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见过,不过是只死的,肚子上有个大窟窿,我把它踩扁了,之后又看见过好几次,但白月说了,还是同一只。”多玲抢答道。
“你干嘛要踩扁它?你知不知道它那一肚子的屎很危险啊?”天初惊道,实在理解不了多玲此举有何意义。
“危险吗?没觉得啊,很好玩是真的,可以用来打洞诶!对了,天初你是怎么打败黑毛毛虫的啊,那个大窟窿是咋弄出来的?”提起了黑毛虫,多玲就打开了话匣子,逼着天初追根究底,她没打成,却非要知道天初是怎么打的。
“这个……呃……当然……当然是剑戳出来的了。”天初眼皮直抖,尴尬地看向别处,他才不会说他被黑毛虫给吞了,差点憋死在虫屎里面呢。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呃……大概。”
“哼!无趣!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多玲别吵了,让天初好好歇歇吧,等他歇过来了咱们还要继续往里走呢。”白月阻止多玲道,示意天初不要再说话了。
“好吧,但不要太久哦。”多玲哼了一声,溜达了两圈之后,无聊的她又开始琢磨那些虫洞了。
白月从包袱里取出参片,给天初含上,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小睡一会儿,怜星也累坏了,躺在白月的腿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呼呼了。
受怜星的影响,白月打了个哈欠,竟也开始眼皮打架,昏昏欲睡了,只有精力充沛的多玲,还在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看看哪个洞里能弄出个虫子来陪她玩一玩。
傀儡虫似乎都聚集在虫洞的外围,越往深处越少,这四通八达密如蛛网的虫洞里,还真没多少傀儡虫,就算是有,恐怕也不敢出来见多玲,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学着各种声音来干扰众人。
少兰说过,所有的傀儡虫都是靠虫母支配的,虫母向它们下达命令,虫群才能有组织有纪律地行动,也就是说,他们所有的一举一动,藏在地下的虫母都了如直掌。
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件令人头痛的事,这刚第一个回合,天初他们就被折腾得落花流水,再往深处走,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等着他们呢。
天初又做梦了,梦见瞳灵拿着刀向他走来,无论他怎么喊,瞳灵就是不为所动,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瞳灵的脚踏在石地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天初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啪啪!啪啪!”梦中瞳灵一直在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走着,始终没有靠过来,但奇怪的是,天初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疼。
“啪!”突然一声大响,天初猛然惊醒,左脸微微发热,一阵阵的刺痛,眼前是多玲的一双大眼睛,正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
“嘿,你可算醒了,不是说就睡一会儿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要不是我把你叫醒,你怕是要睡到天荒地老了吧?”多玲头向后靠去,挺直身子,甩了甩手。
“多玲,你好野蛮……”天初捂着脸,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用幽怨地小眼神看着多玲。
“怪我咯?我开始拍得很轻的,是你不醒嘛。”多玲觉得自己很有理,说完她又转向了白月,抬起了小肉手。
“唉唉唉,等等,我来!”天初一看多玲又要去拍白月,那他怎么看得下去,赶紧拦住多玲,然后自己轻轻地推了推白月,温柔地唤道:“白月……醒醒……醒醒……”
看天初那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多玲不禁咧嘴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蹲在了一旁。
“呼……”白月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抻了个懒腰,感觉意犹未尽。
因为白月一动,枕在她腿上的怜星可能是因为脑袋太圆了,一轱辘“咚”地一声嗑地上了。
“谁……是谁打我啊?”怜星眼睛还没睁开,眼泪先挤出来了,赖叽叽地坐地上嘤嘤地哭起来了。
“是天初!”无聊透顶的多玲,坏笑一声,小手一指天初的鼻子叫道。
“我我……”天初被多玲一个大帽子扣上,搞得措手不及,想解释竟然还结巴起来了。
“呜……师叔为啥要打怜星啊……哇……”怜星单纯过分了,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一听天初打她了,顿时嚎啕大哭。
“啪!”
天初的右脸被白月甩了一个大嘴巴,白月怒道:“好你个天初,趁我睡觉敢打我徒弟?你也太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吧?”
“我……我我没有啊我……”天初这下好了,左右脸一起疼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这下把多玲可乐坏了,拍着手又蹦又跳,嘎嘎直乐。
多玲这么一乐,白月突然醒悟,那声咚声响起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虽然她在打哈欠,可天初好像并没有动啊。
多玲倒是开心了,白月可尴尬死了,她看着两手捂脸的天初,本想道个歉,可又拉不下脸来,从小到大都是人尖子的白月,不管到哪都是趾高气扬的,她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不存在的。
“这是个警告,怜星是我徒弟,不管什么时候,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白月哼了一声,抵赖到底。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真是怕了你们了……”天初欲哭无泪,现在特别想念云真,平时这些气都是他来受的,天初突然接班还真有点适应不了呢。
天初有点后悔这个组合方式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眼前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