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行到了宫门外,只见宫门外竟站着好几个身着皇子服饰的人,一见到裴司玺的军队便上前。
“三皇兄真不愧是咱们兄弟几个最有能耐的,如今大胜归来,四弟在此先恭喜三皇兄了!”
最先迎上来的是四皇子裴司瑾,满脸的笑意,先是对裴司玺行了个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真心实意的为裴司玺得胜而归感到高兴。
“四皇弟说笑了,这场仗不是我一个人打的,而是这众多的将士。”
裴司玺转过身子,不动声色的把裴司瑾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给弄了下去。
“诸位将士,这大半年让你们受累了,皇上替众将士举办了庆功宴,各位将士先去,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裴司玺抬高了音量,还用内里把声音扩了出去,让整个军队都能听见。
只见裴司玺话音刚落,一众将士纷纷举起右手长枪,高声应和着,十分的振奋人心。
在场的诸位皇子,除了九皇子跟着热血沸腾以外,二皇子和四皇子纷纷有了自己的计较,脸上看不出什么笑意来。
裴司玺把一干将士安排好了,这才转身看了看二皇子等人,“皇兄皇弟们,请吧。”
温忱和晏霍舟站在裴司玺身后,对眼前这看似兄友弟恭,实则内里波涛暗涌的场景装聋作哑,什么话该听该说,他们很是清楚。
“三皇弟真是厉害啊,半年就把那西垂小国打得落花流水。”
二皇子说这话时,就连年纪最小的九皇子的听出了其中的酸味来,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精了。
“哎,不过啊,三皇弟也是受累了,咱们身为皇子的,干嘛要和那些粗野莽夫一样,在战场上拿命来拼功名呢?四皇弟,九皇弟,你们说是不是?”
一行人原本在朝金銮殿走去,可是二皇子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连不欲多事的温忱和晏霍舟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如今总算是知道为何这二皇子虽养在皇后膝下,皇后也是拿了全部的精力来培养二皇子,却仍旧不得皇帝喜爱了。
本就是个蠢货,还真能期望着他能有什么作为?
“二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司玺去西边打仗的这半年,眉目更加的生冷,如今这样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二皇子,倒叫人有些心里发慌。
“我……嗨,哥哥我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还惹得三皇弟不痛快了,走吧走吧。”
二皇子脸色一僵,看了看裴司玺身后跟着的温忱和晏霍舟,一丝阴暗之色从眼中划过,但面上却是笑开了,打算拍拍裴司玺的肩膀和他示个好,却被他给躲开了。
“将士们以命相博守卫国家山河,不是为了拿给二皇兄你取笑的。”
裴司玺说完这话,就不愿再看二皇子一眼,自顾自的就走在了前头。
二皇子死死盯着裴司玺的背景,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满脸的不甘心,还是四皇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了一下他。
等他登基做了皇帝,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裴司玺,还有他那了不起的军队!
金銮大殿,皇帝正坐在龙椅之上,眼睛一直盯在门外,许是等得久了脸上有微微的着急之色,殿内的大臣们也忍不住交头接耳,目光也放在殿外,等着他们得胜而归的三皇子。
裴司玺一行人走到了殿外,他抬头看了看那宫殿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三皇子驾到——”
守在金銮殿外的太监一看到裴司玺的身影,连忙高声传话,殿内之人一阵嘈杂,就连皇帝也直了好几次身子,见到裴司玺踏进了大殿,竟直接起身走了下来。
“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司玺挥袍就直接跪了下去,温忱和晏霍舟也跪在裴司玺身后冲皇帝行着礼,整个金銮大殿竟被三个人的声音完全充斥着,震得朝臣都十分振奋。
“好好好!”
皇帝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还亲手扶起了裴司玺。
众臣子看了看皇帝对裴司玺的态度,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是不是真的要表明立场了。
“手上的伤可严重?”
裴司玺左手那高高裹起的一坨委实太扎眼了,皇帝一眼就瞧见了,还以为是多重的伤,不由得出口询问道。
“谢父皇关心,只是小伤,不足挂齿。”
温忱听裴司玺这么说,憋笑憋得十分辛苦,也难为自己身边的晏霍舟了,竟连丁点表情都没有。
跟着进殿的几位皇子,除了九皇子是真心为他的三皇兄感到高兴外,其他的两个皇子纷纷都沉了眼眸,显然是对裴司玺得了皇帝青睐之事很不痛快。
“不就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吗!”
二皇子攥紧了拳头,死死咬着牙,面上满是不甘心,在众人都没注意他的时候自以为小声的说出这句话来,却被四皇子听了个清清楚楚。
四皇子看了看二皇子那满脸不甘心的模样,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
这个沉不住气的傻子,最是好利用了。
养育二皇子的是皇后,而皇后素来又与裴司玺的生母赵贵妃不合,所以他们二人也时常拿来被比较,只是裴司玺什么都压了他一头,除了能力,竟连相貌也比不过他。
所以在所有皇子之中,二皇子最厌恶最讨厌的就是裴司玺。
“皇儿今次领兵出征,大胜而归!不愧是我大安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