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头上的人问明口号后,让这一群人往上走,张帆心道:“若不是今夜起意杀来,白天倒不容易混入。”这山头上的人只要往下面扔石头,再多的人也没有用。

一行人跄跄踉踉上了山,却无人来管他们,大多数人往一边的棚子中而去了,山上到处是点燃的大火把,照得山石一片通红。无数手执兵器的人来来往往,一片紧张的气氛。

进了红岩寺山顶后,一群教众睡在大棚子里,这一众教众都是普通的流民中选的身强力壮之人,并不是习过多少武艺的江湖系人手。不得进入其他地方,张帆等一众人混乱之际,混进另一群江湖系的杀手中。众人服色一致,倒也不容易发现。

江湖系的教众杀手都有更好的条件,睡的当然不是大棚子,张帆拉住一杀手问道“老兄、兽长老可是答应我夜里给我安排姑娘的,却没有见到人?”那杀手道:“不是说好每人分三千两银子么?老兄你怎的还多要,那兽不凡长老可不是好说话的。”张帆嘿嘿笑道:“我闻裘败天抓了吴柄章老婆,可正想去看一看能不能喝上一口汤水。”那杀手笑道:“向来只听说裘长老抢别人女人,还没有听说别人从他手里抢人,他不在左厢房么?你若是喝上一口汤水,回到也与我们说上一说。”张帆笑道:“一定一定。格老子,给他们干活没女人,真是难受。”一众杀手也没有起疑。

此时魔教众人袭杀行辕之后较为混乱,正是行动的好时机,此时一金衣教徒上前,张帆一看,居然是秦匪,此人受到色公子重用,接待这一众杀手。

张帆将面上的布巾围上,秦匪也没有在意,原本有许多人就是请来的杀手,也有魔教本教杀手,有些人不想让人认出来也是正常,没有在意。谁也不想以后认人认出来攻打官府,是以蒙上脸也是正常。

秦匪大呼小叫,叫人将一桶桶美酒搬运上来,又许诺银子过两日一定准时交付,不想有几个杀手不答应,高声要求立即将三千两银子支付,秦匪一开始道:“官兵退了便交付。”不想这些混江湖的人精听闻不能立时拿到银子,便吵叫起来,担心自已成了魔教的炮灰云云,场面有些控不住。

张帆趁此机会,从这一群杀手中摸了出来,向后面摸了过去,他现在重要的是先将那吴柄章的夫人救过来,暂时不与秦匪算帐。

张帆出了门,心道:“看样子,这红岩寺的教众没有逃走的打算,听说此地产白银,几年下来,有上百万两之多了,兽不凡定然是想争取时间将白银运回天山总舵,所以才主动出击,想让吴柄章没有时间。”

其实这正是兽行空所想,几年下来,这白银有上百万两,装车也有几十辆,要将运回天山,不可能小打小闹,若不是这红岩寺的银矿让魔教的叛徒报与朝庭,也许魔教还要在此地挖上数年,将矿开尽后再走。皇帝知此地有银,居然让魔教造反之徒狂挖一通,当下大怒,吴柄章已是第二任钦差及行军总管,第一任张姓的钦差便是死于魔教剌杀之中。

张帆心道:“听呼吸之声,起码有五百以上的人手,这么多人已是两湖魔教的全部人手,而红岩寺定然要存上粮食方可,这红岩寺远离市集,只有自己存上粮食方可。”又想到今夜魔教夜攻的第一件事便是烧粮,当下心道:“也让你们龟儿子没有粮吃,看你们如何能在此地据守。”

那存粮之地一定在干处,此地雨水多,张帆又看到一群杀手坐于地上大吃大喝,还有许多酒水,看样子屯积的粮草定然非常丰富。

张帆跟定了几个黑衣教徒,跟着他们往屯粮处而去,今夜混乱,许多人相互不相识,才认张帆有了机会。那几个教徒见到身后有人跟来,亦不在意,今夜山上有从江湖上招募来的败类杀手、有兽不凡从天山调来的金衣使者、有原来的本地人马、混在一起,以致于不好辨别。

走了约里许路,张帆跟着到了山岭边的一处矿洞边,一边有许多魔教教徒作为看守,显然再跟下去也不成了,张帆便混入人群里,假装与地上几个教徒坐在一起赌钱,作为看守的十多个教徒也没有在意。

其实,最为重要的不是粮草,是一边的大矿洞,里面正在源源不断的将银矿运出来,谭虎为了防止有矿工么带银矿,是以才看得那么紧。粮草都装在一边已挖废的一条小矿洞里。

看着搬运酒水的教徒来来往往,里边人进进出出,显然今夜忙怀了。

张帆看了片刻,这里也没有什么高手来守,今天兽不凡将能调动的人都调动起来,前去攻击吴柄章的大营去了。是以这边只有十多个看守。

看样子是不能再等了。

这时,张帆对面的那个教徒大叫一声:“扒大”我赢了。说完笑着将地上数十两碎银子往怀里抱,一边跟着玩的数个教徒都大叹倒霉,张帆心道:“正好用这个借口发难。”

张帆大怒道:“你这厮出千,竟然敢蒙爷爷的拼命钱,爷爷与你拼了。”大叫声中,一脚将对面那个赢了钱的教徒一脚踢得倒飞回去,同时手中将剑抽了出来。

这时一边输了钱的几个教徒本就心中不乐,看出有人找赢钱的那个教徒的茬,心中乐得有人出气,也哈哈笑将起来。

一边守门的教徒只是看了一眼,这几天这类事情实在太多,他们也管不了。

可是守卫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双方真的拿起刀剑拼起来了,这下子若是闹大了,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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