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皇叔对视一眼,我们不是傻瓜,解药是我们钳制棕色老者的唯一砝码,要是将解药交出去,下一秒我们就要见阎罗王了!
可是棕色老者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如果不交解药,他就会来抢夺。
三皇叔不能动武,就算能用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间,我们似乎走入了死局,无法脱身。
三皇叔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桌上的糕点上,我也顺着三皇叔的目光看去,然而我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我紧紧握住三皇叔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中画了两下,示意他要是还有什么底牌或者打算,趁早实行吧,否则等棕色老者来抢,就要来不及了。
然而三皇叔只是镇定自若地握紧了我的手,在我的指腹上轻轻而又无比眷恋地摩擦了两下。
这是挑逗的信号,此时此景,这家伙居然还有挑逗我的心思,他是不是疯了?
我紧张地看着三皇叔,三皇叔侧眸看着我,问道:“晓晓,和本皇在一起,你后悔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我有点发蒙,可是细想一下,却又觉得在情在理。
我看着他如诗如画的脸,忍不住抬手扶摸着他吹弹可破的几肤,我们两人都受了伤,他伤在额头,我伤在手指。
加上呼啸的狂风,三皇叔的银发随风飞舞,很乱,可是却有一种非常唯美的感觉。
马车被棕色老者破坏得那么彻底,完全可以用破烂不堪来形容,可是三皇叔站在马车里,却让周围的环境看上去无比光彩。
他还是那么明艳动人,他只要站在那里便是一副不可比拟的风景画,美得让人心醉。
我顺着他冷峻的脸颊,缓缓抚摸着他的肩头,最后坚定不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既然遇见,你就是我欧阳晓晓的男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十辈子都是我欧阳晓晓的夫君!我又怎么会后悔和你在一起呢?”
三皇叔低头看向我,他的眸子明亮无比,仿佛整个银河里的星星都落在了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照得人心都亮堂了。
“晓晓……”三皇叔缓缓凑近我,神情变得更加温柔,眸子里的暖意就如温泉一般,简直要将人整个融化了。
我也抬眸看向他,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如果今天逃不过此劫,那我们一家人便生生世世在一起吧,也没有遗憾了!
我和三皇叔越靠越近,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三皇叔的呼吸,那样鲜活,那样温暖,又那么温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和柔情。
我的手放在他的肩头,正准备踮起脚尖亲吻他薄而充满诱惑的唇畔……
突然,一把冰冷的剑横在了我们中间,棕色老者面色古怪地看着我们两个,十分不满地吼道:“腻歪什么玩意儿?老朽让你们拿解药出来,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地亲热个什么东西?”
他满脸嫌弃又嗤之以鼻地对着我们翻了个白眼,然后剑尖一挑,三皇叔手中的白色瓷瓶已经被他的宝剑给挑了起来。
白色瓷瓶悬在半空中,传来了棕色老者的声音:“既然你们不肯给,老朽就不客气了!”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白色瓷瓶却落在了三皇叔的另一只手上,与此同时,三皇叔猛地一脚踹在了桌子上。
“哐当”一声,桌上的糕点随着桌子的晃动掉在了地上,四散开来。
但奇怪的是,这些糕点仿佛长了脚一般,竟然自动自发地跑到了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然后便稳稳地不再动弹。
我立即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丝变化,好像气压变得低了一些,我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正从头顶上方朝着我的肩膀压来。
我正好奇地看向周围,三皇叔已经动作飞快地打横抱起了我,然后一脚踹开了马车的门框,抱着我跳下了马车。
黑骑立即上前护在马车周围,三皇叔落在地上稍稍踉跄便站稳了,他抱着我没有松手,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从手掌中传来。
我侧头看向他,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我转头看去,棕色老者果然被困在了马车里,他大声地咆哮着:“瑞天凌,你竟然在马车里设下了阵法!你好卑鄙!”
“老先生,本皇早就告诉过你,想要杀本皇,门都没有!”三皇叔冷冷一笑。
我立即接嘴道:“不对,是连窗户都没有!你们就好好待在马车里吹冷风吧!”
棕色老者看着我得意洋洋的神情,沉下了脸,他突然扔了宝剑,蹲在地上,脸上是极其认真的神情:“这阵法虽然奇特,但你们以为它能够困住老朽?在绝对实力面前,再多的花样都没用!瑞天凌,你把脖子洗干净,老朽要让你流血而亡!”
我看着棕色老者的动作,下意识地搂紧了三皇叔的脖颈:“怎么办?看他的架势,他恐怕要全力一搏了!”
棕色老者的动作很奇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功起势,但万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既然敢放狠话,绝对是有两把刷子在手的。
棕色老者要是真的冲破了阵法,我们将会受到更加残酷的对待,就如他说的,他会割开三皇叔的脖颈,然后看着三皇叔一点一点流血而亡。
三皇叔的神情也很肃穆,他看向黑骑的方向喊道:“白子墨,出来!”
我顺着三皇叔的视线看去,有几个黑骑正在照顾受伤的黑骑,那几个负责照顾的都背对着我们,所以是看不到脸的。
但是三皇叔的话一出,有一个黑骑明显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