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因为地面剧烈的晃动,根本无法站稳,爆炸声此起彼伏,滚滚尘土夹杂着阴森的吼叫声,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周七金这老家伙想趁乱逃走,余老大手疾,抓住他的脚脖子令他无法动弹,“娘娘,我错了,这蜡烛不是普通的蜡烛,怪我没敢跟你说,但是我真不知道它是炮竹,我不是想成心害死你的。”
黄豆豆被一团翻滚上来的土块打中后背,头发上,衣服上全是土渣子,听周七金的哀嚎,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清楚!”
“是、是我年轻时在一座古墓里拿的,一直不敢用,……呜呜,我真不是存心要害娘娘的,饶命啊。”老家伙那双鼠眼不停地往上瞟,一副担惊受怕的恐惧模样,黄豆豆抬头一看,漆黑的头顶隐约穿过几道闪电。
“看见没有?报应来了,你知道九天玄雷吗?你说那玩意儿打在身上会不会把人活活的烧死?”黄豆豆气愤难忍,不过这个鬼打墙倒是因为他的蜡烛而凭空消失,有功有过,其他的等秋后算账吧。
“啊?我们是不是走出那个鬼打墙了?”发现眼前环境不一样的罗大夫欣喜若狂,余老大手里的蜡烛始终发着豆大的光,可是照明程度却是连远处的青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十一月十五,乌云遮月,浓云密布,唯独养鸡场犹如白昼。
“豆豆,是那个婆娘……”惊喜只有半秒,罗大夫就被站在前方的人吓的嘴巴合不上。
不用提醒,黄豆豆早就看见了那个女人,歪头跟余老大耳语几句,拿掉贴在王亮头上的紫符,大步朝站在远处的女人走去。
“哈哈,不愧是黄大米的闺女,天胎,鬼眼,御风而行,连我的巫术也能破,还真是一个能人啊!”女人面目狰狞,下巴上的黑洞明显有灼烧过的痕迹,却让黄豆豆很诧异。
“本事?”黄豆豆迅速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空荡荡的鸡舍就她一个人,连周七金吹捧的纸片人也没有,而且这家的男主人始终未露面,难道是在拖延时间?
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黄豆豆眼神乱扫,尖声呵道,“到我这里偷鸡的人,交出来。”
“你这有鸡吗?我怎么没看到?”大姐你是没话找话想挨骂吗?黄豆豆故意往侧面迈了两步,结果那婆娘立即发出尖锐的猫叫声,下巴的黑洞里瞬间爬出一条黑色蠕虫,展开一对极小的翅膀冲向黄豆豆。
这变态的,当初有胆量杀我父母,如今却对他们的女儿怕的要死。好的很,今天就去地下给我的父母磕头认罪吧。
黄豆豆一身正气,将手中的紫符举起,酝酿在丹田内的幽冥之力蓄势待发,那恶心的蠕虫在婆娘猫叫声的催促下,离老远就朝黄豆豆吐一口碧绿的粘液,转身就逃。
画面太美,不敢看!
黄豆豆自然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提气飞向婆娘,将手心中的幽冥之力打了出去,去死吧!
这也许就是书上说的“洪荒之力”吧。
坐在地上看热闹的周七金以及王亮,还有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罗大夫,余老大,只觉着眼前爆出一个耀眼的火球,一股浓烈的焦糊味传来,4人揉揉要瞎掉的眼,养鸡场用废墟来形容,十分贴切。
空气中弥漫着烧鸡毛的味道。
黄豆豆盯着自己的手掌,脑袋疼的要炸开,妈蛋啊,啥时候姐放大招时没有这些副作用?不过……白瞎这恐怖力量---根本没打着!那婆娘早就溜了,溜了啊!
围观群众不明真相,聚拢过来,“豆豆,疯女人死了吧?太好了,现在去找张永贵,再用一招,送他上西天。”
黄豆豆无奈的垂下头,不忍心打击罗大夫的积极性,为黄大米报仇的,全镇子就罗大夫一人啊!
“余老大,你带着他们出去,不要回来,明天在罗大夫的医院见面。”黄豆豆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要回家了,孩子还没人喂奶呢!”
好说歹说劝走罗大夫,余老大临走前过来对黄豆豆低声说道,“我问了,周七金没说谎,这蜡烛说是山神爷给他的,说是在他临死前点燃,能飞升成仙。”
蜡烛燃烧这么久愣是一点也没有变化,豆大的光就像高瓦数的灯泡,光芒柔和带着一丝清幽。
黄豆豆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看住周七金,他再找你茬,你完全可以杀了他。”余老大看着黄豆豆比划一个砍脖子的动作,浑身一激灵,头皮发麻,心里头庆幸自己没有得罪黄豆豆,要不然坟头的草都长老高了。
几人离场,黄豆豆看看手里的蜡烛,两指一捏,想掐灭烛光。
“不可,不可,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动,小心烫着。”一团黑影从空中翻滚下来,因为紧急刹车没找到平衡,在泥土里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小龙灰头土脸的爬过来,哆哆嗦嗦,眼冒精光,形容猥琐,抢过蜡烛,小心的拿在手里,就好像捧着他的心肝宝贝。
“小龙?银魂回来了吗?在哪里?”看到龙蚯大人,黄豆豆眼角一湿,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呃,这个,回来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的,离开这儿,丸子在南沟挨揍呢,去晚了我怕你只能给他收尸了。”
小龙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瓷罐子罩在烛焰上,一挥手送进他隐藏的小世界里,抬头和黄豆豆一双漂亮的杏眼对个正着。
“干啥?这用浊龙的油做的蜡可不能给你,弄不好惹火上身。”小龙摆出一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