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个傻瓜。”撒尿的男人都拉起裤子,然后一脚蹿到蹲地上的男人身上。
就这么一脚,男人倒地了,还死死抱住自己的怀抱,一句话也没说,也不喊疼,感觉怀里攥紧什么似的。
三个男人开始拳打脚踢,月镜攥拳,想上前帮忙,真他妈太气人了,撒尿还打人,她刚刚迈开步,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你们住手,你们这群混蛋,住手,住手……”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冲上前,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毫无招式地乱打乱扫,女生看起来很清纯很文静,像个淡雅脱俗的大学生,穿着简单。
她盲棍乱打,三个男人一起反击,功向女生,一个抢过女生的棍子,另外两个上前一巴掌把女生扇在墙壁上趴着。
地上的男人见到女生被打,突然有了反应,像疯了一样爬了起来,“不要打我妹妹。”
月镜以为他要还手,可是发现男人只是抱住墙壁上的女生,用身体护着她。
再不出手,她就不是人了。
月镜立刻冲上前,二话不说,一脚踢开一个流氓,然后捉住一个男人狠狠的一拳接一拳,一个打倒后,她紧接着握住另一个流氓的手臂,狠狠一个过肩摔,嘭!
一声巨响,第三个流氓吓得落荒而逃。两人被打趴的也狼狈地滚着爬着离开。
一阵尿骚味,月镜立刻捂住鼻子转身看着墙壁上的男女。
男人背影很高大,身材很棒,相比刚刚那三个瘦弱的男人,简直不在话下,竟然还被欺负,太弱了。
正当她轻蔑男人的时候,突然听觉男人哭了,“呜呜……妹妹,你疼吗?”
女生紧张地推开男人,上下摸着他的身体,“不疼,哥你没事吧?”
男人摇头,后退,“妹妹不要碰我,我身上臭臭的。”
“那群混蛋,他们为什么又打你,还往你身上撒尿?”女生心疼的上前,抚摸她哥哥脸上的伤。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妹妹,我去制衣厂剪线头了,老板说我很能干,发五百元给我。这个钱你拿着,我回来把钱给你,等会还要去。刚刚那三个坏蛋想抢我钱。”
月镜这时才明白,男人说话的语气和思维像个傻子,像个笨蛋。
女孩心疼得眼眶含泪,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那么懦弱地流出来,她仰头把眼泪憋回去,生气地怒吼,“哥哥,你这几天晚上不回家睡,一天到晚出去,就是帮制衣厂剪线头?已经十天了,老板才给你五百?”
男人点点头,开心不已,“他们还包我吃三餐,老板说最近赶工,让我回家一趟,赶紧回去,妹妹我要走了,你拿好钱,不要被那些坏蛋抢去。”
女生握住男人的手,生气地问,“你一天要工作多少小时?”
“不知道哦,吃饭睡觉不用干活,其他时间就干活。”
女生咬着下唇强忍着,一天干活十几个小时,十天才给她哥哥五百块,她哥哥是笨,但是这样欺负人也太没有人性了。
“哥,不要去了,我们回家,我有上班赚钱,你在家里照顾妈妈就好。我们把一个房间租出去,会减轻一点负担的。”
“妹妹,我不说了,老板让我早点去工作。”男人想走,女生扯住他不让他走。
月镜叹息一声,估计这对可怜的兄妹也没有心情去跟她说谢谢了,太过贫穷也是一种罪,遭罪的人到处都是,她也穷,身上只有几万元,记不得过去,未来还那么渺茫,她淡漠地转身离开,继续往前走,去找她的房子。
在一处民房前面,月镜找到了哪间。
敲门片刻后,开门的是一个女人,瘦弱,沧桑,病殃殃的感觉。头发有点凌乱,一看就像刚从床上起来的,她笑容还是很温柔,问道,“你是?”
“这里有房间出租吗?”
“是的,是的,进来吧。”女人打开门。
月镜走进去后,看你一下屋子,两个词形容,简单,感觉。
该有的电器还是有,但是十分陈旧,不过卫生搞得很感觉,屋子也明亮,看起来还是挺温馨的。
房间比较小,但是很简单舒适,月镜正当想问价钱的时候,从房间出来,就见到刚刚那对兄妹回来,男人立刻跑向卫生间,女生见到月镜后,兴奋的跑过来,“刚刚还在找你呢,这位姐姐,真的谢谢你帮我们。”
月镜浅笑,“不用谢,我只是路过顺手帮个忙,这里是你家?”
女生点点头,笑容可掬,“是的,我叫杨思雨,刚刚打我电话租房的是姐姐吗?”
“嗯,我想住个单间。”
“姐姐要租房,我可以便宜点的,谢谢你刚刚的帮忙,真的太谢谢了。”
杨思雨太过热情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不用便宜给我,该收多少是多少吧,我租了。”
“谢谢姐姐,谢谢……”杨思雨开心的猛向她鞠躬。
因为太感动了,这个房间是她腾出来的,她搬到妈妈的房间住,还特意简单装修了一下,租出去帮补一下家用,但是来的租客看到她家这么简陋,有一个笨笨的哥哥,以为是傻瓜,都很害怕,还有一个病重的妈妈,怕什么传染病而不敢租下来。
月镜扫视了客厅一圈,发现一个柜子里放着很多药,她多嘴问了一句,“你妈妈她……”
杨思雨紧张不已,立刻解释,“姐姐不要怕,我妈妈不是什么传染病,她是尿毒症而已,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