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万鬼万仙>六十三 一日夫妻百日恩

盘蜒如何舍得她?但他想起蛇儿惨死情景,心如刀割,不禁恐惧难安。而那斗神所说四字犹在耳边,令他战战兢兢,心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斗神若真对师妹下手,我稍有不慎,便救她不得。如不杀那阎王,我需暂且离师妹远些,以免遗恨终生。

陆振英问道:“那你是答应了?”

盘蜒道:“今后日子还长得很,古人又云:小别胜新婚。此事既为你所愿,我又岂能不从?”

陆振英神色暗淡,但目光坚决,在盘蜒唇上轻轻一吻,旋即狠心而别。

盘蜒只觉一阵晕眩,又如蛇儿死时一样,但他硬起心肠,牢牢站定,痴痴望着陆振英离去的方向,那儿空无一人,但盘蜒似乎仍见到她的倩影。

他知道自己与陆振英再也回不到过去,这分别并非如何决绝,并无大仇,可仿佛慢慢发作的疾病,深入骨髓,难以挽救。

她恨盘蜒,盘蜒心底也有恨意涌动。

之后几天,他藏于深山,躲避众人,只感了无牵挂,那熟悉的、舒适的孤独感失而复返,他运幻灵真气麻木情感,效用奇佳,他似成了行尸走肉,心中再无人欲,却反而收获了宁静。

到第五天晚上,他瞧见一队人马在月光照亮的雪地中行过,为首一人身躯雄伟,乃是玄鼓城的东采英,他驾一辆马车,马车旁又有数匹骏马奔驰,正是红衣蝠卫,血云也驾一大车,紧随在后。

山路盘旋而下,众人沿路奔过,盘蜒运仙殇内力,忽然一掌拍向岩石,那岩石隆隆的滚落下去,白雪随之倾泻崩塌,忽然吞没血云马车,那马车往旁一斜,偏出山路,摔入万丈深渊,消失在黑暗之中。

众人停了下来,东采英匆匆下·马,神色惊慌,趴在悬崖上朝下张望,喊道:“鹿宁,绿须,斑圆!”嗓音发颤,悲伤欲绝。

他吼声远远传出,回荡在山谷之间,但隔了许久,哪里有半分回应?

罗芳林从东采英那辆马车上下来,与众红衣蝠卫互相对望,脸上都露出惊愕神色,但瞬间又变得极为冷酷。

东采英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微臣得下去找他们,皇后娘娘还请先行一步。”他那三爱将从小照顾他长大,亦师亦友,情义极深,他万万不能割舍。

罗芳林叹道:“从这山上坠下,便是神仙也活不了。”

东采英忍不住怒吼一声,左右张望,找一山势稍平缓处,便要往下爬去。

罗芳林道:“采英,你稍安勿躁,我有几句话要说。”

东采英身躯一震,那称谓听在耳中,让他深感怀念,他摇了摇头,说道:“再不下去,怕来不及了。”

罗芳林叹道:“就一句话,快得很。你我虽已断绝夫妻情分,但你真以为我能忘了你么?”

东采英呼吸急促,望望深渊,无可奈何,跪倒在地,大声道:“皇后娘娘乃龙女帝皇,微臣万不敢对娘娘不敬。”

罗芳林走到东采英面前,将他扶起,伸出柔软的小手,抚摸东采英脸颊,渐渐向下,深入东采英怀里。东采英吓了一跳,整个人登时傻了,心想:“她...她原来一直仍惦记着我。”暗怀感激,神魂颠倒。

突然间,东采英惨叫一声,捂住胸口,朝后退开,鲜血从他大衣中渗出,他摇摇晃晃,厉声道:“你......你这是....”

罗芳林冷冷说道:“动手!”

那五大蝠卫瞬间朝东采英扑去,两人踢腿,两人出掌,一人挥剑,内劲阻成密网,将东采英笼罩其中。东采英反应远胜过脑中思想,瞬间应变,双拳极快击出,拳风鼓荡,乒乓几声,将五人各自迫退一步。

但他被罗芳林刺了一剑,伤势太重,运功时心肺受损,噗地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罗芳林双手一前一后,前手握掌,后手捏拳,蓦地掌拳齐出,化作巨石般的大手,正是巨神拳、巨神掌的招式。东采英高声怒吼,真气暴涨,化作巨人般的形体,将他身躯裹在其中。两人对了一招,山石崩裂,罗芳林只觉敌人气力巨大,迅猛异常,竟被迫朝后退开。

东采英宛如受伤的狮子,激发蛮性,左右冲跃,瞬间已到罗芳林面前,一掌拍下。罗芳林手臂一格,随即隔空一捏,想要吸取东采英内力,但东采英濒临死地,狮心炼化威力倍增,罗芳林连连催功,却奈何不了他。两人身旁响声大作,好似地震一般,瞬间山壁上又有多处破碎。

那五大护卫纷纷喊道:“娘娘小心!”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围着东采英厮杀。东采英以一敌五,全落于下风,可狮心炼化委实太过神妙,非但力道强盛,且出手之际快如雷霆,全无征兆。他斗得兴起,到后来竟仿佛一钢筋铁骨的巨汉,气得发疯,豁出性命,招招皆有石破天惊之势。

单以武功而论,这五人谁都不在东采英之下,可狮心炼化最擅长突破重围,死里脱身,这五人被东采英气势所迫,竟隐隐起了自保之意,反而被东采英内力笼罩,难以突破守御。

罗芳林挥手道:“暂且罢手!”那五人倏然倒退出去,动作整齐划一,聚在罗芳林面前。东采英呼呼喘气,不及追击,激动的虎躯发抖。

罗芳林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

东采英怒吼道:“我不知道!你杀了我三位师父,我....我非替他们报仇不可。”

罗芳林摇头道:“我实话对你说了,我确有对他们动手之意,但他们三人在魔猎中受伤,倒也不急于一时。那雪崩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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