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穿石笑道:“不杀你,不杀你,吾是正道侠士,不会乱杀的。”转身走到那失了母亲的孩子面前,笑道:“有道是除恶务尽,若是这小崽子长大了,定然要投入魔教中,为害天下苍生。”
连正安道:“住手。”
却不防薜穿石一剑刺出,那孩童一声惨叫,薜穿石单手举剑,那孩子的尸体让他举在半空中,小手小脚,还在乱弹。
薜穿石道:“现在他不能为害天下苍生了。”说完,狂笑不止。
易辉眉头更加皱了,道:“我先出去了,看看跑掉了什么人没有?”说完转身便走。不理边上的几个同门了。
薜穿石却是不理,道:“呸,假仁义的东西。”又向数个弟子道:“不用理他,看好这群妇人,如果有人跑,尽数杀了。”几个弟子见薜穿石神态,那里敢不听命。
薜穿石道:“这里还有数十个孩童,十多个妇孺,大家分了吧。”
几个人欲上前,作样子要杀人,这些弟子剑上都有血,刚刚在后院中与一群连家人撕杀,身上都有杀气。
连正安嘶声道:“你们住手,我答应了,你们要放过我连家这满门老小,可不许食言,要不然,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们。”
薜穿石笑了几声,道:“我不怕厉鬼,我怕无聊。既然如此,你出去说罢,如果说得错了一个字,今天这里数十个连家孩子,全都要做我剑下厉鬼。”
连正安道:“好,我这便更衣出去,与人说明,你不得对妇人孩子下手。”
薜穿石道:“我等着。”
不多时,连正安换了一身衣裳,强自支撑,向门处而行,身后,是十多个冷笑的巴山派弟子,个个将剑住在手中,看着连正安出去,薜穿石在门口大叫道:“连堡主,你若临时反悔,到时我不但杀光你满门老小,还大开你连家堡的大门,让外面的流民一涌而入,让你连家堡这里所有人都死个精光,到时谁知我们做下了逼你之事?”
连正安回头到:“我自然知道,只恨我技不如人,不能护住自己家小,嘿嘿,谁知道我竟然要靠出卖这满堡子的人。”
连正安说完,又走了数十步,喘口气,又接着上前。
在那场坝中间,数百人围着,看到连家外姓子弟越来越多,这些人个个都面露悍色,个个都抽出了刀,此时连正文的底气越来越足,口中虽然还在与胡一达讲道理,口气却越来越横,时不时爆一粗口。
一连家子弟高叫一声,道:“二叔,若不是我们连家堡收容,这满堡子的人,都要让外面的流民杀光啦,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将他们都赶出堡子,让他们自已找活路去。”他这话却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思,依他们想,反正与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倒不如来干脆的。
一群连家子弟皆大叫起来,手舞兵器,此时又找回了气场。
连正文喘了口气,虽然大哥二哥没有来,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多了,气势也足了,对面胡一达虽然带上了一大帮子人,而且北方几个大帮派都人跟在他身边,但是自己毕竟然是主场,人也多起来了。
那崔九德摸着胡子上前,指着胡一达一群人,道:“你们这群江湖武夫,想胡来么?还有你这人,竟然伤了连兄一杀臂膀,如此残忍,伤人都抵罪,你也自己砍下自己一条手臂罢。”身后的王莫泫与郑之应则不出声,两人神色凝重,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群人吵着拿起兵器,此时连正文却不想再与胡一达啰嗦了,心中盘算怎么报复胡一达,心道:“等会一定要将这姓胡的逼死,还要将这姓武的也砍了,方才快吾的人,要不然,我心难平。”
人群正在吵闹音,一道声音传来:“你们都在做些什么,还不快快退下。”
只见连正安脸色惨白,慢慢向这边走了过来,身后也没有一个子弟来扶持,他寒眼看着连正文,道:“你们都退下。”
一群连家子弟见到族长来了,都退了下去,连正文喜道:“大哥,你来了,这姓胡的欺到我们连家堡头上啦,须放他们不得,要将这伙人都杀光了才行……”
连正安也没有走到连正文面前,只是站定了道:“然后你就与魔教私通,将我们这满堡子的都卖了么?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知罪么?”
连正安声音极冷,连正安一时有些发愣,来不及思考,就见连正文道:“连氏子弟听令,将这数典望祖的家伙绑住了。”
一些连家子弟没有反应过来,看着两人,不说话。
连正文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
连正安怒道:“休要多说,我没有你这个兄弟,来人,快快将他拿下。”
连正文道:“大哥,就算你要对付我,也要等将这群人打走以后再说,你今怎么……”
连正安道:“不必多说了,不必多说了,我没有你这个兄弟,你昨天夜里,与魔教头子秦匪的使者见面,悄悄谋害武少侠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诸位,这是连家对不起人,不要信他胡说。”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一群人都指着连正文骂了起来,众人都自动距他远了一些。
连正文愣了半天,看到众人都向自己指指点点,一时间有一些恍惚,他平日对大哥是有些不满,也有过夺了大哥位子的想法,那毕竟只是想法,自己根本没有做过,外敌来了,他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共抗外敌,没有想到大哥却突然将他卖了。
胡一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