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拱手行礼,道:“小侄武传玉,不知连师伯还记不记得?”
秦匪心情大好,拿了一土烟枪,坐在后面的一处小山包上,看到人群附在堡墙边,如同蚂蚁一般,后面的教徒不断将退后的人群往回赶。
秦匪大笑道:“攻破之后,你们将流民与连家大宅隔开,里面的东西,我要自己去取。”
下面众教徒都大声称是。
募然间,那堡门大开,一队人突然出堡门中杀出来,因大多流民都在围攻堡墙的原因,是以,门边的流民反倒不多,那一队人马不过五十,可是个个都是高手,带头似是一个灰衣少年,杀散了门边的几个流民之后,那些人没有去追杀墙边的流民,反而杀向了后面的督战队。
督战队是由教徒组成,身穿白袍,是以极为醒目。那一小队人马武艺高强,教徒也许会一点儿功夫,但是却不是这一队人的对手,不多时,便让这一小队人杀散了。带头的灰衣少年人极是勇猛,一人连杀数个教徒,并且将带头的督战队的小队长,一个五花教徒杀死,将人头插在长枪上,大喝起来。
堡墙上的堡丁发出一声欢呼,大声叫了起来,墙上又扔上一堆大石,热油,流民顿时士气大跃。
堡门口大开,上百堡丁手执兵器,从门口涌出,这些堡门都穿着青衣厚袄,看上去似官兵一般,如此一来,流民掉头便逃。
这时没有督战队,流民如同溃了堤的水坝一般,一下子倒卷过来,浩浩如同黄河之水,连家堡的人并不追杀,只是在后面大声呼喝,用力将流民赶向秦匪这边。
秦匪大声道:“有敢回头的,一个不留,都杀了。”
一边一个亲信上前道:“总管,我们的亲卫队只有千多人,这冲回来的流民有上万人,怕是不行啊?”
秦匪道:“将没有上阵的流民都逼上去。”
秦匪一声令下,还有几万做后队的流民被刀剑逼着冲向了对面。
只是,流民毕竟是流民,两面一冲,秦匪这边的这一股,反倒受不了压力,又倒冲了回来。
数万人一齐奔跑,场面何等雄壮,这时不少教徒都往回了,秦飞无奈,也起身去催色公子,这连家堡,暂时不打了,流民死多少,他却是不关心的。
是夜,连家堡灯火通时。
连正安坐了上首,让武传玉坐了其次,下面是连家的数位叔伯,还有附近的士绅,一齐摆酒来庆,这院中,不少人也在吹声笑语。一派大庆之色。
武传玉心中是极为着急的,那日武传玉没有寻到水明苫,反倒被一群教徒追杀,武传玉一跑奔逃,看着流民聚了起来,向四周攻打。
武传玉本想去济南寻许志国,许志国是少林正见的弟子,说话极有份量,到时候聚起正道人士,再行追杀,只是自家的马被抢走了,自家也没有法子,于是找了最近的连家堡去,在胡一达接任巴山派的掌门之位时,连家堡曾派弟子上门,算得上是有交情,是以上门。
不想,连正安这些日子忙于布置防守,防着魔教的人,是故没有空来接见他,过了几天,连正安都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情,只让武传玉住了宾客房中,只到流民大军到了堡下,连正安早将武传玉求见之事忘了。
武传玉此时心中着急于水明苫,只是连正安是与胡一达齐名之辈,自家的师父都不敢轻慢于此人,此时也要小心应承,这一日,看到堡要破了,看到连正安半点儿军事经验也没有,只得挺身,于是才有这一幕。
武传玉小心吹捧着连正安,连正安不时将自家的子侄介绍于武传玉,武传玉也尽力吹捧每一人,定然不能得罪。
看到连正安正在兴起之时,武传玉道:“连师伯,那魔教祸国殃民,如今卷起流民,更是攻到了连家堡门前,小子敢请连师伯,派出精干人手,与小子一同,将魔教在山东的势力消灭,共攘卫道之举。”
喝得正高兴的连正安道:“师侄不用担心,那魔教经今日一败,想毕再也不能成气候。我等已是高枕无忧。”
下首的几个连家的老叔伯也和稀泥,道:“正是如此,世侄何必担心,如今天冷,等天暖了再说也不迟。”
又有一人道:“这事自然有朝庭大军去想办法,我等如何能办,还是管好自已再说。”
这时,又有几个连家的子弟上前来敬酒,武传玉想说一起什么,却再也没有机会开口,看到这些人热情的脸,武传玉如何能拒绝,又是几杯酒下去,再想说些什么,却也没有机会了。
只听到身边的人推杯换盏,声音吵闹不已,武传玉酒量一般,挡不住多少人,不多时,身子一倒,不省人事了。
到了房中,武传玉被扔到了床上,此时正是好睡之时,数月来,武传玉都没有睡到一张好的床,这床极软,极是舒服。
朦胧之中,似是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武传玉醒了过来,此时头极是疼,看到床边人,似是水明苫,这女子正用手拍自己的脸,身穿了一身连襟白裙,两只大眼正盯着自己。正是如花似玉水明苫么?
武传玉此时醉酒,如何能管,一伸手,抓住了那女子的手,醉声道:“明苫,你来了么?我想你,你就来了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想得你好苦,每个时辰都想你,想忘记都忘不掉了,明苫,我要怎么才能将你忘掉……”
那女子大急,用力拍着武传玉的头道:“少侠,少侠,我不是什么明苫,快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