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之症,”
陡然听到我竟然患过心疾之症,宇文晋紧紧皱起了眉头,
我在床上看着宇文晋道:“皇上,奴婢只是一介宫女,您来奴婢的屋里怕是有失身份,”
我如此一说,宇文晋的面上却闪过一丝愧疚,“周凝你别担心,朕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人更来左右朕,你安心养身子,朕近日会时常来看看你,”
听到宇文晋这么说,我面色自然有些惊慌,
其实以往的心疾之症,一直都没有再犯,这事,君无忧自然是诊断出来了,他这会儿这般说,不过只是为了帮我将宇文晋糊弄过去把了,
听到宇文晋说时常要来看我,我原本躺在床上的,这厢故作挣扎地起身跪了下来,
“奴婢知道皇上关心奴婢的身子,可是皇上,还请您顾及自己九五至尊的身份,若是您来看奴婢的事情被传进各宫,奴婢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我这话说的也算是隐晦了些,宇文晋本就是精明之人,自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他低头看着我,转而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既是如此,朕便派个宫女来好生伺候你,你定要将自己的身子给养好了,”
听到宇文晋说要派宫女来伺侯我,我急忙开口道:“皇上,心疾之症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况且奴婢需要静养三日便可了,奴婢只是宫女而已,若是皇上又派宫女来伺候奴婢,那奴婢在这宫里,还有何脸面待下去,”
我这些话说出来,宇文晋又瞧着我身子不适,当即他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就是倔强的很,得了,朕不管你就是了,你快起身好身回床上躺着吧,”
听到宇文晋松口了,我这厢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一旁的君无忧方又道:“你好生养身子,漓王爷那里……”
君无忧话说了一半,方又将话咽了下去,我这厢面色故作哀伤模样,这般落进了宇文晋的眼中,他自然不会再有半点怀疑,
“周凝,六弟如今与安封郡主已然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你定要宽心,”
宇文晋这厢也故作好人地安慰起了我来,听到他这番话,我只觉得虚伪至极,只是面上,我自然不会揭穿他,只是故作默默不语罢了,
宇文晋离开时,君无忧自然给我开了副方子,便也跟着走了,这会儿绮兰扮作的小太监也一直跟在君无忧的身后离开了,
乾元殿内,宇文漓正等着宇文晋,宇文晋来时,见到宇文漓,下意识的脸上便露出了笑意来,
“六弟,朕方才帮你去看过周凝了,她身子还好,你往后便不必再担心他了,好生和安封郡主在府里过日子吧,”
听到宇文晋这般说,宇文漓自然心中也已经明白了过来,周凝和绮兰的身份必然已经换了过来了,当即他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便见宇文漓笑看着宇文晋道:“臣弟多谢皇上,”
见此,宇文晋方又开口道:“你既在成亲当日承诺了,一生只取安封郡主一人,便不要再与周凝再有任何瓜葛了,周凝的性子到底烈烈一些,怕是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愿见你了,”
听到这番话,宇文漓心中冷笑,他自然明白,宇文晋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拆塞他和周凝,可是古话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说,他宇文漓明面上是和安封郡主成亲了,可是宇文晋却不知,他真正拜天地,真正洞房之人,便是周凝,任他宇文晋再如何来离间他和周凝,他宇文漓便与他见招拆招,断不会让他的计策得逞,
“是,皇上,”
宇文漓故作一脸的遗憾之色,见此,宇文晋方式点了点头,自然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已然落了下来,
待宇文漓走后,宇文晋便倚靠在塌上,微微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眼,他的眼前,此时又出现了周凝当年抚琴的模样,他伸手去握她的手,便见她抬头朝着他羞涩一笑,
“皇上……”
当即宇文晋又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这站在他跟前的人,并不是周凝而是给他奉茶的翠眉,
见到是翠眉,宇文晋紧紧皱起了眉头,当即他怒道:“滚开,”
翠眉先是面色一怔,方在脑中回过神来后,惊得积极退开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要说这翠眉,到底也长了一副水灵的模样,这厢她磕头的模样,看着也正看着我见犹怜,
宇文晋再看过去,那跪在地上磕头之人,又变成了如今给他奉茶的周凝,当即他惊得急急起身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你做什么,朕疼你,宠你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怪你,”
这厢翠眉抬眼看着宇文晋,哭的是梨花带雨,满眼的泪痕,
“皇上……”
翠眉轻声呼唤,眼前,宇文晋只觉得是周凝在呼唤他,当即他微微一笑,伸手便将翠眉紧紧地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随即他覆身而上,乾元殿内,顿时春色无边,
殿外,王顺喜的面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冷笑,小和子站在一旁低着头,听到这里面传来的声音,当真也有些面红耳赤,这可是乾元殿,这好似还是皇上第一次在乾元殿里临幸一名宫女,
然而便是这个时候,雪贵人突然来访,便见雪贵人瞧见王顺喜笑道:“王公公,皇上可在里面,”
陡然见到雪贵人,王顺喜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雪贵人来了啊,皇上这会儿正在里面忙着呢,还请雪贵人先回吧,”
这还是王顺喜头一回不让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