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个探子道:“胡大人,已经探明了,那吴三湘手下兵额是三千五,不过这官是世袭的军职,在职方司使钱才袭了父职,他吃空额吃得多,想必是没有那么多的兵的。”
胡权道:“你们几个,以前都是那吴三湘屯下的军户罢?”
那探马道:“正是,那吴三湘将军田都倒卖了,还让小的们给他做奴隶,打杂做家事,小的们如何肯做,他便暗害小的们,小人们便来投了圣教了。”
另一探马道:“还是圣教好,有钱有粮,小的们一身本事,都卖给圣教了。”
胡权笑着摸了摸身边马儿道:“传令下去,你们若是能拉到更多的战兵入我圣教军,便重赏,招一个能马上射箭的兵,给银十两,面十石,能听明白号令的旗号兵战兵,银五两,面五石,每招一人,我便要亲自接见,你等可知道了么?”
众兵皆道:“大人放心,原为大人效命。”
这时那刚开品的探马道:“大人,那吴三湘和他手下几个子侄都是草包,可是屯中一个百户叫张家玉的,这人是个硬点子,手下几百号人,都是实打实的,他手下的兵丁都是二天一练,真的是不输于边关的行伍兵,大人可要小心此人。”
胡权惊道:“这人的人,竟然没有让人排挤死,真是稀奇,你们有谁愿意去为我说服这人来投我圣教大军么?”
几个探马都低下头不语,那是没有人能去说服此人了,胡权一见,自然心中明了。
胡权自语道:“边关的行伍兵都是募兵,战力远超我军,我军是万不能与北面的燕兵、辽兵面对阵的,燕兵辽兵这次不过是来了不到一万,可是这万万是不能抵挡的,向西又打不下历城,所以只能向南,就要打败眼前的这左前屯卫一屯了,无论如何,也要打过去。”
那先开口的探马道:“本地还有两大堡子,分别是方家堡和胡家堡,这两个堡子只怕也拥家兵数千,但小的以为,可以先攻屯卫兵,然后打两个堡子。”
胡权绕有兴趣道:“你且说一说为何?”
那探马道:“先攻屯卫兵,胡家堡和方家堡定然不敢来救,这两堡皆想自保,只想我大军过境,我大军不去打他们,他们却不敢主动来打我们的,然而若是先打胡家堡和方家庄,那么张家玉这人,说不定会来救,这便有了麻烦了。”
另一个探马却道:“非也,大人,我圣教人数虽众,然而可战之军只有三千多,其他都是跟着来混饭吃的流民,所以最为有效的方法是攻破易攻的方家庄,驱动方家家兵为前锋,与屯卫兵决战,这样,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胡权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这两个人都想在自己面前表现,而自己看了看,这两个人,也都算得上可用的人,现下人材急缺,色公子这个主公一天到晚只知道睡女人,许多事情只有他来做了。
胡权便道:“你们两人说的都不错,你们两人分别叫什么名字?“
左首的探马喜道:“小的邓毅,原来是个伙长,后得得罪吴三湘,不得已做了响马,才投圣教军一个月。”
右首的探马亦道:“小人胡海马,原是府城的兵丁,后来圣教攻破府城,小的便投入了圣教军中。”
胡权喜道:“你们两人放心,我定然向主公举荐你们两人,让你们两人都有地方施展抱负。”两人皆是大喜,纷纷向胡权拜倒。
胡权道:“你们放心,我圣教大军,马上便要攻打左前屯卫了,想必你们都可以一展所学。”
胡权回到营中,早有手下牵过了马,便向营中大帐行去。
走了不到半路,便看到蒋十咒灰头土脸从大帐中出来,原来他丢了水明苫,让色公子招舒无忌的计划不成,便让色公子大骂了一顿,这时他便跑了出来。
看到蒋十咒去了,胡权正想进帐,不料一只手将他拉住了,正是秦匪。
秦匪交他拉到一边,胡权道:“秦长老可有事么?我可是要见公子呢?”
秦匪冷笑道:“你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
胡权一听,心中一惊,这满营的人,谁都知道若问谁最明白色公子,当然是秦匪了。
当下道:“秦长老明说一下罢,我是个粗人,不知道里面的这些门门道道。”
秦匪道:“上次公子要为你配上十位金衣使者,你说什么来着,你说这些金衣使者,武功虽高,打仗半分用处也没有,你当时便得罪了张继祖、王应嘉几位长老,你说金衣使者们不行,做不了什么事,对公子大来无助,浪费粮食,而且还说这些人抢掠妇人,搞坏了我圣教军的名声,你这不是打几位长老的脸么?”
胡权道:“本来如此嘛,这些人眼高于顶,上限阵最多能算个小兵,他们连号旗也看不明白,而且还要对我的指挥指手划脚……”
秦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他们都要死,要死在战阵上,要你配合。”
胡权不明白的看着秦匪。
秦匪道:“这些人死了,公子也方便了许多,他们要上阵嘛,你就让他们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