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的确比刚才要高了一些,因为金子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便闪身离开了
树下的领头人朝着树枝看了一会儿,然后上前站在树冠底下往上瞧,他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一朵花来,便用脚狠狠地踹了树干两脚,什么也没有。
他摊了摊手道:“这山谷里都是鸟,飞起来一群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还是赶紧给长老买酒去吧!”
众人都知道只有在这位隐世的长老面前多露脸才能得到更多的照拂,所以都抢着去。
领头的黎族弟子随手点了个人道:“行了行了,这一晚上大家都别睡了,长老肯定要喝不少酒,你们就挨个买吧,你先去买!记着,一定要小心谨慎,另外去回,不要在酒楼里逗留,否则长老急了,倒霉的就是你!”
被点名的人仿佛抽中了五百万彩票一般,高兴万分,连连点头,收好佩刀便扛着酒壶去了。
其他人看领头的人面色不太好,问道:“大哥,你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啊?你说出来,兄弟们帮你想想办法!”
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几个小子才几岁,能知道什么?”
另外几个便不服气了,上前搂着他的肩膀道:“咱们都是血脉亲缘,说出来多少都能分担一些吧,大哥,你就说吧,憋在心里也没啥用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了一会儿后,领头的人叹了口气,顾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捡起旁边的火钳子,往火堆里扔了两块番薯。
其余的人都围坐在他身边,他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说大长老会不会也把我们炼成傀儡师?毕竟剩下的侧枝旁系不多了,万一大长老想要称霸北疆,势必要和凌皇对着干,那就需要更多的傀儡师了……”
想到傀儡师那可怕的模样,众人的脸上都是一阵苍白,有人干干地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自己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大家地说道:“应该不会吧,毕竟大长老,这位老长老都对我们嫡系血脉很看重啊!”
末了,他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很尴尬,他便朝身旁的人戳了戳道:“你们说是不是?”
身旁的人却垂下了头没有做声,领头的人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们别忘了,大长老可不是嫡系血脉……”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更加惶恐。
是啊,大长老是出自侧枝旁系,因为天赋出众才会被编排进长老的行列,可是他一上位以后就对和他有密切关系的侧枝旁系大开杀戒,手段之残忍让人闻风丧胆。
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放过他们这些嫡系的血脉吗?
众人便都沉默地往火堆里扔了几个番薯,几个人三三两两地拿着木棍戳着火堆,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这一边,金子则大大方方地落在了一个高耸的石堆后面,不出意料,她刚落地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人们都用弓箭对准了金子的几处穴位。
金子双手抬起转了个圈,笑道:“别紧张,我是来感谢你们的!”
这时走上来一个高个子,身材比较健硕的男人,他抬了抬手,众人将弓箭放下,他问道:“你感谢我们什么?”
金子微笑道:“感谢你们没有揭穿我!”
其实刚才鸟群飞起的时候,树枝有一瞬间的乱颤,引得她不得不动手牢牢抓住树枝。
而就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却被这个健硕的男人看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弓箭正好对着她的眉心,四目相对,只要他箭出鞘,金子必定暴露无疑。
可是令金子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并没有说出她的存在,反而是转头和拔刀的黎族子弟打架去了,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另外的事上,从而成功地掩护了金子。
金子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兄弟,等我回去,我一定会告诉我的主子……”
金子的话还没说完,健硕的男人已经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谁是你的兄弟?你的主子是凌皇,他是贵妃娘娘的血脉,也是可恶的嫡系子弟,我根本就不稀罕他的谢意!”
金子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们想要摆脱现状对不对?你们现在虽然依靠沈云汐,但说到底沈云汐是个外人,不是黎族人,她能够为黎族考虑多少呢?她造这些武器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们皇妃罢了,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值得你们为她卖命吗?”
立即有人搭弓,将锋利的箭对准了金子的喉咙:“不许你议论沈姑娘!”
金子并不畏惧这些人,眼前的人虽然看上去对她虎视眈眈的,但实际上不会伤害她,他们不过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从而更方便他们谈条件。
所以金子朝着说话的人浅笑着摆了摆手:“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箭的呢?至于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实话,我相信你们心里也有一杆称。大家都是江湖人,没有必要绕弯子,对不对?”
那人看了金子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健硕的男人,他朝对方点了点头,对方便重新收起了弓箭。
健硕的男人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暂时和沈云汐合作罢了。沈云汐之前一直唯唯诺诺的,失去孩子以后就变得狠辣无比,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与其和这样一个女人合作,不如和你的主子合作!我们要的也很简单,等你的主子为贵妃娘娘洗脱冤屈后,我们要回到自己的家园,你的主子不能要求我们每年纳粮交银子给黎族的长老!那些个长老都是蛀虫,根本不会善待我们这些黎族的平辈!”
金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