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飞身而下,抱住白子墨的身子,同时一掌劈在了大蛇的尾巴上。
大蛇吃痛,松开了白子墨,可是就在白子墨费力地想要将脑袋从蛇的尾巴里钻出来的时候,大蛇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张口就朝金子咬去。
“嗖——”
一只带火的箭朝着金子的头顶射去,箭势凶猛,火苗几乎是擦着金子的头顶,没入了大蛇张开的血盆大口中。
“嘶啊!”
在一声震天的狂吼声中,大蛇松开了白子墨,它剧烈地扭动身躯,然后痛苦地在树枝上滑来滑去,企图将扎进口腔的箭给拔出来。
“嗖——”
又是一只带火的箭朝着大蛇的七寸之处射去,“咚”地一声,箭头穿透大蛇的皮肉,整个没入了树干里头,大蛇被牢牢地固定着,无论它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此时,没了大蛇的拉扯,金子和白子墨双双往下掉去,金子连忙左脚踩着右脚,拼尽全力,带着白子墨退到了火堆后面。
白子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金子跪在地上拱手道:“多谢主子出手相救!”
三皇叔却是没有理睬她,他拉弓满怀,双目紧紧盯着距离大蛇十步开外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黑森林中飘过,外面的树叶轻轻晃动,十步开外的树叶也稍稍晃动了一下。
三皇叔的眸光更加锐利,他屏息凝视地盯了一会儿,突然他将箭头调转到另一棵树上,而后飞快地松开手指。
一支带着火苗的箭好像一道流星,笔直地划破森林的黑暗,毫不留情地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随着火苗的复燃,照亮了那个黑暗的角落,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从那边传来,紧接着就是五六道黑色人影火速钻入了人偶中。
我看到树枝那头,一只枯瘦的手被三皇叔的箭钉着,他想要劈手砍断箭气,可是箭上带着的火苗让他望而却步,他只能痛苦而绝望得尖叫着。
很快,他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没多久,他就从树上掉到了地上,变成了一滩令人格外恶心的黑水。
“是老怪物!”我紧张起来,“他们又来了!”
三皇叔却是异常冷静地笑了起来:“他们几个应该是私自来的,看来他们的内部出现了分裂,有人不听话,急着来送命了!”
三皇叔的话音刚落,隐藏在人偶中的老怪物开始动手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操控着人偶,只看到本来木纳往前走的人偶突然横冲直撞了起来。
他们脸上的表情也由麻木变成了狰狞恐怖,他们双手朝着前方不停地拍打着,而且一下比一下迅猛,似乎是在费尽全力,打算强行攻破阵法。
他们的动静太大,地面都有些轻微得晃动起来,我不免担心地问道:“要是他们冲破阵法怎么办?”
白子墨被金子扶着朝我们走来,他满脸自信地冷哼一声:“就算那个驼背老头来了,他们也休想攻破本公子的阵法,我们白城的阵法可不是硬闯就能成功的!”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晃动声,人偶离火堆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白子墨转头,吃惊地看着那些来势汹汹地人偶惊呼道:“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冲破第一重阵法,一定是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
三皇叔站在我旁边,我清楚地看到他琥珀色的眸光中流转着一丝狡黠,但那丝情绪很快,如果不是我正好看向他,肯定是不会发现他这个神情。
我心下了然,我不由伸手揉了揉额头,以掩饰唇边的笑意。
这个腹黑的家伙啊,在这么危险的时刻,都不忘坑一把白子墨。
阵法的第一重被破,白子墨感觉自己脸上发烫,他刚刚还在信誓旦旦地保证说白城的阵法有多厉害多厉害,可是下一秒就会赤果果地打脸了。
为了找回面子,白子墨只能继续加阵法,而这真是三皇叔希望看到的场景。
白子墨靠在金子身上,无比认真地指挥着红影上去布阵,不过这一次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在布阵的时候,他将重要的部分交给了自己的护卫。
然而三皇叔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白子墨的小心思?
他看了一眼白子墨新布的阵法,很快就找到了破绽,他抬手自然地将掉在眼睛附近的银丝往后撩了撩,趁着这个空档,他用红影之间的密语传递着命令。
于是,没有意外的,人偶又一次突破了一层阵法的防护,白子墨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皱着眉头喃喃道:“不对,有猫腻!这附近一定有阵法高手在给这些老怪物传话,教他们破阵!否则他们不可能单靠这么些人偶就破了本公子的阵法!”
金子慢悠悠地说道:“是不是你的阵法不行啊?”
白子墨头一次用十分严肃的神情看着金子:“这是我们白城引以为傲的阵法,也是守护我们白城安宁的阵法,曾经阻拦过无数支的军队,你觉得会不行吗?”
金子被白子墨认真严肃的样子震慑了一下,她咳嗽一声道:“那会不会是你学艺不精,没掌握到阵法的精髓之处呢?”
白子墨被金子呛声,气得满脸通红:“本公子三岁就已经会演练阵法,怎么可能掌握不到精髓?分明是这里有人在帮那些老怪物!”
说着,白子墨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里却苦笑道,我这躺枪也躺得太惨了点吧?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懂阵法演练!”我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