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婧这性子……”玉引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如果现下是和婧在院子里这样帮忙,她不会不高兴,因为和婧若说“自己想帮忙”,那便一定是她自己的想法,她会玩得很高兴,玉引就乐得由着她来。
可兰婧不一样,从方才在餐桌上照顾弟弟们,到现在帮着收拾箭矢,她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虽说是她自己想做,但又能看出她并不是很情愿。
玉引觉得她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她并不是遂着自己的心思在做事,她只是在做她心里觉得“应该这样”的事。
何氏也是如此,但问题在于,何氏许多时候觉得“应该这样”的事……都并不应该。
玉引想到何氏便觉得有些窝火,大概又因近来在操心和婧嫁人的事,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兰婧日后这般嫁人,是会在夫家受欺负的。
“兰婧这样不行。”她看着孟君淮,口气无比生硬,“看来单靠一个乔氏不够,还得想别的法子养她的性子。她日后也是要嫁进官宦世家里做主母的人,到时候压不住阵早晚得吃大亏。”
孟君淮沉吟着,却见玉引将酒盅一放,二话不说就下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