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脱了,那你可是难以行走了,这百里之内,你想用脚走么?你内力又不行,还想飞越两湖不成。”

解雨轻声道:“我也是一时失态,师兄,你怎么下山了,门内的事情,都由谁掌管?”

胡一达漫不经心道:“没什么?老是呆在上山,会生出病,张帆这老小子若是出了问题,对我们巴山派颜面大大不利,我也能看着我们巴山派首徒,剑断长空张帆让魔教妖人捉了去,那让我们一干人脸都往那里放。”

胡一达将一包镘头拿出来道:“就着水喝下去罢,你刚才看了那么多死人。”

解雨道:“师兄,里面真的没有大师兄。”

胡一达叹道:“你放心,真的没有,我仔细看了。”

就是刚才,胡一达一把大火,将这人头佛塔化为灰尘,胡一达放火之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其实他那里有时间一一去看,只是安慰解雨罢了。

放火之后,胡一达将解雨带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胡一达早将马拉了回来,拴在外面,若不然,以后解雨有的是难处。

胡一达见到解雨不乐,笑道:“你不用担心,张帆命大,师父给他算过命,八个字,“命中大苦,终有福报。”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找他,还怕找他不到不成。”

解雨道:“师兄,是谁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大家和和气气不好么?”

胡一达叹口气道:“张帆就是不想让这么多人死,这是我唯一佩服他的地方,他这人,就是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些事,其实,我们都做不了这些事。”

两人正说着话,村庄外一阵子喧闹,传来马的嘶叫之声,正是大队兵士过境,约在一里之外,胡一达当机立断,发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将门处拴马的牛皮断开,解雨的马儿嘶叫一声,独自跑了开,向村外有草的地方跑了过去。

在这小村外的路边,一大队土地司兵向这边开来,这些土司兵皆身着蓝裤,头包头巾,护着中间一马车,向远方开去。这一队兵士中,亦有带头十几骑骑马的兵士,要知土司兵与朝庭交战,最为吃亏的,便是没有骑兵,而来人竟然有十多骑骑兵护送,看得出来,定然是土司中的大人物。

众兵士看到村口一马正在吃草,几个骑士围了上去,扔出索套,将马儿拴住。

数百土司兵干到了村口皆停了,烟尘一时落在下去。

那马车中传来一个声音,一中年头人,从马车上下来,大声吩咐道:”我们与朝庭的使者说好在此间见面,为何没有见到人?莫不是记错了地方。”

一边的书记官上前道:”堂官在上,朝庭的人说的便是在此间会面,这里便是八角村。”

这八角村,正是双方势力交界之处。

那堂官道:”也罢,我们便在此间等待罢,吴柄章的使臣想必便正在路上,你们务必摆好军容,不容朝庭的人小看了,这次能不能为死去的安大人讨个名号,便看我们了。”

原来,朝庭与安氏向氏等土司讨论众土地司的”归顺”问题,便是双方派出重要人物,在此间见面,这安氏土司派来的,正是这姓牛的堂官,此人是安氏的大人物,而在众土司中,自从朝庭”处死”王思远,安家对朝庭的仇恨已然淡了下来,安从明虽然死于王思远的奸计之下,但继任的安高平,却一向亲近朝庭。

自王思远逼反众土司之后,一开始,安氏,向氏,木氏大小土司皆跟着奢家与朝庭大战,并且一度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差不多快打出两湖之地了,但是一则重庆、贵阳没有打下来,总在这两湖之内,已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兵锋。

且后来朝庭派出周士信等一批将领,先平山东流民问题,山东的流民在上个月与朝庭所调的边兵一场大战,其中陇右节度使掌下的陌刀阵大发雄威,上月在济南,朝庭收复了流民占去的济南城,将流民之首王开平斩首,首级传送三军,山东的流民一路败退,加上皇帝下令,山东受灾之地,三年不征,文武两手准备,山东流民军败退不已。

这一下,大大振奋了军心,加之宣恩一直没有攻下,吴柄章派出密使,对众土司分化瓦解,原来便对朝庭抱在好感的安氏立时派出人来接触,而向氏也开始态度动摇。

这安氏派出的,便是这姓牛的堂官,此人是安氏多年的老人,这次会面,是瞒住奢家土司以及其他的土司进行的,奢正安此时正在宣恩前线,不能明了此事,吴柄章也派出人精干人手,接应这牛家堂官。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小村落中,那村坝中间的数千人头,便是他们要等的人了。他们等的人,先一步死去了。

胡一达带着解雨,低身伏于房梁之上。

底下众多土司兵来来回回,到处查看。

解雨小声问道:”师兄,村中间的那些人,不是这些土司兵杀的么?”

胡一达道:”我也奇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照理说,刚才死去的,都是朝庭的兵啊,难道不是这些土司兵杀的么?”

胡一达转头回想一下,突然身影一抖,道:”不好,师妹,你刚才看到了那人头佛塔上,有一面旗子没有?”

解雨仔细想了下,实在想不起来。

胡一达叹道:”那面旗上面写的是“两湖招讨使“。是朝庭与土司议和的人马。这些人,是与土司接触议和的。这两队人马本应在此地会面。”

他们怎么死了?是谁杀了他们?是谁有能力杀上千的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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