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猛上前道:“大人,死的魔教妖人尸体如何处理。”
吴柄章道:“本官说了,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将这些妖人认出来的,追家人之罪,没有认出的,骨头给山中野狼吃了。”
张帆此时才明白原来查看这些已然死的教众是为了追究罪责。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心道:“这吴柄章当真是个狠人。”
巴山派一众人到了营地之中,张帆与清真、清华、言方物等前往吴柄章大帐,本朝文官多出将入相,吴柄章是文官,亦行武事,帐中大地图一幅,数名将官皆着衣甲,吴柄章经过昨天夜里的剌杀也是毫不畏惧,在会上分派张帆与巴山派一众人截杀魔教教徒。
张帆带上众师弟当即追杀而去。
一外小山谷之中,上百名魔教教徒在数十金衣教众督促之下将上百个大车厢埋入一个一个坑中,兽不凡看到最后一辆大车埋入土中,一挥手,原来督促的金衣教众皆拔出兵器,杀入人群中,那些普通的教众都是一些流民土人,手无兵器,又反应不及。只听到无数兵器入肉之声,兽不凡负手向天,看着西边的太阳,叹道:“真是美丽不可方物啊,人生无限好,只是时光易逝。”
一金衣教众上前,竟是秦匪,兽不凡道:“秦匪,你这计谋当真不错,将这两百万两银子放入这地下,又有谁会知道。”秦匪笑道:“这主意是兽长老与公子的主意,秦匪只是照办而已。”兽不凡道:“你且放心,老夫回到天山后会向长老会说明,荐你提职。”秦匪大喜,无数马屁之言滚滚而出。
秦匪又道:“兽长老,吾等不妨让吴柄章吃点儿小亏。”兽不凡道:“矿洞不是让你炸了么?”还想干什么?”秦匪道:“小人有一计,此次正道武林助朝庭攻我圣教,若不杀一杀那些正道威风,如何能长我圣教之志气。”
兽不凡道:“你说如何?”秦匪道:“三派之中,只有巴山派精锐尽出,此距巴山派不足百里,兽长老何不带人攻杀之。”兽不凡眼中精光一现,道:“真是好计,你即刻召集人手,老夫要让立刻攻打巴山派,你且将精锐的金衣使者全都带上,我们这次,一定要让巴山派派毁人亡。”
秦匪应命而去。
数日之间,张帆带一众师弟师妹和魔教教众交上了手,后面官兵连连不断赶上来,巴山派本是武林门派,这次出来的三十多个弟子,全都是精锐的中精锐,可以说得上是下一代的核心了,这其中,张帆自然是不用说了,其他如同胡一达、张观涛、谢易、罗白支、薜穿石、张重辉等人,个个都是有潜力的高手,用向断石的话说,这一群人,在数年之间,都可以成长为不湖上的一流高手。
张帆带领师弟师妹们,跟着魔教教众的,一路追杀,数日间,已然挑了数股魔教的人马。
此时又追上了一队人马,只见这一队人马不见兽不凡、丁原山、色公子一众头脑,最高只有几个三朵白莲的教徒,指挥一群炮灰上前送死,张帆随手放倒几个,挑开了面巾一看,只是一些被魔教收入的普通人。这些人,都是一些活不下的小老百姓,被拉进白莲教中,现在被打发出来作为炮灰,又命手下师兄弟看住地上的银车,同时看好地上投降的一些普通教众,又派了张重辉去联系后面的官兵。
张帆命众人不得乱杀,张帆对这些普通人,也不想胡乱开刀,他们并没有做下什么恶事,只是被逼得活不下去,当然能放则放。对底下师兄弟说:“我等将这些人尽量打跑就是,不可乱杀。这些人多是些被盅惑而入教的流民而已。”
只是后面的官兵可不理这些人是干什么出身,一个人头便是一个战功,常有官兵追杀之,张帆将带头的几个魔教教徒杀死,再将人头送于那带兵的当地游击将军,那江游击甚是感激,对巴山派一众人倒是极为客气,对于放走几个小人物也不去计较了。
张帆也极力与那江峰游击搞好关系,双方相处得还算不错,这江峰游击要巴山派这些人追上魔教教众,而张帆也担心自己一队人落入大队的魔教教众中,也要江峰游击带人来为自己一干人解围,总之双方算得上是相处得极好的。
张帆跳上一大车,一剑将车劈开,落地的只是一车石头,果然,这一队人只是为了迷惑众人耳目,非是真正的运银车的队伍。不多时,后面的江峰江大人带上大队官兵奔来,将这一切都照单接收了,双方又少不得相互拍对方马屁一阵子。
吴柄章正督促当地地方官重新将那震垮的银矿修复,一时间没有时间去管这追杀魔教教众之士。当下张帆带上人马又去和言家的一队人汇合,追另外几队人马。
星夜之中,巴山指剑峰,一排排房舍坐落于此地,正是巴山派的根本重地,巴山别院,魔教众人两日里赶了上百里,终于到了巴山指剑峰上。
从指剑峰看巴山脚下涌动不已的云,当真是一美景,指剑峰颇高,是以云在山峰之下滚动,然而今夜月光却是极美的,照得下面的云屋分毫可见,只见云层滚来滚去,让人生出时光易逝之感,叹无数英雄都已故去,然则这巴山脚下的云层却万年不变。
秦匪带领众人在指剑峰上汇合,此时魔教集中了在两湖的六十多个金衣使者,下面有上百的普通教众,兽不凡亲临前线,身后还有丁原山、裘败天、谭虎、色公子一众人。
今夜星月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