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万鬼万仙>五十五 锄奸扬善侠义道

缤珠城中另有宫殿,大乘王子率众回宫,处置战后之事。盘蜒疲惫乏力,本想好好休养,无奈众人对他太过热情,纷纷上前欲与他交谈叙旧,盘蜒盛情难却,强打精神,应付源源来者。

吉雅看看他,再看看道儿、小默雪,微笑道:“吴奇叔叔,如今你年轻漂亮,身怀绝世武功,又位高权重,是该想想成家啦。我这两位妹妹,你是照单全收了?”

道儿低哼一声,道:“我妹妹自然是他的人,我嘛,可一点都看不上他。”

吉雅哈哈一笑,道:“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却也瞒不过我。”

青斩钻了出来,目光含情脉脉,似想求吉雅做主,盘蜒已在思虑与伯奇鸟那最后一战,若他全力以赴,此战无需挂怀胜败,待取胜之后,再将小默雪炼成仙殇,救她性命。那他在这世上便再无牵挂,可由天门折返。念及于此,盘蜒道:“道儿、默雪自有前程姻缘,在下也已有打算,无需大伙儿撮合。”

阳问天瞧出盘蜒精神不振,道:“叔叔,你可是先前受伤了?”

盘蜒道:“区区小伤,只需稍事休息。你呢?你这些时日,长进也颇不小。”

阳问天于是说出这些时日在拔异齐国遭遇:原来他们遵照罗血古指引前往此国,途中偶遇大乘王子,无意间竟帮了大乘王子一个大忙。随后众人随大乘王子征战,抵抗海妖,屡建奇功,阳问天更因此受封圣火大将军。如今在这缤珠城西北近处有一岛屿,正是阳问天的封地。

盘蜒与阳问天边走边谈,远离众人,来到悬崖边上,盘蜒问道:“问天,你今后做何打算?难道在拔异齐国过一辈子么?”

阳问天念及其父遗志、于凡嘱托、中原百姓苦难,神色复杂,道:“我屡屡在中原落败,实在不是元人对手,可于凡叔叔他他临终前说我答应他”

盘蜒道:“你们想从上而下,一举颠覆元人,那虽容易,但隐患极大。明教教义,要旨在于救济天下穷苦,扶住弱小,铲除不公,须得由下而上,先得了民心,方可继续有所作为。”

阳问天道:“可咱们并非没向百姓宣讲教义啊?最终引得各大派不满,群起围攻咱们。”

盘蜒笑道:“明教明教,虽名目中有个‘明’字,可不能当真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扩张。但凡古今宗教,若要传播,总有压迫。故而须得由外及内,由远及近,由下而上,先由荒原山民、渔民、农民开始。如今你在拔异齐国站稳脚跟,正可以此为根基,详细谋划,以求卷土重来,达成父辈遗志。”

阳问天正在思索,盘蜒蓦地一阵恍惚,心想:“我真该下去歇歇了。”

此时,吉雅匆匆而来,眼神慌乱惊惧,道:“吴奇哥哥,问天哥哥”

阳问天奇道:“你怎地叫叔叔做哥哥?”

吉雅嗔道:“他这般岁数,我还叫他叔叔,他定不欢喜。”又摇了摇头,道:“大事不好,问天,你随我去瞧瞧,我又又听闻噩耗了。”

阳问天、盘蜒互望一眼,阳问天大感不安,随吉雅离了宫殿,问吉雅何事,吉雅只道:“有火灾,是逐阳教之人报复来了。”不多久来到城中远处,只见一座大宅,如今已被烧成废墟,一眼望去,浓烟未散,处处焦黑,房屋已不成模样,更有许多面目全非的尸首。

阳问天“啊”地一声,伤心无比,神态痛恨,道:“这这是小教徒们居住之处。”他明教在拔异齐国开了学堂,招了不少年轻教徒,正大力培养,教导武艺学识,可想不到逐阳教竟对这些无辜之人下手。

吉雅只听到消息,此刻亲临现场,不料场面如此凄惨,自也痛心不尽,她道:“我我听周围百姓说,有一黑衣人立于门前,打了数掌,几团大火将宅子烧了起来,有孩子孩子惨叫着逃出,都被那人掌力烧死。”

阳问天想象那时景象,惊怒交加,哽咽道:“那是逐阳神功。这逐阳教好生残忍,此仇不报,我我决不罢休。”

吉雅道:“吴奇哥哥,定然是那食月下的手。”

盘蜒叹道:“我未能当场击杀食月,但他伤势已不可治愈。他仍有数个同党,武功与他在伯仲之间他们消息倒也灵通,竟找上这最无辜无害的小教徒泄恨。逐阳教一群世所罕有的大高手为何如此下作?”一边叹息,一边深感困惑:此举像纯是泄恨,全不顾自己身份,一众阎罗纵然霸道,又岂会屑于这等行径?那食月不是自称从不杀女子孩童么?

阳问天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水,道:“吉雅,你可知逐阳教的人藏在哪儿?”

吉雅摇头道:“我没那么大本事,如何知道?况且你纵然了得,独自一人,又岂能取胜?非得吴奇哥哥帮你不可。”

盘蜒道:“若是五星、伏火、暗影中任意一人,问天当可战胜,然则其中两人联手,问天便抵敌不过了。若他们吞下半个紫玉印,问天未必能挡住一者。更何况还有那白夜在内。”

阳问天急道:“叔叔,我求你再帮我一回,你我合力,方才有一线胜机。”

盘蜒拍他肩膀,道:“沉住气,忍耐一时,逐阳教不顾脸面的残杀弱小,正是他们忌惮咱们的明证。待我暂且归元养气,一天之后,咱们再行商议。”

阳问天也有伤在身,眼下唯有如此,但念及敌人暴行,仍气的战栗不止。

三人回到宫中,大乘王子也已得知状况,他怒道:“这逐阳教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将军放心,我已布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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