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漓这一番话,说的我面色通红。
他分明前一句说他是那孩子未来的姨父,自然便叫我误会了,如今一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自作多情,当真觉得羞臊。
却见宇文漓伸手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跟你闹着玩呢,本王的意思当然是说,他既是你的侄儿自然也是本王的侄儿……”
听到这话,我的面色更红。
宇文漓这人,有时候说的话,当真叫人难以反驳,偏偏心里又甜蜜的紧。
我用力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抽了出来,随后起身道:“我今儿之和澜秋姑姑只告了半个时辰的假,一会儿主子该起身了,我得回去伺候着呢!”
见我这般说,宇文漓面色一顿。
“如何与本王才见了一会儿,你便要走?本王舍不得……”
我听到宇文漓这般说,当即笑道:“反正你明日不是还可以进宫吗,每日能见上一面,不论时辰长短,我都觉得满足了,毕竟这里是皇宫,你是王爷,自然无妨,可是我只是一名宫女,万一有人拿我的事情做文章,我势单力薄,自然难以应付。”
瞧我这般说,宇文漓方是明白了过来。
他起身走到我的跟前,随后说道:“是本王疏忽了!”
闻言,我朝着他微微福了福身子。
“我走了,你若是没事,也早些出宫去吧。”
说罢,我转过身便离开了,心里头倒也未有遗憾,毕竟我方才说的并不错,只要每日能见上一面,即便只是远远的见一面,我都觉得满足。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乾元殿内,宇文晋皱着眉头,听着王顺喜说着话。
“皇上,外面的奴才来报,漓王爷今日天未亮便入宫了。”
听到这话,宇文晋面色一紧,“他昨日入宫见星云,今日又是为何?”
闻言,王顺喜随后便道:“据守宫门的侍卫说,漓王爷未曾说明来意,不过今儿一早,御花园里一个小太监看到漓王爷私下与周凝姑娘私会。”
王顺喜如此一说,宇文晋当即面色便冷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他当真以为这皇宫是他想进便进,想出便出的吗?”
宇文晋如此一说,王顺喜在一旁笑道:“皇上消消气,奴才听下面的小太监说,漓王爷虽与周凝姑娘私会,两人倒也未曾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而且两人只见了片刻不到的时辰,便又各自分开了!”
王顺喜本是想要宽慰一下宇文晋的,哪里想到他这番却将宇文晋的火气给点燃了。
“混帐!这皇宫可是朕的地方,这两人怎能如此大胆……”
宇文晋虽然嘴上这般说,可是到底当初是他亲自给的旨意,允许这二人在永宁宫附近私会的,只是那个时候,宇文晋心中想着,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她又如何能左右得了他的心绪,可是那一日,实则是他故意下的命令,让侍卫去捣乱,扰了两人见面的,他那件事情做的极为不光彩,可是他就是见不得那个女子喜欢别人。
见到宇文晋如此发怒,一旁的王顺喜却站在了一边,他心中也懊恼,他自然不愿意做这种监视人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分明又是皇上吩咐他安排底下的人这么做的。
“拟旨!”
宇文晋如此一说,王顺喜急急铺开了皇诏,便见宇文晋拿起毛笔,落笔之锋一气呵成。
“朕闻封地近日官员骚扰,朕心甚忧,兹遣漓王爷即日回到封地平乱,切勿耽搁片刻,钦此!”
写罢,宇文晋拿起玉玺便重重地盖上了玺印。
“王顺喜,派人出宫即刻将圣旨送去漓王府!”
宇文晋此番做,自然有些不理智,可是他是皇上,整个皇宫的女子都是他的,若不是他还用到宇文漓帮他办事,他定不会如此憋屈藏着自己的心思。
王顺喜也没有料到,这一回宇文晋竟是真的发怒了,当即将圣旨收起便出了乾元殿。
只是乾元殿的门前,却还是听到了宇文晋摔杯子的声音。
“砰!”
这一声吓人的厉害。
“师父,皇上怎么了?”
乾元殿门前,王顺喜的小徒弟小和子正一脸担忧地问道。
王顺喜将手中地圣旨塞给了小和子,“找一个不长眼的奴才去漓王府将这道圣旨给宣了!”
王顺喜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小徒弟的,他明白,去宣这道圣旨定然会惹怒漓王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自然不让自己的徒弟去送。
见王顺喜这般说,小和子当即便道:“师父,如何徒儿不能自己去?”
闻言,王顺喜伸手拍一巴掌拍在了小和子的脑门上。
“你要想死,大可自己去送。”
听到王顺喜如此说,小和子方是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圣旨去。
王顺喜再回到乾元殿时,宇文晋还正在发着怒,即便是批折子他都是满口的怒言。
“这些个大臣,平日里在朝廷上一个个只会趋炎附势,送来的这些折子,全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朕倒是瞧着,他们还真是白拿着朝廷的俸禄都不干实事!”
见宇文晋这般,王顺喜再瞧瞧地面上摔碎的杯子,当即给了殿前的奉茶宫女一个眼色,只见那宫女立即悄悄地弯下腰将碎片全然拾了个干净。
“王顺喜!”
宇文晋突然如此开口,王顺喜身子一顿,转而笑道:“皇上。”
便是听宇文晋道:“传旨去清云宫,朕今日陪云妃用早膳,即刻便去!”
见宇文晋这般,王顺喜也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