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血雾落定,虹儿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女鬼竟然被云飞他们三个剁碎了,尸块冒着黑气正在空气中消散,估计不等她再次合在一起复活,她的碎块就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了,难道说女鬼这次是真的死了?白月她们几个从凌晨打到了傍晚,一刻都没有休息,几次都与死亡擦身而过,却一直被女鬼步步紧逼,陷入绝境之中,没想到云飞他们三个一出现,眨眼的工夫就把这让人头疼的女鬼解决了。多玲还没打够,在那颗小房子一样大的鬼脑袋上高高地跳起,再重重地落下,把鬼脑袋都踩扁了,开裂了,砸进了土里。那头儿多玲一个人玩得正嗨,云真已经往回返去接白月她们了,云飞则抱起虹儿轻轻地摇醒了她。云飞解下水袋先给虹儿喂了口水,待虹儿好一点儿了之后,才开口询问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鬼的事。虹儿说说歇歇,简明扼要地把观中出现的怪事和后山石墓以及乌昭的反常跟云飞说了一遍,听得云飞是阵阵冷汗,悔恨不已。“都怪我找师父心切,后山藏着这么一只恶鬼我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害你们陷入危险之中,幸亏你们没事,要不然我怎么能原谅自己?”“云飞,这不怪你,这个女鬼特别奇怪,那么多人被她引至后山石墓害死,我们天天待在观中,不也一点都没察觉吗?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要是师父在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虹儿黯然道。“都是我没用,找了这么多天了,一点师父的线索都没有,我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好了。”云飞从来都是自信满满,没有任何事难倒过他,现在的他情绪低落,挫伤了锐气,已经不像平时的他了。“哦对了,白月师叔在观里碰到了一个从古柳镇来的女香客,听说她在山里救了一个人,白月师叔昨天还特意去看她了,这一回来就碰上这样的事,还没来得及问她结果呢。”虹儿突然想起白月去古柳镇的事来了。“真的?那太好了!咱们快去找白月师叔吧!”云飞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黯淡的眼神突然有了神彩,不禁兴奋地大叫了起来,一把将虹儿抱起来就想跑。“不用找了,我来了”一转身,看到云真背着白月已经向他们走过来了。云飞轻轻地放下虹儿,然后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一路跟在白月身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叔,你去古柳镇了吧?那人到底是不是师父啊?”白月又想起了在诗诗家院外看到的一幕,天初和诗诗在一起有说有笑,还应下了施家的亲事,想一想这些天为了天初茶不思饭不想,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现在他却要娶别人了,白月就越想越伤心。白月还没等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察觉到在徒弟们面前失了态,又一侧头拂去了泪水,可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一见白月这样的神情,云飞的一颗心跌落到了冰点,他一声重重地叹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抓起地上的杂草攥了个粉碎。“都别灰心,我们继续找,总会找到的。”云真叹了一声倚在一棵树上说道,他想安慰一下大伙,但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了,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任何鼓励的话在时间的消磨下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是他!”就在所有人都失望了的时候,白月突然一句话又把已经跌落悬崖的人拉了上来。“啥?”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这消息简单太爆炸了,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诗诗姑娘捡到的那个人就是天初,现在在古柳镇她的家中养伤,我去的时候天初已经醒过来了。”白月波澜不惊地说道,一点也没有云飞他们的兴奋。听了白月的话,再看白月的神情,虹儿已经猜到大概了,之前白月就说过,那个叫诗诗是给她重病的相公来求符的,白月去古柳镇一定是遇到了让她伤心的事了。“师父,既然师叔醒了,你怎么不带他回来呀?”怜星没心眼,想不到那么多事,还乐呵呵地问白月呢。“对啊,怎么不把师父直接领回来,哦对!师父还伤着呢,肯定是不方便,嘿嘿,师叔,你跟没跟师父说我们想他了呀,我们为了找他遭了多少罪啊,这都得跟他好好说说,得让他补偿我们才行!还有哎哟!”云真平时挺机灵一人,这个时候却又不长脑子了,白月在那里黯然神伤,他还在这滔滔不绝,没完没了,气得虹儿上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这个死丫头,发什么疯啊?说正事呢,有没有眼力劲儿?”云真嗷了一嗓子跳开,揉着胳膊叫道。“你怎么话那么多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虹儿不甘示弱地回呛道。“你是让鬼咬了吧?不会是中毒了吧?还真得让白月师叔给你好好看看了!哎呀,哎呀,云飞快看好你们家虹儿,要咬人啊!”云真在前面边跑边喊,虹儿扬着拳头在后面追他,可是虹儿有伤跑不快,但云真也害怕。“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这个事先不提了,天初现在在古柳镇很安全,我们先把乌昭的事解决了再说吧。”白月竟然不急着找回天初,这让除了虹儿之外的人都很惊讶,但黑牙和墨方却是高兴的,他真怕白月他们因为师父的做法而放弃了他。“这回咱们去杀谁?”多玲一听这事儿还没完,立刻蹿了过来,兴奋地问道。看多玲一个小小的女娃,一提起打架就两眼放光,吓得黑牙和墨方直冒汗。多玲在乌昭观的这些日子,这师兄弟三人都做下病了,一见多玲就两腿发软,额头冒汗,她是唯一一个让黛无笑不出来的人,平时他们三个都躲着多玲走,为此都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