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下一个城镇,白子墨到了客栈就再也支撑不住,老老实实地躺着休息了,金子也不再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带着红影外出打探情况。..
回来时,她脸上的惊奇比之前更深:“主子,这一回,对方直接帮我们扫除了北疆王的势力。”
三皇叔从一大堆的文案中抬起了头。这才想起来,我们已经到了第二个去北疆必经的塞口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还是没查到是谁在暗中帮忙?”
金子摇头,同时保证道:“属下会继续尽力调查!”
三皇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金子退出了房间。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关上窗户走到三皇叔的身边道:“你说会不会是我娘?当初风声那么紧,她还是能够隐藏在冬翎,直到我成亲才现身,之后又躲过了我们和三夫人的追踪,我想她应该是个有本事的女子。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她既然要帮我们,为什么要让手腕上有老鹰纹身的人买光我们需要的药材?”
自从成亲以后,我已经很习惯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和三皇叔交流。
三皇叔揽过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猜测道:“或许她是事先知道老怪物们要制造人偶,她怕老怪物们将解药毁了,所以先他们一步将所有的药材都买了。”
这个猜测倒是很合我的心意,我靠着三皇叔的脑袋,问道:“那你说,她为什么在暗中帮了我们却不留下线索,难道她不想和我相认吗?”
三皇叔轻点我的鼻尖道:“不要胡思乱想,岳母大人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一声岳母大人,三皇叔喊得极其顺口,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瑞天凌,你要脸不?”
三皇叔扯起嘴角道:“本皇有你就够了,脸要来何用?”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不禁被三皇叔的厚脸皮所折服,我正要说什么,三皇叔的腿正巧动了一下,我的身子朝后仰去,三皇叔立即扶住我。
我的手搭在书桌的文案上,瞬间扫落了一地的文案,我连忙站起身:“哎呀,我太毛手毛脚了!”
三皇叔却一把抱住我,不让我去捡地上的文案:“不碍事,本皇来捡就好。”
三皇叔的神色很正常。嘴角还挂着浅笑,琥珀色的眸子里也是和平时一样的宠溺,可是他的手却僵硬着,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这是三皇叔每次犯错紧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神态。这些文案中肯定有猫腻!
我不动声色地微微笑着:“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我去给你煮茶香鸡,等你忙完了一起吃!”
三皇叔执起我的手道:“厨房太危险了,这些事让厨娘做就好,你不要劳累了!”
自从上次我不小心把指甲切下一小块后,三皇叔就三令五申地不许我下厨,然而作为一名资深的吃货,我还是锲而不舍地往厨房跑。
久而久之,三皇叔也不再派人专门盯着我,但每次提到我要做菜,他总归还是要约束我。只要能打消我做菜的念头,他就愿意不停地唠叨。
我笑着道:“茶香鸡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你放心吧,动刀子的活儿厨娘早已做好。我只在旁边撒撒盐,扔点调料,尝尝味道,不会有危险的!”
三皇叔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本皇会让人看着你,可不许再胡来!”
我眸光暗了暗,要是换成平时,三皇叔一定会再叮嘱一番,然后才肯放我走,可是今天却这么轻易地就让我离开了
果然有问题!
我继续埋藏着心里的不安,抬手朝三皇叔做了保证,他松开我,又握住我的手指道:“夜里风凉,你穿得太单薄了!”
我指了指屏风上挂着的披风道:“那你帮人家穿披风!”
三皇叔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但他还是转身去了,我趁着这个空档。飞快地捡起地上的文案看了起来。
此时,三皇叔已经将披风拿了过来,我站起身,端着文案看着他,他拿着披风怔怔地看着我。
我们四目相对,第一次心思各异地看着对方,三皇叔拿着披风的手越攥越紧,看着我时,眸光里全是紧张之色。
我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将文案递给了三皇叔:“掉到地上会弄脏,还是早点捡起来比较好!”
三皇叔抿了抿唇,凉薄的唇畔抿成一条刚毅的线条,他直直地看着我。
我将文案放在了桌上,拿过三皇叔手中的披风,三皇叔执拗地捏着披风的一角,我浅笑道:“你不放开,我怎么穿?”
三皇叔的喉结滚动,他的唇畔抿得更紧,而后他伸手将披风套在了我的肩头。
我转身准备离开,三皇叔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晓晓”
我定了定心神,转头看他:“怎么了?”
三皇叔站在我身后,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将他一半的脸颊照亮,而另一半的脸颊则堙没在阴影里。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静默良久后,他松开了手:“早点回来!”
我点头,抱了抱他。然后走出了房间。
等到走到走廊时,我整个人都瘫在了走廊的扶杆上,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情报上的话语。
原来三皇叔根本不是先帝的孩子,是贵妃娘娘和那个在背后默默扶持她的男人所生的儿子。而那个男人是皇室第十代守陵人。
冬翎皇室有密文规定,每一代的守陵人都不得入朝为官,必须世世代代地守护冬翎先祖的陵墓,让先祖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