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急道:“胡小姐,是排帮不能容你么?”胡小姐道:“是小女子自己要走出来的,小女子不愿待在此小人之所,安能独自偷生。”张帆心中感概无限,道:“胡小姐何必如此,生之不易,安能轻舍,且小姐之家人怎能放得下?”胡小姐道:“大侠何必瞒我,家父亲疼我无比,若家父亲真的还在世,那无论如何,家父也不会让大侠一人来找我,此时家父定然已死于匪徒手中了,一身孝服,便是为家父所穿。”张帆不语,只是将手中的剑握得更加紧了。色公子笑道:“怎么忘记你这小娘皮,待会儿你便知道从这排帮大门走出来是你一辈子最为后悔的事。”胡小姐正色道:“你这恶人,吾从来没有怕过你。”张帆笑道:“色公子,你连这位胡小姐都差得远。”此时连丁原山心中都称是,这个女子若是练武,定能战胜心魔,成就之大,非是色公子这等外强中干之辈可以相比。自己若想更是一层,亦要有自己的德行。胡小姐对张帆道:“张大侠待会请给小女子一剑,小女子如何能受此等人之辱。”张帆道:“定然不负小姐之言。”色公子对一众教众道:“你们等什么,还不上。”一群弓箭手上前,张帆大吼一声:“今日吾荡尽群魔,还这世道一个光明正大。”反手将胡小姐推开,一道剑光,当前数十教众皆死,身首两段,血光飞起老高,这些人都是军户入了白莲教中,武功并不高强,谭虎本是想派人强攻排派,后面还有一群人拖着破城锤。正是用来强攻入排帮的。更多教众围了上来,张帆叫道:“吾相信,平等与自由;吾相信,尊严与勇气;吾相信,幸福与平静。”丁原山心道:“原来这便是张帆心中之信念了。那剑气如长虹般,在教众群中进进出出,血光飞起,一时魔教教众哭号乱走。无人能挡张帆之一合。更有许多人,转身向后面便逃。丁原山一看,自己要出手了,当下飞身而起,顿进压住了张帆之剑气,张帆此时虽然受伤,却是越打越勇,爆发了十二成的功力,只感到自己忘记自己受伤之身,仿佛自己便是一股剑气,冲向那污秽之所在,正是功力大进之象。丁原山心中惊奇,此子身受重伤,不退反进,当真奇才,人生得遇此对手,生而幸之,当下尽不留手,用尽平身功力,一时间,飞沙走石,众魔教教众皆退避之。谭虎色公子立一边,色公子挡心张帆突然拼命伤到自己,退了老远,谭虎道:“吾平时看不上丁长老,此时才知丁长老竟是如此高手。”原来丁原山在魔教之中一直是骑墙派,对谁都讨好,以致于许多人看丁原山不起。此时丁原山见到英雄豪气张帆,亦是想到自己十数年来唯唯喏喏,和张帆一比,真是不知差到那里去了。此时心中激起了心中压制十多年之心意。斗到激荡之处,丁原山运功,排帮门口两坐大石狮,重逾千斤,竟然让丁原山两手同时舞到空中,高达数丈,如同舞灯一般。而张帆之剑气,将那两大石狮子削得如同两个石球一般,不多时,两个大石狮,变作了两个圆球一般的东西。此时无论是魔教众人,还是偷看的排帮众人,心中都是惊骇无比。魔教众人不敢上前。胡小姐在一边,亦是没有人去管。两人都刻意不波及到地上的胡小姐,才有胡小姐安然。此时秦匪现身色公子面前,大叫道:“箭手上前,与我射死那张帆。”一教众道:“那亦会射到丁长老”秦匪道:“不管了,我等也是助长老拿下张帆。”顿时上百支利箭飞向两人,一箭飞向地上的胡小姐,张帆乱剑挥出,剑气虽利,也挡住如雨般之箭。身上中了数箭,丁原山也是中了两箭,地上的胡小姐胸口正中了一箭。此时张帆血流一身,剑柄之上都是血,力气渐渐从身上滑走,再挽了一个剑花,一手撑剑,坐倒地上。似是再也没有了力气。色公子大喜,叫道:“停下停下,你等上前,将张帆的手脚筋都挑断,再将张帆押到我面前。”数个魔教的教众手持兵器,却不敢上前。张帆对地上胡小姐道:“张某力尽于此,且先送小姐上路。”闭眼提剑欲刺下。正当此时,只听到逢的一声,,然后听到无数的呼啸之声,一阵阵黑点飞向魔教教众,飞到近处方才看清,竟是军队所用的弩箭,那箭飞入魔教人众之中,顿时惨叫之声迭起,射穿一个,竟然又射死另一个。又听到地上轰轰之声大起,有魔教教众大叫道:“是官兵来啦!是官兵来啦!”一阵箭过后,视野之内,无数的盔甲从街角冒出来,后面旗帜如林,竟然是装备精良的官兵,那些官兵排好队形,围住魔教教众,砍杀不已。张帆抬眼看去,只是一大群骑兵,乘马而来,马刀如林,许多魔教教众转身便跑,结果让骑兵追上,从背后杀死。此时丁原山,色公子一众人已然不见了踪影。张帆浑身似是血人,看到最后一眼,是一杆大旗,上书:“川南道行军大都督吴”然后力气用尽,倒地不起。再次醒来时,画栋雕梁,放眼一见,尽是繁华,张帆从床上挣扎而起,自己的剑便放在一边,剑身两字“顽铁”,正是自己那柄杀尽魔教妖人的利剑。不知道距自己上一次昏倒,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两小婢进来,见到张帆已然坐起,立时叫道:“大侠醒来了。”两人将脸盆放入架中,便要扶张帆起来。张帆不习惯让人如此服伺,自己运力站了起来,道:“且让你家主人公与吾一见。”那小婢轻声道:“大侠何必着急,小婢这便告知大人大侠已然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