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正向自己射来来,而今天为了突然袭击,他们都没有穿盔甲,徒步跑了二里路了,他们非常累,他们需要对方自已乱阵脚,否则他们是没有取胜的机会的,而他们的对手显然早有准备,半点儿也不慌乱,制造混乱的人显然没有起到作用。

冲进来的人也不多,也就三百多人,这些魔教的精锐披甲兵都是胡权一手训练,但是再怎么练也不可能要他们跑了几里地以后不喘一口气,就将几倍的对手杀退,他们最最希望的,就是对方自己的混乱,但是天不遂人愿,对方并没有陷入混乱之中。

重箭头飞进了没有盔甲的人群中,一片惨叫替代了刚才狂热的呐喊,而带头的伙长大吼道:“和他们拼了。”刚才他的运气很好,那重箭头从他和身边飞了过去,将他身边一个伙长射了个洞,但是没有射中他,带头的这个教徒指望用冲击杀退对方,甚至让对方溃乱,这是放在他眼前唯一的路。

这时后面也响起了一片杀声,是武传玉带人从后面杀过来了,武传玉身先士兵卒,冲杀在前,有敢挡住他的,就被他一刀砍作两段,他身后的庄丁们也士气大振,杀向了流民兵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家,这些庄丁都爆发出了自己的勇猛,他们跟在武传玉身后,杀向了流民兵。

杀声让披甲兵们乱了起来,他们看到地上一地的尸体,明白了对方已然屠光了先混进来的流民,显然对方是早有准备的。

此时张家玉再次道:“放箭。”

先是弩,后是强弓,将披甲兵们放倒了一大片,但是这些兵马终归是不同于混进来的流民的,他们都是胡权精心训练出来的披甲兵,是准备用来和朝庭的边兵们打仗的精兵,一轮弩和几轮箭过去,虽然放倒了大部分人,但是剩的人挤着,甚至用同伴们的尸体做盾牌,挡住了前面拨水一般的强弓。

先杀到的是武传玉带领的人马,武传玉带了十多个杀手队,统一穿着方举人偷买来的棉甲,这些棉甲都在棉花中加了铁片儿,然后外面打了铜钉子,统一漆成红色,他们排成队,武传玉便在最前面,他也穿着大红的棉盔,火把之下,只看到他的明盔在火把下闪光,还有他手中持的数十斤的大砍刀,刀上面已经糊满了血,那是让武传玉砍死的人的血。

流民兵为了冲击的速度,没有穿盔甲,即便是棉甲、皮甲,都有不下于二十斤的份量,流民兵们要跑上几里地,手上拿一把兵器已然是耗力气了,更不用说穿上双层的锁子甲加上棉甲,现在他们身上只有里层的衣服,手上拿一把单手刀,这些单手顺刀、马刀只能砍开没有穿甲的人体,在与甲兵对阵时没有什么作用。

黑夜中,无数人影逼上来,这大大加剧的流民兵的心理压力,已然有个别人不顾结阵,开始向居民区跑,张家玉和武传玉早有命令,不要去管这些跑掉的流民兵,专心对付还有组织性的对手。

武传玉最先撞上对手,对面几个流民兵一见冲在最前的是军官,便来围杀武传玉,他们在胡权手下都接受一个极为重要的理念,就是先杀军官。

他们三个排成一个品字形,这是典形的相互防守与掩护的队形,这个队形如果发展的好,可以扩展到二十人组队,有人放箭有人持盾,但是现下阵形已乱,他们找不到自己的伍长伙长,所以只能草草排一下队,如果是在战阵上,他们应是完整的一组人,这一组人相互信任,相互熟知,但是现下他们做不到这一点,武传玉一看对方没有穿盔甲,冷笑一声,用肩膀一撞,左边一个拿单手刀的让他撞了开去,飞了老远,吐了一口血,右边一个一刀砍来,同时前面一个一枪直取自己的心口,武传玉不看前面那一个持枪的,身体带着大刀转了一个圈,这一转让长枪顺着盔甲擦了过去,带起一溜儿火花,武传玉的大刀却顺着自己的身体,在右手边那个刀手的腰中画了一道弧线,此时那个刀手的单刀正从他头盔的顶端划过去,将他盔顶的红羽划断,两人身形交错,那个刀手被开膛破肚,肠子顺着肚子上的口子流了出来。

武传玉没时间看让自己砍死的对手,他直取那个使枪的,此时他和那个使枪的距离已然在大刀之内,那个使枪的看到长枪已然不可用,便一脚向武传玉踹过来,并且将长枪横在自己胸前,武传玉大刀从右上砍下,三十八斤的大砍刀,将那个流民兵的右手带一段长枪杆砍了下来,那流民兵手断枪落,还没有来得及哭喊出来,武传玉落在左腿前的大刀再次扬起,直搠进了那个流民兵的肚子里,带起一朵绽放的血花,然后武传玉也不停留,让大刀留在那流民兵的肚子里,推着尸体冲进流民兵中,撞进了人群中,武传玉后面的杀手队也跟着冲了进来。

毫无疑问,初次上阵的庄丁们战斗力不行,他们不知道怎么利用自己身上的盔甲去挡对方的轻兵器,而且队形也很乱,没有将长短兵器配合起来,甚至有个别的杀手队出现了各自为战的现像,但是在怀着保卫家乡的念头之下,这已是不错了,经过武传玉的训练和张家玉的二次整编,他们终于不再是一支乌合之众了,在张家玉也发动了冲锋之后,流民兵终于溃散了,他们叫着冲进了民居中,不再和大队的庄丁们阵战,他们没有盔甲,没有队长伍长,甚至没有重兵器可以砍开对方的盔甲,最为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取胜的希望。

武传玉和张家玉一会师,张家玉当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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