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儿就这么一直笑一直笑,笑得天初发毛,过了一会儿天初终于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陈抟赢了还有啥然后啊,哈哈哈哈……”香儿又开始笑了,她这笑在山林中回荡着,鬼听着了都得跑。 > “谁跟你们说鬼被收了呀?谁说的?谁说的!俺可没这么说!”香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质问着大伙。
“整半天你还没说到正题儿上呢?”云真欲哭无泪,差点给香儿跪了。
“哦对呀,我是要说这个来着,就怪你,老给我捣乱,说跑偏了吧!”香儿把错全怪在了云真头上,说完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你接着说吧……”天初身心俱疲,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其实这个恶鬼呀没有死,他被陈抟封印了呀!陈抟那么厉害,你们知道他为啥没有直接把恶鬼收了而是只封印了他呢?”香儿的问题又来了。
香儿瞪着不大的眼睛,转头询问着众人,现在谁还有心情跟她闹了,都直愣愣地在那等她继续往下说,万一她说跑偏了,谁说她赖谁,大伙全都学精了。> “那我接着说吧,那个城现在早已经没了,一夜之间全部夷为平地了,但是还留着一口井,恶鬼就是被陈抟封在了井里面,据说井里还有个宝贝呢。”香儿继续说道。
“宝贝?”云真一听说有宝贝,又忍不住插嘴了。
“是呀,听说那恶鬼就封在宝贝里面,是啥东西这么厉害呢?反正咱也不懂,也看不着,管他呢?还有啊,井也被封死了,井盖上还插着一把宝剑呢,就是谁也拔不出来。”香儿此话一出,天初心里一震,难道说井底的宝贝就是封魔神器?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恶鬼被封死了。”欧阳鹤插嘴道。
“封死是封死了,但是他现在要出来了呀!”香儿突然大惊小怪地叫道。
“你怎么知道的?”白月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听人说,那井盖上的剑已经裂了,如果剑碎了的话,井盖就封不住了,那恶鬼就要出来了!有胆大的去看过,还听到井里好像有人在说话,反正可吓人了,再也没人敢去了!道士哥哥,你们也别去啊,跟我去锦秀城吧,让俺爹娘瞅瞅你,嘿嘿。”香儿说完脸一红,捂着脸在那左扭右扭的,害羞到不行。
天初一听香儿这个打算,心想本来走不走左面岔道这事还没想好,看来现在必须要去了。
“不行啊香儿,其实我们忘告诉你了,我们就是陈抟祖师派来的,必须要去恶鬼那里,要不把恶鬼收了,你们锦秀城也不安全,是不是?”天初被香儿逼得竟然能像云真一样随口胡诌了,真是让大伙刮目相看。
“你骗人,俺可不信,当年陈抟那个老头子走的时候说他还会亲自回来把这个恶鬼收了,怎么会派你们来?”香儿知道的还不少,天初没唬住她。
“他……有事来不了,才让我们来的。”天初不会说谎,说得自己都心虚。
“是这样啊,那你们一开始就知道的事,为啥还要问俺,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真烦人!”香儿脸一下子又拉下来了,不过还好她相信了天初的话。
“呵呵……”天初无言以对,只能尴尬地笑笑了,他不笑还好,一笑又被香儿误会了。
“哦,俺知道了!道士哥哥,你想跟俺说话就直说呗,俺就知道你也中意俺了,那这样吧,俺先回家等你,俺家就住在城东头,你一打听李香香就能找着俺了,你可一定要来找俺啊。”香儿兴奋地提起篮子,害羞得拔腿就跑,跑远了还不忘回头使劲冲天初招手。
“师父,你可惹麻烦了。”云真幸灾乐祸道。
“哪那么多废话,咱们赶紧走吧,去井那看看怎么回事。”天初一招手,招呼大伙继续往前走。
“刚才还说能叫出香儿啥都听我的呢,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云真撅着嘴嘟嚷着。
“这是香儿吗?有这么吓人的香儿吗?不过你也算立了一功,要不是你把她喊出来,咱们哪能知道陈抟祖师这个事,看样玄清师叔说的没错,陈抟祖师真的知道镇魔神器的事。”天初一想到井底那个封着恶鬼的宝贝就激动。
“这还差不多。”听天初夸自己了,云真又挺胸抬头了。
果然如香儿所说,走了二里地就看见了那个岔道,左面那个岔道比较宽敞,是个正路,但荒草遍地看来已经许久没人走了,右边的小道是个偏路又细又长,踩得结结实实,应该就是通向锦秀城的了。
天初看了一眼那条结实的小道,脑海中回荡起香儿爽朗的大笑,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左面的荒草路。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昏暗的光线让覆盖在路面上半人高的荒草更添了一份诡秘,道路两旁的树木因为没人打理,长得肆无忌惮,毫无章法,树枝互相交错长在了一起,将仅有的光线遮挡得所剩无几。
荒草丛中时不时会蹿过小动物,把精神紧张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似有似无的声音也不知是风声还是什么,总是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越向里走,荒草越茂密,众人像是游在荒草河里的鱼一样,但河底会有什么东西众人却无法得知,这种探索式的走法,让众人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