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坐在马车,马车的帘子已经被瑟乌挑开,阿伊则眯着那蓝宝石般的美眸望着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傲人刺眼光芒的冰封城池。
今日就是给阿伊大周谈判的的最后期限,她早早就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一边打扮一边想着当杨耀宗再次看到自己时的惊讶表情,及当他知道自己是西突厥的公主时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帮助阿伊梳妆的瑟乌看到阿伊眉飞色舞的样子却是冷静的道:“你就不担心杨耀宗不会前来谈判吗?或者说来的迟了?”
阿伊微眯下媚惑的美眸娇笑道:“他若来就不会迟到,除非是大周不想谈判。若是不想谈判,那我就攻破这雁门关!介时就是大周想要谈判,也要看我是否高兴!”
瑟乌笑道:“那你就不想见他了吗?”
“见!为何不见!就是见他也不是为了谈判!”阿伊轻哼一声道。
“不为谈判谈什么?”瑟乌继续调笑道。
阿伊听出瑟乌的调笑之意,正要回身与瑟乌嬉打之时,劼智略便在帐外高声求见。
正是从劼智略口中,阿伊得知昨夜被大周军士用计骗去几十万支箭的事情,及大周已经用冰封住了破败不堪的城池的事情。她惊讶之余,立刻吩咐备车,所以此时便出现在阵列的最前方。
不过百余米的距离,阿伊看到了站在明晃晃的城楼上面的南宫情忆。她不自觉的起身走到马车外面,挺直着身子望向南宫情忆,她看得到南宫情忆此刻也正向自己望来。
“不愧是大周的女相!军师!”看到眼前被冰封的杰作,又想起昨夜箭支的事情,阿伊不禁双手握拳,口中却是对南宫情忆称赞道。
“看来他们应该是不想与公主谈判了!”劼智略站在马车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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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到城楼上来了?”杨耀宗道。
杨耀宗与南宫战及慕国栋等将军此时也上到城楼上来,正看到南宫情忆与慕清涵在向城外眺望。
杨耀宗走到南宫情忆身边,伸手为南宫情忆理了理吹乱的鬓发,又探手捂了捂南宫情忆被冻的发红的耳朵,然后将披风上的帽子为她带上道:“你伤还没好怎么就到这里来了,这里风太大,你还是与慕小姐回帐中休息吧!”
南宫情忆因杨耀宗体贴入微的举动及其他将军向她投来的那种揶揄的目光而感到有些不自在,脸不仅羞的面红耳赤,脑中也变得空白一片。
“忆儿啊!就听耀宗的,你与慕小姐回帐中去休息吧!”
南宫战和蔼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城墙外传来女子的呼唤声音。
“杨耀宗!杨耀宗!”
阿伊看到了出现在城墙上的杨耀宗,看到杨耀宗对南宫情忆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便突然喊了出来。
大周将士循声望向阿伊,又看向杨耀宗。
“耀宗与此突厥女子认识?”南宫战蹙眉道。
南宫情忆在听到那突厥女子呼喊杨耀宗的时候,立刻就想到那封写给自己的书信与写给父亲的那封要求谈判的书信,皱皱秀美看看杨耀宗,便又转头看向那个站在马车上,向着杨耀宗挥手的突厥女子。虽然看不清女子的五官,却依稀觉得这个突厥女子样貌应该十分的美丽。
慕清涵同样也想到了写给南宫情忆那封信及南宫战收到那封书信的事情。也同样望向那呼唤着杨耀宗的突厥女子。
杨耀宗望着向自己挥手的突厥女子,然后对南宫战微笑道:“嗯!她叫阿伊,是西突厥人,是我在去上京的路上时认识的。”又看着阿伊皱皱眉道:“在上京参加勤王所设宴会的时候,见她也去参加了。我当时只觉得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却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元帅可知道她的身份吗?”
南宫战摇摇头道:“仅凭这个女子可以出现在胡人阵列前方,这个女子身份就应该不简单!若本帅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此女非要指派你前来谈判的。”
杨耀宗也想到应该是阿伊特意指派自己前来的,道:“她能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西突厥的公主?”
南宫战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她如今已经知道你来了,你要不要与她谈判看看,至于她的身份,想必你们见面后她自然会告诉你的。”
阿伊见杨耀宗明明看到自己了,却是不理会自己,还以为是南宫情忆在身边的缘故,心中嗔恼道,胆小鬼!然后对身边的劼智略吩咐了几句,就见劼智略打马向阵列后方行去。
“那是什么!”一位将士突然看到自胡人队伍后方,行处两辆马车,马车上面好像拉着东西,便开口问道。
杨耀宗拿出远望镜看向那两辆马车惊道:“火炮!”
然后将远望镜交给南宫战。南宫战仔细看了片刻又将远望镜还给杨耀宗,蹙眉道:“的确是火炮!怪不得那要求谈判的书信上的言语很是猖狂。”
杨耀宗看着众将几身边的南宫情忆与慕清涵皆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远望镜,便将远望镜的作用稍作解释,然后便将远望镜交给南宫情忆道:“这是我带来送给你的礼物,你用用看。”
南宫情忆当听到远望镜的作用的时候就感到很是惊讶,此刻又听到杨耀宗说是送自己的礼物,更是让她欢喜无比。接过远望镜看向那两辆马车后,又故意看向那突厥女子,当看清突厥女子的容貌时她不禁心中暗叹,好妖媚的突厥女子!
放下远望镜,摒除心中的杂念,南宫情忆道:“一直以来胡人无法攻破雁门关,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