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无双的三千人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驻扎在豫章城外不被人发现,那也只是侥幸而已,可是两万多人的大军队向豫章进军,别说最后藏不藏得住,就是路上都很难不被人发现。
当天初带领的海昏军和云飞带领的玉安军汇合之后,突然有人来报,说豫章城的城门关上了!
天初傻眼了,明显就是打草惊蛇了,这城一封,彻底和城里失去联系了,也不知道虹儿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张小引发现,有没有什么危险?
很快,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城墙上的每个垛口都有两个弓箭手就位,两人轮番射箭,可以保证无间断地将箭射出,形成暴雨箭阵,这是传统又实用的守城战术,目的就是让敌人近不了身。
而且离城很远都能听得到豫章城内官兵的呐喊声,他们已经在城墙后集结了,听声音也知道,他们的人数远超天初他们。
现在整个豫章城固若金汤,天初他们就算人数与对方持平,想要攻城也难度极大,何况他们才三万不到,对方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简直是以卵击石。
但海昏和玉安的官兵都是好样的,在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前提下,他们也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越挫越勇,全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汉,让天初敬佩。
“云飞道长,可以下令进攻了吧?他们已经起兵了,我怕城主他会有危险!”玉安城的将军向云飞请命道。
云飞比他还要急,因为虹儿还在城里呢,可是再急,他也得听天初的。
“我不能让你们去送死,再等等,等援军到了,我们就进攻。”天初急得走来走去,盼着云真和白月快点回来。
“来了来了!”一个士兵呼哧带喘地跑来向天初报告。
“多少人?”天初激动地问道。
“是玄阴观的道姑们,大概百十来人,眼瞅就到了。”士兵答道。
“好好!就差白月了,白月你快点啊!”天初急得直跺脚。
“报!”又一声大喊,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天初以为是白月到了,当即一拍手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好,可当他听完士兵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那士兵喘着粗气,累得呲牙咧嘴地对天初说道:“道长,不好了!城里开始屠杀百姓了!”
“什么?”天初五雷轰顶,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天初恨得咬牙切齿,知道这是张小引在激他,可他又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天初来豫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除掉张小引,为民除害吗?
现在张小引开始屠杀百姓了,天初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每迟疑一刻,就有不知多少个无辜的生命惨死,天初等不下去了,就算敌我差距悬殊,他也不得不出兵了。
“攻吧!杀了他们!解救百姓!解救城主!为侯爷报仇!”士兵们群情激愤,就算天初想按都按不下去了。
“进攻!”天初和云飞同时举起兵符,一声令下,将士们就大喊着冲向了豫章城。
当他们兵临城下的时候,城墙上飞出了数以万计的弓箭,如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向着天初他们的军队呼啸而来。
瞬间所有的道姑飞身而起,挡在官兵身前,将剑抡得跟风火轮一样,将飞箭打开,但飞箭过于密集,不是哪个道姑都有云飞一样的身手,还是有漏网之鱼,将身后的将士刺伤。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呼啸而来,在道姑们的保护下,军队缓慢前进,这时候一道火光冲向城门,接着传来了地动山摇的撞击声。
火猩猩跃过数丈宽的护城河,不断地撞击着城门,震得城墙直发颤,把城墙上的弓箭手都震下来了。
士兵们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在道姑的保护下,踏着同伴的尸体不断前进,很快就到了护城河边,众兵将立刻分成数个纵队,后方的工兵抬着长长的圆木快速穿过军队,用极短的时间就在护城河上架起了一个临时的木桥。
过了护城河,二万八的军队剩下了两万五。
“城里的人听着,你们的豫章王已经被杀害了,现在这个是个冒牌货,你们不要再助纣为虐了,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我们一起铲奸除恶!”天初一边抡着剑,一边冒着箭雨冲上面大喊着。
“集中兵力,先把那个叫啸的道士头头杀掉!”站在城墙上的指军官一声大喊,不但不听天初的劝,反而对他痛下杀手。
天初也是无奈了,他既不是玉安城主,又不是海昏侯爷,他一个小道士的话谁会信呢?他并不想杀人,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以这种残酷的方式继续下去了,只有打败了他们,才有机会杀了张小引结束这一切。
“火猩猩,加把劲啊!”天初大吼着,顶着万箭齐发,挥剑的手已经酸得不行了,近距离的落箭让兵将们的伤亡数量急剧上升。
就在这时,云飞抡起剑,踏着城墙一路逆着箭雨而上,一个飞跃跳上了城墙,将敌方的指挥官一剑毙命,吓得城墙上的弓箭手落荒而逃,有许多人荒不择路竟然跳墙逃生,当场摔死了。
暴雨般的飞箭终于停了,将士们一片欢呼,这时候轰隆一声巨响,火猩猩终于不负重望,将豫章城一丈多厚的巨大城门给撞倒了。
“冲啊!”天初扬剑一指城门大喊道,此时正是士气高涨之时,将士们跟着天初大喊着攻入了城内。
城内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到处是倾塌的建筑,逃亡的百姓,喊叫声,哭喊声伴着刺鼻的浓烟充斥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