。
身体周围是黑气与一种清气混合成为的灰气。
除了这七八个身影之外,还有近百道黑色身影,丝丝黑色的烟雾从身体上散发出来,使得身体有些虚幻不定。
这百余道身影出现在滨州附近之后,那七八个身影首先分成两队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在他们消失后,另外近百道身影则全都散开,直奔滨城各处。
刘有亮,今年五十七岁,在他刚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已经是天主教的信徒了。
他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信徒。
前些日子正是在他的带领下,几十个信徒前往复县将柳兴旺辱骂了一顿,并且砸破大门。若不是警察来的快,他连房子都想砸了。
对于这些外道,不能有半分仁慈。既然主的荣光无法让他们回头,那么就应该用其他手段让他们感到畏惧。
不信奉主而信奉那些邪神,那些死后应该下地狱的家伙,本就应该遭到报应。
在那天的事情之后,他在周围的信徒之中人望更高了,更多的人聚拢在他周围,哪怕神父也对他另眼相看。这让他这几天一直处于一种飘飘然的兴奋之中。
此时他正在沉睡,嘴角也带着笑容。关着窗户突然被打开,窗帘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轻轻荡起。
略微有些凉意的空气顺着窗户流淌进来。
“咣当”床头的台灯直接摔在了地上,变成一堆零碎的物品。
刘有亮和妻子一下就被这声音惊醒。
可让他们恐惧的是,身体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弹。
双手和双脚仿佛被人按住了一般。
“谁?是谁?”刘有亮下意识喊道,不过却没有丝毫的声音从他张合的口中发出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鬼压床?”刘有亮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词。这个词他从小就听说过不止一次,可一直都嗤之以鼻,他从没想到虔诚信仰天主的自己有一天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咣”窗台的花掉落到地上,花盆也摔的粉碎,泥土一下就散开。
接二连三的花盆都从窗台上掉下来,让他心中更为恐惧。
有人说鬼压床是睡眠瘫痪,可他现在能够保证自己遇到的绝对不是。
如果是睡眠瘫痪,花盆怎么会一个个掉落?
虽然他不能动,可眼角的余光还是能够看到,花盆仿佛被人推了一把一样直接掉落下来。
而房间内除了自己和身边的老伴,没有任何人存在。
自己是真的见鬼了。
随着花盆全都掉落到地上,其他东西也开始倒了下来。
从掉在地上的声音和位置,他能够猜到倒下来的都是什么东西。
桌子,椅子,电视,冰箱上面的花盆,还有厨房中的碗筷。
“咣——哗啦”巨大的玻璃破碎声音,这是茶几被砸碎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做错了什么触怒了你吗?我主……”
刘有亮的心在颤抖,巨大的恐惧包裹着他。
一方面来自于现在发生的一切,另一方面来自于主为什么没有保护自己,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主要惩罚自己吗?
“以十字圣架号,天主我等主,救我等于我仇。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刘有亮在心中默默祈祷。
而外面发生的一切仍然在继续。
不知道多久,房间内已经没有任何声音的时候,刘有亮突然感觉一直按着自己双手双腿的好像消失不见了,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连忙跳下床。
刚刚下床就踩倒花盆的碎片,让他痛哼了一声,勉强到门口打开灯,才看清屋内屋外的模样——仿佛强盗过境一般,整个屋子里一片废墟。
刘有亮脸上充满痛苦与迷茫,为什么会这样?
不单单是他,这一晚上所有上次去砸柳兴旺大门的人都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在这几天里,他已经通过手下的清风将所有人查的清清楚楚,连那些人身上哪里有痣都查了个明白。
除了一家,那家里的子女是刚刚从国外回来,身上带着一个十字架,让去那家的清风刚刚进门就带着黑烟飞快逃了出来。
而那家人自己一家免遭了一场劫难一事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滨城的两所新建的教堂也被毁坏。窗户全都被砸破,里面的一切都被砸烂,巨大的吊灯砸在地上,墙壁上的十字架和圣像也同样被砸碎。
那些清风在席卷了当日那些天主教徒之后,又将目光放到其他一些这些日子查到的天主教徒身上。
一直到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