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寒白道:“只怕皇上。”
吴柄章接着道:“本官所思,只是一个字—钱,如今山东那边急用钱,而国库却拿不出那么多,再过半月,山东流民灾情更重,到时。”
区寒白道:“小人愿至排帮一次。让那沈义龙安份下来。”
吴柄章道:“现下最为重要的是让本地的土司安份。若是山东那边出事,两湖土司再闹起来,到时两湖不但不能给山东那边减下压力,反而这一边也要吞吃国力。那可是本官最为不愿看到的情景了,寒白,你且缴请奢姓、安姓、向姓、胡姓、易姓这五家土司与本官今夜一起赏从京中来的新戏,只要这最大的五家土司乱不起来,那这两湖至巴蜀之地便乱不起来。”
区寒白应声称是。
吴柄章道:“前段时间强力太过,让这几个土司对朝庭轻有不满,如今亦是要怀柔之时了。”
区寒白轻声道:“大人,曾将军回报,那银矿在几年内实无法产银,魔教妖人将其破坏实在严重。要重新量产白银至少等上一年。”
吴柄章道:“那被魔教妖人藏起来的三百万两白银呢?这三百万两,怎么也运不出两湖,如何现今未寻到。”
区寒白道:“大人,江湖事,还要江湖人来解方才是最好。曾将军虽是军中猛将,但对于江湖之事,实不及江湖之人。”
吴柄章道:“你说巴山派。”
区寒白道:“小人说的是一人,巴山派已然不同于前。”
吴柄章道:“张帆。”
区寒白道:“正是魔教第一克星,号剑断长空之张帆,张帆不但武功高强,难得的是此人与与魔教不是私仇,只是这几年,此人已然失踪了,寻找不易,”
吴柄章抚须沉呤半饷,道:“是时候给他们一点儿甜头了。”
此时排帮之内,大堂之中,一高大紫脸汉子,一瘦小老者分主宾相对而坐,说着话,那老者手端茶,正是魔教锐金使者屈振华。后面跟着数十个魔教金衣使者,皆是蒙住了面,不知是江湖上的那些人物。那紫脸汉子,却是沈义龙,后面跟着数十个坛主一类人物。
屈振华脸作悲色,道:“吴柄章那狗官,为了一已之私,竟然对排帮如此抽髓刮脂,实令人发指,排帮的好汉,便是我圣教色明空大长老说起,也要称一声不谓强权之好汉。”
沈义龙道:“屈长老所言甚是,吾本不畏惧那吴柄章,想那吴柄章,不过一小小得势小人,当年此人,还只配做向断石之跟班,如今竟也人模狗样,在吾辈面前狂吠。”后面数个排帮的坛主、旗主也大声骂吴柄章。如今,这船引之策,不知让排帮少了几多红利,可以说得上是人人受损。
屈振华道:“只要排帮一起,将船都沉了,停了这一季的船引,那吴柄章必然失了其主子信任,到时,定然坐其之罪。”
听到此言,沈义龙脸上失色。便不再做声。
屈振华堆起脸皮笑道:“沈帮主,你我两家都想搞倒吴柄章,只是你想过没有?去了一个吴柄章,那船引之策便会停下么?只怕这船引之策已然成了定策,以后排帮都要在官府底下求那一点小利。若想将船引之策停下,你重新拿到大利,那几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一法,那便是将这一段之航运全毁去,让吴柄章坐罪,方可让其下台。”
沈义龙不语,心道:“如此吾岂不是没有半分好处,为何要听你的,还不如在吴柄章手下讨生活,反正我也吃得够多了,不如将这帮主之位随便传一个人,我带上银子跑掉方是正经。”
屈振华接着道:“老夫知你正想走武亲王的门路,不过,武老匹夫,只想用你搞倒吴柄章,至于你想的废除船引之策,只怕武思训想都不会想了,他只会从排帮的身上搜更多。”
沈义龙嘿嘿笑道:“屈长老所言有理,今日本帮主有些累了,还请屈长老先在排帮休息一夜。”说完,便起身自顾自往后走去。身后自然有一群婆子来招呼魔教众人。
待到排帮一众人都走光了,屈振华身边一教徒道:“长老,今夜是不是……”便做一个杀的手势,屈振华道:“且看今夜沈义龙有什么行动再说?”
夜里,一匹快马从排帮飞驰而出,朝吴柄章的两湖行辕而去。
夜色中,却有几道人影从后面跟了上去。
屈振华没有睡觉,只是对着灯打坐吐纳。
灯响了一下,屈振华道:“沈义龙确实派人去上报吴柄章了么?”
一人影从梁上飞身而下,落于地上,竟然无声,这人武功至少是五花教徒,那教徒轻声道:“沈义龙确实派人上告吴柄章,人都已然拿下。”
屈振华道:“那便动手吧。让丁长老亲自动手,只有丁长老才可以对上沈义龙,沈义龙的斩浪掌法,也确实有几分火候。”
那教徒应声而去。眼下丁原山投了法王系,也在这一群教徒中,只是日里蒙着脸,没有人看出来而已。
魔教正是要大举动手,将排帮一干首脑一网打净。到时排帮自乱,到时定然长时间不能融合,两湖下一季的船引,也再也不能上交,此时爱到皇帝不喜的吴柄章,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黑夜之中,无数人影闪动,魔教五花教徒在天山称为:“圣教使者”共有九百九十九人,归于五行使者所属,正是魔教精锐力量,这中间每一个人,都有不俗的武功。杀一些排帮的苦力汉子,实不在话下。
沈义龙在后院之中转来转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