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甲是世上最坚硬的东西,可以挡住一切可见不可见的攻击,觊觎它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妖魔鬼怪,被它们盯上了就麻烦了。”白月是这么说的,天初依样葫芦解释道。
“一个王八壳这么厉害?我试试!”孙镖头有些不相信,举起了他的宝剑说道:“我这把剑削铁如泥,是我孙某这辈子最中意的一样宝贝了,我就不信砍不烂个王八壳了?”
“别!”天初张嘴刚要拦,孙镖头的剑就已经出鞘了。
就听孙镖头一声大喝,剑光一闪划向玄龟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铿!”的一声尖锐的碰撞声响起,火星飞溅中孙镖头的宝剑应声而断!
孙镖头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剑柄也从手中飞了出去,撞碎窗格落到了外面,断刃在空中旋风似的打了无数个转儿,铿啷一声掉在了孙镖头的脚下,还在发出嗡嗡的剑鸣。
“呃……”孙镖头紧握着握剑的手臂,手颤抖个不停,疼得他呲牙咧嘴,再看那玄龟甲,竟然连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孙镖头的脸都白了。
“呜……我的宝剑啊!跟我了好几十年的宝剑!哇哇哇哇……”孙镖头当时就哭了,他在听说自己亲弟弟死的时候都没这么伤心。
天初没有安慰他,因为他已经跟孙镖头说得很明白了,他这是自讨苦吃,但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孙镖头捡起自己的断剑,不知是心疼还是肉疼,反正他的脸直抽抽,越看玄龟甲越气。
也许是气急了,孙镖头吃一堑不长一智,竟然大喝一声运功,一拳向玄龟甲打了上去,这一拳力量极大,众人离他四五步远都感觉到了冽冽拳风。
孙镖头这一拳势如雷霆,天初一瞬间有点担心玄龟甲会不会像传闻中那样坚不可摧。
就在孙镖头的铁拳碰到玄龟甲的一瞬间,突然以玄龟甲为中心出现了一个超大的金光汇聚的灵甲。
孙镖头也被这一幕惊得一愣,但只是弹指一挥间,孙镖头就猛地倒飞了出去,就像被一记重拳击中了一样,一口血喷了一地,轰地一声撞到五六尺厚的石墙上,竟然将石墙撞出了一个大凹坑。
众人一惊,赶紧上前去扶孙镖头,孙镖头被撞昏了,口吐鲜血,直翻白眼,抖着手指着那玄龟甲,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果……果然……神器啊!”然后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孙镖头!醒醒!醒醒啊!”天初摇着软得像面条一样翻着白眼的孙镖头喊道。
这时一群镖师冲了进来,第一眼去看孙镖头狼狈的模样,第二眼就去看地上的玄龟甲,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我就说这个王八壳晦气吧,留下来早晚得出事,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
“我们不要过去,离那东西远点,省得招倒霉!我……我还有事,总镖头就交给你们了!”
“哎哟不行了,我拉肚子,受不了了!”
眼看着冲进来的一帮镖师瞬间跑了大半,有几个犹犹豫豫的也想跑,云真火了:“你们有没有良心啊,你们总镖头都这样了,还跑?我看谁再跑,等孙镖头醒了,我绝对告他的状!”
还别说,云真这一吓唬还挺好使,那些一条腿伸出去的人又缩了回来,想跑还不敢跑,想过来还不敢过来,全都一脸欲哭无泪的无奈相。
“去,请大夫来,快点!”天初看这些人都指望不上,跟云真一起把孙镖头架起来往外走,云飞则拎起玄龟甲跟了出来。
这些镖师看见玄龟甲跟看见老虎一样,吓得嗷嗷地跑,结果云飞没办法,只能又退了回去,独自一人留在屋里守着它。
大夫来了之后,查看了孙镖头的伤势,还好问题不大,虽然血吐了不少,但受得内伤并不重,只是受到了强烈撞击暂时晕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
只是孙镖头的胳膊问题有点严重,因为两次冲撞的缘故,骨头已经断烈了,整个手臂都是肿的,已经红得发紫了。
郎中让人给孙镖头交替冷敷热敷给他消肿,消肿之后他会再来一次,给孙镖头上夹板,这条手估计这半年都用不了了。
郎中发现孙镖头严重的问题并不是只手臂这一处,还有就是他的肝火太旺,导致血气上涌,这次才会吐这么多血,但这只是表象,时间长了恐怕会带来更大的伤害,于是开了清火降燥,补血调肝的方子就叫人跟他回去抓药了。
镖师们,该送郎中的送郎中,该烧水的烧水,各自忙活去了,屋内除了昏迷的孙镖头之外,就剩下天初和大个子两个人了。
“唉!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呢?早知道就不把这个祸害带回来了!现在好了,砸手里了!”大个子看孙镖头脸色苍白,不省人事,重重地叹了口气,浸了块热帕子过来,敷在了孙镖头那条可怕的胳膊上。
“你们是从哪弄的?”天初问大个子。
“说来奇怪,做我们这行的,都是雇主上门来谈事,谈好价钱再出镖,还是头一次半路撞上活儿的,完了还撞了个大的。”大个子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仍是满脸的疑惑。
事情发生在大概两个月前,从京城送镖返回的途中,那时候傀儡虫还没出现,天下还很太平。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半路上撞到的雇主,情况确实有点奇怪。
荒郊野外没有人烟,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驾马车,马儿像疯了一样跑,根本连路都不看,直直地就向清风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